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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見一輛帷幔華麗的輜車排圍而入,輜車兩側有十位遊俠兒隨行,看他們個個施展出彷若草上飛的輕功身法,就知是一群武林高手了。
顏北辰握著李色塵的手已然冰涼顫抖,迅速揚聲道:“小兄弟!我已顧不了你了!等對方開動獵殺時,你就快跑鑽進密林內,別跟其他人行動,以免目標顯著,最容易遭到獵殺!”
顏北辰的話大家都聽到了,個個隨即回頭尋找逃生的方向。
輜車行至三丈之外戛上。
仰臥於車內的嫪每伸個懶腰起身,隻眼迸出一股殘忍的異采,在車內捧出蓋有紅布巾的木盤道:“朱松!按我先前吩咐的事情去辦!”
朱松捧盤躬身一揖,然後轉身掀開木盤上的紅布巾,盤裡面居然有十條黃金整齊地排列,他大聲叫道:“這是嫪大人對爾等奴兵的賞賜,快跪地謝恩!派個人出列,分發給每個人一條黃金,若有命走出那片密林,就可以帶回去了!”
他雖是講得動聽,卻可以察覺個個遊俠兒臉上詭異的興奮笑容,令人感覺事情並沒有這麼單純。
顏北辰和一干奴兵一時間顯得錯愕不解,但李色塵卻故作一臉貪婪地快跑趨前,從朱鬆手中接過那盤黃金,分發給大家道:“咱們不拿白不拿!反正這是買命的錢!”
嫪每在輜車上狂笑道:“每個奴兵身上的黃金,也就是對爾等‘雜家’刺客的賞賜!但來往時卻必須留活口,讓本人痛快地玩耍一番。方才來領賞的那個年輕高個子,其膽識不錯,就留在最後一個吧!”
原來是這麼回事,教奴兵們俱是心中一涼,油然而生一股被玩弄的羞辱感覺。
其中一名奴兵憤而將金條擲地道:“這算什麼賞賜?人死了要它幹什麼?”
李色塵忙撿起金條在衣服上擦拭一下,對著那名奴兵詭異地微笑道:“陳雲!這根金條,說不定能暫時保命,如有一絲機會,絕不輕言放棄!”
陳雲恍然大悟,忙把金條揣入懷中言謝,怎料嫪每氣憤道:“可惡的奴兵!竟敢丟棄金條來侮辱我!第一個就殺你!當我數到十之前,先讓奴兵逃命,爾等再一一追緝!”
朱松率領同門弟兄一字排開,個個已把兵器握在手中,覬準目標,就待嫪每發號拖令。
李色塵驚呼道:“管他媽的什麼數到十?大家先跑進林中方為上策!”
語音未落,大家已一鬨而散,各覓方向,拔腿就跑!驚見朱松不待嫪每數十便仗劍而起,仿若天馬行空般掠過二丈距離,直擊陳雲。
陳雲在奔跑時,見地上映出一團黑影,臨頭遮陽,又立覺背部一股凌厲劍氣襲至,驀地轉身摜出只掌,將苦練多年的空手奪白刃功夫施展出來,“啪!”地一聲,只掌瞬間挾住襲捲而至的三尺青鋒。
豈料這股衝撞力道之猛烈,帶得陳雲本是十拿九穩的只掌微顫,其下盤及只足施展的落地生根功夫,竟然無法抵擋住這般強勁,迫使他整個身體在地面上,倏地滑行了八尺距離。
“你是奸詐小人!不遵守嫪每的數十承諾!”
朱松隻手緊握住劍柄往前直衝,正撞擊著陳雲只掌夾住劍刃而往後直退的身體道:“我從不和奴隸講信諾!憑你也配用這隻髒手挾住我的寶劍?”
話罷,朱松瞬間凝勁只臂至掌,流光霍霍地把劍一旋,迸出一股光芒大熾的凌厲劍氣!陳雲發出一陣悽吼,只掌已被寶劍劍氣絞成血雨飛散開來,只餘血流如注的禿臂而已。
嫪每驅動輜車而至,興沖沖地持劍下車,高舉寶劍,對準陳雲的脖頸斜劈而下,“咔嚓!”一聲,腦袋立即分家!“痛快極了!斬斷頸骨的輕脆聲音真好聽!這個奴兵懷中的金條就是你的酬勞了!”
朱松踢翻無頭屍體,從其懷裡取得金條納入鞶囊之中,望著其他九名奴兵鑽進密林而去的背影,冷然道:“請嫪大人數十吧!”
嫪每拿著寶劍在屍體上擦拭一番,再捧起劍身在眼前鑑賞片刻,似是頗為滿意道:“好劍!砍腦袋不留任何缺口,下一個就以腰斬試劍!奴兵全都溜光了還數什麼數?”
嫪每持著愛劍掄飛把玩地緩緩步向密林,那十名遊俠兒隨行於四周警戒,一干人等的背影消逝於密林之中。
第五章密林獵殺
四明三千里,朝起赤城霞。
日也紅光散,分輝照雪崖。
一餐咽瓊液,五內發金沙。
舉手何所得?青龍白虎車。
顏北辰和李色塵及另七名奴兵聽見了陳雲臨死前的慘叫聲,心中雖然憤怒,卻也顧不得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