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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膽略才幹,卻也可見一斑。想那五千把馬刀本是大王準備在潞州訓練一支騎軍,這才送去,這馬刀不比步戰橫刀,用於步戰並不趁手,而那後院將卻是潞州牙兵,精通橫刀殺敵之法,結果竟被擊敗,賊酋亦被陣斬,可見這李曜要麼謀略出眾,計劃妥當,要麼神勇無匹,大殺四方嗯,此人雖然身材高大,肌肉凝練,手中卻無厚繭,當不是陣上勇將,那麼必然便是謀略過人了,這倒是個好事此番朝廷出兵河東,某要爭一路主將,身邊也少不得有個出謀劃策之人,卻不知道這李五郎有無這般能耐?”
“李五郎,李五郎上回李衎來信所言,似乎提到過此子?啊,是了!李衎說他家鐵坊原本不能完成張汙落所定下的產額,正是這李五郎想出一番妙計,竟然使得那鐵坊生產提速數倍!哈哈,如此說來,這李五郎果然是個人才!大王如今連年征戰,上次蓋寓先生也曾說起,這般打下去,軍械損耗太大,治下官、民作坊已然全力趕工,依然不足支用,李五郎既然有此能耐,不若某去跟大王說一說,讓他去軍械監?呃,不妥,軍械監雖然也是正經官身,但那李五郎若果有大才,如何能屈身這等小吏之位?更何況,若是去了軍械監,某要何時才能將他調到身邊贊劃軍務?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李五郎身邊那憨痴小子力氣不小,倒也是個可塑之才,只是某勇冠三軍,倒也不是非得他不可。再者,瞧他那模樣,對李五郎敬信極深,若要強徵,必為他所厭,反倒不美。”
李存孝心中斟酌,不知不覺間已然到了節帥王府。王府朱門深宏,氣度儼然,門匾上書“隴西郡王府”五個大字。門子早已看清來人模樣,跑出來迎接:“給事郎君來見大王?此番倒是好機會,左僕射也在。”
門子口中的左僕射,是指檢校左僕射、左都押牙蓋寓。
檢校制度在唐末被大量使用,滿天下都是檢校官,但檢校官與正式官職其實是有很大差別的。這一制度原本萌芽於晉朝,是檢查、校正,審查核對的職責,晉惠帝時裴頠就有檢校傳書者的上奏,東晉也有檢校御史的職務,到南北朝時期沿襲有檢校秘書等職務。而隋唐是檢校制度發展的主要時期,尤其唐朝是檢校制度發展的高峰。
“大唐軍神”李靖在平定嶺南、江南中,就先後擔任了多個檢校職務,都是本職行軍總管外的兼職,是檢校低職。在唐高祖武德八年,讓天策府司馬宇文士及任檢校侍中開始以低職檢校高職,儘管天策府司馬是從三品僅比侍中低一級。
但不論本兼高低,其檢校職務都必然是兼職,是皇帝直接派遣大臣審查核對某一職務執政情況的臨時職務,在早期並不參與該職務的日常事務,只是把檢校物件的執政情況瞭解後向皇帝彙報,至少現存史料沒有記載初期檢校職務直接參與檢校職務。只是到了隋唐,檢校職務才直接行使檢校物件的職權。
具體到唐朝,開始有把重臣外任檢校的趨勢。譬如宇文士及在唐太宗初擔任中書令,就以本官檢校涼州都督,取代獲罪的長樂王。檢校,往往也成為朝廷直接派人監督地方事務,或罷黜官員的手段,宇文士及即是罷黜,回來時不再任原官中書令,改任殿中監。
皇帝對最寵信和敬重的大臣,比如貞觀二、三年李靖以刑部尚書兼檢校中書令,與中書令房玄齡共掌中書省。兵部尚書杜如晦兼檢校侍中,與侍中王珪共掌門下省。唐太宗任命一個省長官和一個校檢省長官共同管理省事,加強了皇權對中書門下省的控制,也使檢校職務的地位和作用上升。
檢校與守、兼、領、行等代理職務不同的是其不僅有臨時性,還有皇帝的監督性,帶有明確分工性質,與本職官員比有臨時性,不會替代其執政,更多具有監督性,是削弱兩個省長官宰相的權力,顯示了逐步削弱相權趨勢的發展方向。
由於檢校官都是兼職,他的本職不是兼任的檢校職務,也能防止其對檢校的職務控制專權,這與武德二年黃門侍郎陳叔達兼任納言不專任宰相類同。
所以唐朝初年的檢校制度,是唐朝吸取前代權臣專權的歷史教訓,進一步分散相權,加強皇權的措施。到唐高宗時代把檢校制度發揮得更廣泛,也體現了皇權在各領域發揮影響,檢校職務的使用也體現了當時帝黨和後黨爭奪激烈的狀態。
譬如李義府任中書侍郎後,兼校檢御史大夫,此前檢校職務還沒有涉及到專職督察機構,僅晉朝有的檢校御史也是低階別,他升任中書令後依然兼檢校御史大夫,他被罷免時讓後黨許敬宗接任權檢校中書令,這是首次在檢校職務前加“權”,權指“權且”,也就是暫時代理,體現了任命極勉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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