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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間所有吃軟飯的男娼。
嫪毐雙眼深陷略顯陰沉,一望即知是位善用心計之輩,他和胞弟嫪每一同下車,一旁伺候的連豹忙在他們之間嘀咕了幾句,兩人眼神一亮,而嫪毐更遠遠地朝著虞刃寒作揖揚聲道:
“虞大人平時在‘雜門府’深入淺出,想不到嫪某能在此拜見老神仙尊駕,真是三生有幸呀!呂丞相有您的協助打理一切,才能安心地回‘洛邑’(今之洛陽)享受天倫之樂啊!”
虞刃寒回禮淡然道:
“嫪侯爺兩兄弟難得一起出遊,此番大駕光臨敝師弟居所,不知有何貴幹?請入內一敘!”
嫪毐和嫪每二兄弟,見虞刃寒有喧賓奪主的意味,內心一瞿,還真怕李色塵為他捷足先行網羅,嫪毐俊臉仍保持微笑道:
“本侯是親來酬謝李壯士救我胞弟之恩,也料不到李壯士居然是老神仙的師弟,實在太巧合了!”
嫪每忙指著李色塵慌然道:
“老哥!他就是李壯士!咱們可得”
嫪毐揮袖制止他再講吓去,隨即紆尊降貴主動地朝李色塵作揖敘禮道:
“李壯士果然器宇軒昂,英雄年少!本侯求才若渴慕名前來,也特來感謝救我胞弟一命,請你寬恕其前非,給他有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堂堂一位百里侯能有如此謙恭求賢的態度,實在令人動容。
李色塵抱拳回禮,不矜不躁道:
“侯爺禮重了!李某不過是一名賤民武夫而已,何德何能受此禮遇?我輩遊俠中人,理應見危拔刀相助!”
嫪毐朝著田橫居然執晚輩禮,長揖袂地道:
“田老是李壯士的契爺爺,本侯希冀您能偕同李壯士到府做客,本侯定當竭盡地主之誼。”
田橫慌然側身迴避嫪毐的一拜道:
“嫪侯爺這一拜可折煞老奴的陽壽了!請您先進寒舍再議。”
嫪毐主動親匿地牽著李色塵的手,直入屋中,虞刃寒和嫪每並肩而行,他們的後方有一批衣著鮮亮的遊俠兒緊緊跟隨而入,村中各區的領導人和數十位長老皆被排置屋外,不得進屋。
寬敞大廳上,嫪毐首座,李色塵被安置左側為尊,其弟嫪每右側為善,石階下依虞刃寒及華逸仙等一干遊俠兒隨扈分賓主坐定。
大廳外忽來十名樂師席地牆邊奏樂,隨後進來一群豆蔻年華的歌妓,個個婉變多姿,皆捧著一盤豐餚置於所有賓客席地而坐的桌上,除了虞刃寒和華逸仙各據一桌外,田橫及連豹共用一桌,每桌皆有三人,共有十五桌之眾。
三十幾名隨扈遊俠兒都畏懼虞刃寒在座,個個低頭不敢仰視,更甚有人暗自竊喜能和虞刃寒在廳內平起平座,就足以炫耀一輩子了。
嫪毐看在眼中真不是滋味,也就鐵了心,不惜任何代價要延聘李色塵,以壯聲勢。
酒過三巡,二十幾名歌妓隨樂翩然起舞,沖淡了廳內嚴肅氣氛。
嫪毐捧樽和顏悅色對著李色塵道:
“李壯士,你我一見如故,以後就稱呼你為小塵吧!你既然是虞大人的師弟,哪能委屈在這種簡陋的房子?不如隨本侯回府,另擇豪宅新居。”
李色塵捧樽一飲而盡,微笑道:
“侯爺抬愛!小塵對這裡有著一份濃厚的感情,暫時不考慮離開,侯爺若有任何差遣,請命人來通報一聲即可。”
李色塵這番話,讓嫪毐好似吃了一顆定心丸般眉開眼笑,其胞弟嫪每樂呵呵道:
“兄長!我就知道小塵是位知恩圖報之人,不如就叫小塵先住進我府內,等在城內找到一座像樣的豪宅,再搬進去。”
嫪毐臉色不悅道:
“阿每!小塵已說過暫時不會離開了,你怎恁地如此不知趣?咱們理應尊重小塵的決定,此事改日再議!”
嫪每笑得尷尬,藉著舉樽飲酒掩飾過去,虞刃寒雙手捧樽對著嫪氏二兄弟敬酒道:
“嫪侯爺!敝師弟李色塵雖然武功高強,卻因年輕懵懂,對官場文化十分生疏,還望侯爺提攜教導。”
嫪毐聞言內心狂喜溢於顏色,趕忙舉樽先乾為敬道:
“想不到老神仙如此通情達理,願將您的師弟讓給本侯供奉,這份人情本侯銘感五中,改日再登門拜謝!”
虞刃寒輕啜一口水酒表示回禮,旋將酒樽置於桌面,撫髯微笑道:
“侯爺太客氣了!呂、嫪兩家通好如兄如弟,然而侯爺身邊卻欠缺一位名門正派的絕世高手幫襯,當然不如呂丞相有‘雜門’為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