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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具有洞察別人內心世界的神力,結果搞得他的部下人人自危。此時這個有神力的酋首不急於去爭奪新羅國的正統王權,而是出人意料地要向渤海國蠶食。先是把尹誼困在白巖城。尹誼兵微將寡,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堅持不住,只有投降。接著又把高子羅部逼到叢山峻嶺之中。高子羅孤軍難支,打又打不贏,逃又逃不脫,死又沒勇氣,也向金弓裔請降。鴨綠江東岸大片土地盡歸後高句麗國所有。
尹誼和高子羅投敵的訊息傳到上京,震動朝野。渤海國大瑋瑎再一次面臨重大抉擇。發兵征討是最簡單的決策,可是百官爭論得很激烈,大瑋瑎遲遲下不了決心。這天大瑋瑎把三位相國召到上書房來,要專門聽一聽三位相國大臣的意見,進行最後一輪討論。
右相大封裔奏道:“金弓裔本是新羅孽種,豈能容他侵佔我渤海國土地。臣堅持立即起兵征伐。”
左相大素賢奏道:“征討金弓裔,必須有新羅國的配合。現在新羅國無意北征,單憑我國之力,恐怕難以將他消滅。與其輕舉妄動,勞而無功,還不如等待時機,一舉成功。”
大內相大誠諤奏道:“金弓裔雖然佔了江東,卻被鴨綠江和長白山阻隔,他又受新羅國牽制,無力再向西北擴張,東線會暫時平靜。而遼河兩岸無高山天險,一旦契丹人跨過遼河,將會長驅直入。臣以為防契丹重於徵後高。阿保機做了天皇王之後,為報秦王逼迫之仇,必要擴張勢力,如今氣焰正旺,萬一他揮師東進,危機就不止一兩個府。臣主張暫緩東征,集中兵力防禦契丹。”
大瑋瑎道:“大內相分析得深刻。孤決定暫緩東征。再調兩個兵衛去加強遼河防務。聯絡奚王的人不是回來了嗎?召他來述職!”
奉命出使奚王牙帳的鴻臚司少卿烏光贊應召進殿,奏道:“奚王耶律剌葛一心想做北疆頭號番王,正在加緊練兵準備與阿保機一爭長短,但短期內卻無意與我聯兵攻打契丹。”
大瑋瑎罵道:“耶律剌葛鼠目寸光,不識大體,比新羅王更可惡!”
奚王耶律剌葛在此前被李曜強行推上奚王大位,但其自己手中的嫡系實力其實很弱,麾下主力乃是原七部夷離堇的人馬,他召集不肯隨阿保機北遷的奚族部落之後,兵力才加強了一些,但相比七部夷離堇,仍是遠處弱勢,如今的統治其實是靠秦王的威懾力和阿保機對七部夷離堇的威脅維持。更要緊的是,隨著關西三帥光復河隴,秦王似乎打算對中原用兵,戰略重心迅速從北疆轉移到了南面,耶律剌葛失去河北唐軍的強力支援,心理壓力頓時大了許多。顯而易見,這個時候他肯定不敢隨意出兵。還有一點,阿保機的稱帝,對耶律剌葛而言,也不誤觸動。
詩經曰: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賓,莫非王臣。
自秦始皇帝以來,只有受命於天的真龍天子,才能稱皇帝。依附於大國的率土之賓,不管稱國王還是稱可汗,都是天子的臣。渤海國王自稱天孫,自認為是天子的兒子,是很恰當的定位。而小國之間,只能是兄弟,雖然有些強國可以稱霸,可以在弱國面前尊大,卻不敢自稱皇帝。可是現在天下似乎真的要大亂了,原來充其量只能和渤海國平起平坐的東鄰西鄰,都有人稱皇帝了。
就在前不久,阿保機在龍化州東金鈴崗築壇祭天,建立大遼國,自稱大聖大明天皇帝,封述律平為應天大明地皇后,改元神冊。立皇長子耶律倍為太子,封次子耶律德光為大元帥,韓延徽為中書令。契丹國從此演變成帝制國家,擁有了和中原大國一樣的天子皇帝。
大遼國是一個多民族國家,漢人佔三分之一。阿保機和過去的匈奴王突厥王都不相同,他想到了統治多民族國家必須有特殊的手腕。他有統治胡人的經驗,卻不知如何統治漢人。於是他想到了向漢人官僚請教。
阿保機向韓延徽問道:“朕每征服一個胡人部落,都可以用契丹舊制來治理,人口都有增加。可是漢人不服胡制,常被隨意屠殺,搶來很多,生存下來的極少。以後朕要進中原,要靠漢人納稅,總不能把漢人都殺光了。卿有何良策,能使漢人成為順民?”
韓延徽奏道:“臣以為治胡和治漢不能用同樣辦法。應該把治胡的官員和治漢的官員分別設定。”
阿保機很快就領會了分治的要點,把他的權力機構分成兩部,設立北南兩大王府。北面大王府在契丹政權基礎上,設宰相府和樞密院,來管理契丹人和其他胡人事務。南面大王府比照中原政府,設四省,來管理漢人事務。過去契丹人掠來漢人一律分給有功將士做奴隸,現在則為漢人按原來居住地建新城,比如從檀州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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