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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大勇來到的草原,其實不在內蒙,而是在遼河流域附近。此時,粟末靺鞨所建渤海國已於公元九二六年為遼所滅,遼國佔據東北、塞北及燕、雲十六州,稱雄一時。
渤海國是唐至五代期間,由中國古代民族———粟末靺鞨族以東北地區為主建立的一個地方政權,其中心位於現在的寧安市上京城鎮。渤海國是唐朝的附屬國,共存229年,被稱為“海東盛國”,上京城是中世紀赫赫有名的大都市。黑衣騎手是粟末靺鞨族人,當時渤海國已滅,但是,遼國兵將對靺鞨族人的殺伐仍很殘酷。侯大勇恰恰遇到了經常發生的一幕。
黑衣騎手引誘遼國騎手追擊自己,在追擊中將遼國騎手逐一射殺,粟末靺鞨人大多擅於騎射,生活中也常以騎射為戲,黑衣騎手和其族人中的英雄突地稽同名,是其族人中著名的神箭手,他在和遼人的爭鬥中,射殺遼人甚眾,深為遼人所懼。這次遼軍以二十人為一小隊,派出了三十小隊,在突地稽經常活動的地方進行搜尋,意圖徹底消滅突地稽。由於事先有遼軍的細作,對突地稽的活動判斷得很準,有兩隊人馬與突地稽相遇,突地稽的親人和族人大部被殺,突地稽箭法了得,射殺三十餘騎後突出了重圍。
突地稽射殺追兵後,回來見到老人也被射殺,復仇的火焰在心中熊熊燃燒。
突地稽和侯大勇兩人默默無語地安葬了死去的親人。
突地稽對於侯大勇十分佩服,侯大勇沒有弓箭,沒有戰馬、沒有武器,空手殺死兩名遼國騎手,當真是恐英雄了得,只怕自己也做不到。突地稽知道遼人肯定要報復,就比劃著讓侯大勇跟自己走,侯大勇連蒙帶猜總算明白了他意思。
此時天已黑了下來,突地稽和侯大勇騎上戰馬朝東南而去。侯大勇喜愛騎馬,但是他騎戰馬和騎腳踏車沒有兩樣,只是為了鍛鍊身體,馬場的馬匹早已失去野性,和戰馬是兩個不同的概念,侯大勇騎上戰馬,靠著身體結實,勉強能夠駕馭住狂奔的戰馬,不過,和突地稽人馬合一的狀態相比,相差得太遠。
為躲避遼人,突地稽帶著侯大勇向東南方向急馳,侯大勇總算體會到馬不停蹄的感覺,隨著漸漸能夠控制戰馬,侯大勇心道:“古人用的形容詞還真是貼切。”不知多久,突地稽帶著侯大勇來到了一條大河,在黑暗中,大河顯得非常寬闊,水草很密很高,空氣中瀰漫江水特有的味道,水花拍打兩岸,發出沉悶的聲音。
突地稽和侯大勇在江邊稍作休整,又繼續南行,在侯大勇快要支撐不住的時侯,來到了一個隱密的營地。突地稽與一老人緊緊擁抱在一起。在眾人驚奇的眼光中,侯大勇笨手笨腳地下了戰馬,因大腿兩側完全磨破,每走一步,就痛得咧一下嘴。突地稽對其族人說了一陣。很快,就有人過來把侯大勇帶入一個帳篷。
這一天經歷太過離奇,也把累得夠嗆,侯大勇本來想考慮一會問題,也一躺下來很快進入夢鄉,在夢中,妻子、女兒,作戰室,還有屍體、騎馬,種種亂七八糟的影像全混在一起,在頭腦中衝突、交戰,最後,一個騎手舉著弓,向妻子小琳射了一箭,妻子慘叫著倒在地上,侯大勇要衝過去幫忙,卻使不上勁,身體軟綿綿的,怎麼樣也到不了妻子身邊,侯大勇感覺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被狠狠地刺了一針,眼淚止不住地流淌在胸前。侯大勇正在心傷之際,又有一個敵人拿著手槍抵住了他的胸口,打他的耳光,侯大勇大怒,猛地用手格開敵人的手槍,一腳向敵人踢去。
在狠狠的一腳後,侯大勇醒了,眼淚還隱約掛在臉上,只見那名黑衣騎手坐在地上,用大眼睛憤怒地看著他。侯大勇見到被踢在地上的黑衣騎手,清醒過來,趕緊起身。這時和突地稽一起的中年人,對侯大勇說:“這位英雄,可是中原人。”侯大勇聽到中年人所說的話,覺得好像是漢語,卻又似懂非懂。中年人又說:“英雄大義援手,我們部族感激不盡。”侯大勇心想:“如果這是古代,那麼古代漢語的發音肯定和現代漢語不一樣,但是漢字除了簡體和繁體的區別,沒有太大的變化,繁體字大部分也認識。”想到這,侯大勇找了一根木棍,用繁體在地上寫道:“請問這是哪裡。”果然,中年人認得漢字,也用木棍在地上寫道:“這是大遼水。”侯大勇愣了愣,又寫:“這是哪個朝代?”中年人寫道:“這是勃海國,現在被契狗所佔。”侯大勇又寫道:“中原是哪一個朝代。”中年人寫道:“中原是周朝。”
侯大勇楞了好一會,總算知道了自己的處境,在飛機失事後,不知何故,自己穿過了時空隧道,回到了五代後期的周朝,現在位於遼河流域,即原勃海國的領域。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