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嫪每及兩名“雜家”高手慶幸浩劫餘生,全躲在白霧團的後面,如釋重負略作喘息。
顏北辰和楊敬死裡逃生,不得不先摒除陳雲被殘殺的陰影,兩人扶著受傷嚴重的朱松,並帶領另六名奴兵同袍來與嫪每會合。
他們皆知若無這神秘的絕頂高手出面營救,面對這批紀律嚴謹的殘暴刺客,實在很難存活下來。
依仗著親兄權勢,一向平步青雲的嫪每,刻下更能體會出戰場的無情殺戮,以及生命的可貴,生死根本沒有貴賤之分。
本是以獵殺別人為遊戲的嫪每,卻怎麼也想不到如今竟會成為別人的獵物,已然驚嚇得只腿發軟,為兩名遊俠兒撐扶著肥軀。
旋轉中的白霧,瞬間停止。
李色塵雖蒙著臉現身,但其魁梧體形,令人印象深刻,尤其那隻雪白如玉的左臂上大張的魔爪,如刃五指沾滿了血跡,正不斷地蠕動,好似能在剎那間主宰一個人的生命,教所有人等見之心驚膽顫,一時間無法移開恐懼的眼神。
刺客首領驚魂未定,色厲內荏道:“你到底是人是妖?是魔?放眼天下哪有不畏兵器而如此高絕玄妙的武功?你那左臂就如一隻魔界來的‘玉魔手’!你從何而來?為何強行出頭保護這姓嫪的屠夫!”
“玉魔手”的字號確實響亮!嫪每急忙搶說道:“玉魔手尊駕!不論你從什麼天境或魔界來,若助我脫困,定能讓你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任何條件由你開,快殺了這群刺客!”
李色塵凝氣壓縮嗓音,低沉沙啞道:“善待這批奴兵!以後取消殘忍的獵人遊戲,否則我的‘玉魔手’定不輕饒!”嫪每嚇得不停點頭,豈敢不遵。
朱松較為理智,打岔道:“‘玉魔手’尊駕,這批刺客所施展的武功,全是‘法家’門派絕學,他們有攻敵不克,寧死不屈的殘暴死士教條,毫無妥協的餘地;您若不殺光他們,他們就會誓死反撲,並且一輩子纏著您至死方休!”
李色塵又故意壓低嗓子沙啞道:“我知道!這批蒙面刺客,人人死抱著‘法家’的森嚴教條,認為效忠門主而戰死,遠比投降來得光榮,是一批驃悍的忠貞死士!”
嫪每聽出了端倪,驚訝道:“這怎麼可能?‘法家’鉅子韓非已被大王下獄,其門派弟子居然不去劫獄救主,反而在此伐林佈局,想坑殺我?”
刺客首領忽地掀開頭罩露出真面目,一旁的同門驚駭制止道:“丁大哥千萬不可!您自露真面目已犯門規若不被處死也得毀容謝罪!”
首領丁豐掀開頭罩丟棄一旁,冷然道:“嫪每,那名被捕下獄的法家門主韓非只是替身!你是本門‘獵首’計畫的目標之一。我抱定一死的決心,請求與‘玉魔手’面對面堂而皇之一戰!我以當今武林十大家之一——‘法家’勇士的身分求戰,不論對方是鬼門、妖門、邪門、魔門,四大邪魔外道的掌門人親臨,都得依江湖規矩應戰,並且遵守勇士臨終前的遺言!”
嫪每聞言大驚失色,朱松卻平靜道:“不錯!聽說貴派掌門人韓非的武功已達半仙之流,並且名列當今先天輩十大高手之三!一位武學已超然潛晉化境之人,必能勘破生死玄關,豈會戀眷世間一切名利?所以那名假韓非的替身,一定是韓王派來迷惑大王的奸細!”
丁豐並不理會朱松,面對著李色塵冷漠道:“我等乃奉門主特使的密令‘是非牌’行事!不干預任何政治,‘玉魔手’閣下也該露出真面目,且自報門派,來尊重我的死志!”
李色塵習慣性地摸撫左臂“玉魔手”,令所有人等誤以為他生性殘忍,又要大開殺戒,必屬邪魔外道的四大門派之一,氣氛為之肅殺寒霜。
怎料李色塵平伸左臂彈動魔爪鏘然刺耳,冷笑道:“我就是我!管你當今十大家的門派或者邪魔外道,只要惹我‘玉魔手’生氣,必定滿門抄斬!看你姓丁的明知不是我的敵手,卻敢單獨叫陣送死,光憑你這份勇氣情操,我就聽聽你有何遺言!”
丁豐抱拳握柄倒持長劍,表示勇士的崇高敬意肅容道:“您並非邪魔外道的一份子,且可以看得出來是位君子,在下的遺言就是當場放了‘法家’的所有刺客,由我來抵命!”
嫪每慌然脫口道:“萬萬使不得!這是縱虎歸山!”
李色塵怒目狠瞪嫪每一眼,嚇得他慌張垂頭,抖顫著肥軀,收欽起囂張氣焰,李色塵這才滿意地開口道:“這裡由我作主!那十四名刺客可以離開了,但我不保證包圍在林外的重兵,不會殺了他們,爾等就各安天命吧!”
十四名蒙面刺客個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