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辭,文人有時候講究這個,並把這種事兒當做一種可以揚名立萬流傳萬代的青天忠義之事。
一旦形成這種風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國家將因為無官可用而停滯不前,而且所有的工作就會壓到最高當權者皇帝朱厚熜身上。
朱厚熜有幾斤幾兩自己是清楚的,想要學自己祖先朱元璋獨自一人承擔百官的工作,那是學不來的。所以朱厚熜私下面見費宏,叱令費宏必須留在朝中,否則一定找個罪責殺他家滿門。於是乎費宏心不甘情不願的當了嘉靖皇帝朱厚熜的遮羞布,而且一當還當了數年,實在是憋屈的很。
既然費宏這麼不情願,那就別指望著他能盡心盡力,起碼在大禮議事件上別指望著他有任何態度,誰說的都對,誰說的都好,沒觀點沒想法,我就是個牆頭草,隨著風向倒,你們愛咋鬧咋鬧。費宏的內心恨透了所謂的大禮議或者議大禮,否則自己也不會這麼憋屈,但是他又想偷笑,因為很快就有事兒發生了,事情的發起者乃是楊廷和之子,正德六年的狀元,楊慎!
楊慎是個才子,自己父親在內閣的時候,他就中了狀元,但沒人說有幕後黑手什麼的,因為所有人都知道楊慎的本事,也知道他的真才實學。而楊慎也因為是狀元,所以做了翰林院修撰,這是份有前途的工作,弄得好了很快就能當上翰林院學士,然後當個某部侍郎,這就有入閣做大學士的資格了。
憑著楊慎的資歷和聰慧,以及他父親楊廷和的地位,楊慎若是老老實實做下去,或許還能做到六部的一個尚書,和父親共掌六部同為內閣,傳出一段千古佳話。可惜楊廷和致仕請辭的發生,結束了這一段佳話。
再說楊慎看起來文文靜靜才高八斗的,應當是個機靈變通之人,其實卻是個耿直的牛脾氣。楊慎一生都是如此,他的升職速度很慢亦於他的姓格有關係。正德年間先是天災人禍,楊慎的母親去世,楊慎丁憂了幾年。結果剛一回京復職他就因為直言上疏,職責當時的皇帝朱厚照行進居庸關勞民傷財再起戰事,結果自然是造就了被迫告病回家的結果,這就是傳說中被療養。楊慎有幸時髦了一回,所以至今他的官職依然在翰林院的編撰。
縱然如此,楊慎還是在朝中頗有聲望的,首先他是庶吉士,在唯有讀書高的年代普通的進士和庶吉士差別是甚大的,不管官職高低,儒生相見有著另外一套規矩,比如論那你一年中的舉,是一甲二甲還是三甲,是否是庶吉士,一甲就是俗稱的狀元榜眼探花,這三人不出意外都是庶吉士。所以即使官職比別人高,當得知別人考的比你好的時候,行完官場之禮之後,還要給同年的學霸,或者往年的師兄行禮。
其次是因為楊慎乃楊廷和的兒子,而楊廷和是這幫朝臣的靈魂所在,子承父志故而楊慎振臂一揮響應者居多。
楊慎雖然耿直但並不是白痴,他很明白己方沒有皇帝的支援,僅憑著那個無所作為的內閣首輔費宏和自己這般官職地位的翰林編撰以及朝廷之中那些咋咋呼呼的文官大臣是成不了事的。皇權至上只要有人維護皇帝的想法,皇帝就會無限的支援他,自己怎麼鬥都是鬥不過的。父親的輝煌時代已經過去了,自己將要寫下新的時代,一個文臣暴力的時代。
楊慎已經三十六歲了,按說早就過了衝動的歲月,加之從小讀些四書五經,雖然對金戈鐵馬的生活心馳嚮往,即使內心耿直本好直言相諫也愛打抱不平之事,但畢竟都是動動筆張張嘴,上嘴皮碰下下嘴皮,絕非動手打人什麼的。
但自從認識了陸炳之後他就不這麼認為了,誰說文人不能學武,陸炳這麼個武人都文采斐然,難不成學武比學文還難嗎?陸炳的滾滾長江東逝水還在耳邊環繞,楊慎準備好了,回頭就跟陸炳知會一聲,把這首詞寫入自己的書中。
楊慎這般年紀了,自然不好意思請什麼武師教自己,更不好意思向比自己小十多歲的陸炳請教,唯恐自己學不會或者學不好受人恥笑。再說了,一個文人突然想學武,這話任誰聽起來都會覺得有點不靠譜,甚至是有些可笑。
故而楊慎就天天自己在家裡,聞雞起舞,每天鍛鍊,還有意無意的向陸炳詢問幾招,唯恐陸炳懷疑自己是想學武。可是陸炳所學的都是些逆天的招數,楊慎這個文人哪裡學得會,但陸炳並未多心,一位楊慎只是為了鍛鍊身體,所以教給楊慎一些更加簡便的鍛鍊方法,已達到強身健體的功效。比如俯臥撐和仰臥起坐,外加古代訓練法舉石鎖投鐵索綁沙袋等等。
楊慎認真練習,練了幾曰後便有所成效,果真比以前力量大了,也靈活了許多,再加上跑步等等,跑得快了跳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