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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聳暴喝一聲,雙掌大張有如抱月之態,迫出二股凌厲掌勁激轟而出,含天蓋地包籠整座茅屋,如網氣機鎖住了李色塵,令其陷於絕對的被動。
掌勁壓力已將茅屋迫擠得搖搖欲墜,屋頂的李色塵突然舉足一跺,整個人落進了茅屋之中。
凌聳仿彿一隻覬準獵物落網的蜘蛛,雙掌凌空迴轉緊縮氣網,迫擠得整座茅屋變形,又探得李色塵抗拒壓縮的護身罡罩位置。
凌聳滿臉青筋已暴出面板之外,一臉的血淋淋,已然傾盡所有內元,凝聚於雙掌,打算雷霆一擊和李色塵同歸於盡!
他當下若一頭擇人而噬的猛獸,覬準屋內李色塵的位置,整個人捷若閃電,激衝而出。
凌聳的磅礴掌勁就如一股煉化鐵柱般的炙熱洪流,若讓其及體,任何護體罡氣亦救不了命!
凌聳本是用氣機鎖住李色塵的定位,當他整個人衝過去,做與敵俱亡的毀滅攻擊之際,豈料茅屋中的李色塵在氣機網中突然消失了。
凌聳當下有如射出去的箭,根本無法回頭,也無暇再臆測李色塵在氣網裡消失的真正原因。
“轟隆”
一陣天搖地動,整座茅屋被凌厲掌勁夷為平地;茅草紛飛蔽天遮地,數大方圓朧朦不清,伸手不見五指。
凌聳疾若雷霆,衝進本該是李色塵的落腳定點,卻不見其蹤影,更遑論何處尋找他的屍體?
傾力一擊已然耗盡所有內元,凌聳渾身暴突的筋脈亦開始崩裂流血,成了一個血汙怪獸,氣喘如牛,凌聳頓然跌地。
地面的一張案桌,突然翻起,驟顯一個地洞,只見李色塵毫髮無傷地鑽了出來,指著自己的腦袋對凌聳笑吟吟道:
“蠻牛力氣雖然大,卻擺不平一隻小老鼠,就是因為蠻力鬥不過智力!能不費吹灰之力擊敗敵人是我的專長,看你已經燈枯油盡了,快乖乖束手就擒吧!”
凌聳渾身結實的肌肉已然乾癟,筋脈盡裂,那股氣吞山河的氣勢蕩然無存,在瀕臨死亡之際,卻仍擺出一副不畏死的強硬態度,咬牙切齒道:
“你不是個英雄好漢,不敢面對強敵你不配一派掌門之尊是個嬲種!”
李色塵指著自己的鼻端,笑嘻嘻道:
“爾等妖魔鬼怪從不光明正大對敵,我又何必逞匹夫之勇,白白浪費寶貴的精力?你可知道世間什麼人能活得最長,活得最快樂又自在?”
凌聳老臉一黯道:
“廢話少說老夫聽不懂!”
李色塵笑呵呵地道:
“說你笨還不自知!身處在亂世,這世間能適應環境的人,就可以活得更長;保有原則不阿的人,會活得有尊嚴;而三餐飯飽,三尺木板就能安睡的人,不作非份之想,就是最快樂又自在的人。枉費你活到聽天命的年紀了,如此簡單的道理都不懂?”
凌聳如遭棒喝,一臉死灰,突然若一頭髮狂的野獸,蹦彈而起厲吼道:
“放屁!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已深陷泥淖,無回頭路可走了”
語畢,舉掌轟拍自己的天靈蓋,自裁而亡。
李色塵一愣,料不到他竟如此剛烈,拼著最後一口氣寧願求死也不想悔改,連搶救都來不及了。
李色塵將屍體放進一個挖好的坑洞,掩埋後為其立碑表示尊重,隨即掠身逸去。
翌日清晨,湖泊忽起濃霧凝而不散。
俞企率領大批食客前來“望波樓”清理屍體,他見李色塵一個人獨自凝望著氳氣朦朧的湖泊,片刻後俯身掏水洗臉,嚐了一下水質,心中犯疑,忙趕前請安道:
“李掌門,昨晚樓中發生了何事?你臥房內居然躺著三具屍體,松林內也死了七個護院,這十個人全是嫪館主的親信,該不會是刺客的同黨吧?”
李色塵輕描淡寫道:
“俞副館主!昨晚‘魔鏢’來襲,這十名護院是因公殉職,理應對其遺族從優撫卹,好安撫人心。”
俞企一臉正容點頭道:
“李掌門所言極是!俞某理應照辦卻不知那殺手‘魔鏢’?是否被您給逮著了?”
李色塵望湖興嘆,意有所指道:
“想不到凌聳就是‘魔鏢’!不知投效本館多久了?聽說他是你最得力的助手?你卻被他給矇蔽了!”
俞企臉色驟變驚呼道:
“什麼?凌聳竟然是‘魔鏢’殺手?看他老態龍鍾一副弱不經風的樣子太可惡了!我立刻率眾前往緝拿,絕不能讓他逍遙法外!”
李色塵明知俞企是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