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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失厚道。”
“大師此言差矣,大師學的是佛法,講究的是剃度世人。以慈悲之心看這世上諸人萬事。孤學地是王霸之道,無所謂厚道,卻有陽謀陰謀。孤所看重地是孤之百姓是否永享太平,至於那外國人,那與孤無關,除非有朝一日,彼國成了我國子民。”趙誠道,“自孤手中死者多也,其中本不該死者數不勝數。縱是那夏國末主李雖是死在孤刀下。卻也是因為有蒙古人的命令,非孤所願也。所謂止戈為武。並非是斬首億萬壘屍為一京觀。殺人盈野,流血成河,則是保國衛民,否則吾國吾民將被敵寇視若草芥,文物、典章、禮教不得發揚光大。此乃真正大功業,自古王者逝去千年,惟文章不朽,孤願”
“!”那伺候茶水的僕人一時不慎失手將茶杯打碎,七零八落,也打斷了趙誠的話。趙誠的親衛們以為發生不測,“呼”地衝了進來。
“國主恕罪、恕罪!”行秀連忙致歉道,又轉頭對著那位嚇得趴在地上的雜役說道,“圓真,貴客在此,你怎如此魯莽?還不快收拾乾淨。”
那法號叫圓真的雜役忙不迭地收拾碎片,趙誠揮手命親衛們離開,他這才真正注意到這個雜役三十多歲,留著短髮,卻未受誡,文質彬彬的樣子,若是蓄髮換一身文士衫,也必是一位儒雅之人。但此人卻有一個真正地法號,僧不像僧,雜役不像雜役。
“等等,你抬起頭來!”趙誠忽然命道。
那圓真身子一僵,緩緩地抬起頭來,低眉順眼,不敢直視。趙誠瞪了大半天,奇道:“孤怎麼總覺得在哪裡見過你?”
“國主說笑了,圓真自燕京投入我門下不過一年多,聽湛然居士(耶律楚材)說,國主長於大漠,又久仕西域與中興儲,豈見過老衲這不成器的弟子?”
圓真也道:“國主怕是認錯人了,小僧不過是無名之人,豈能入國主法眼?”
“真的嗎?”趙誠對自己一向不錯的記憶力有些懷疑,“你這面相孤一定在哪見過,只是一時想不起來。你是何方人氏?”
“回國主,小僧幼時就是本地人生,只是後來流落北方而已,身世飄零,不堪回首,更不敢勞國主惦記。”圓真跪在一角說道。
“這也難怪,你這口音不像是燕京口音。孤觀你所言,你怕是讀過書吧?”趙誠心中卻更懷疑了,因為這個半吊子和尚在面對自己的質疑之時。從慌亂之中很快鎮靜了下來,似是見過大場面的。
“回國主,小僧幼時習得幾個字罷了。小僧幸遇名師,見識了佛法無邊,對佛經之外地書已經忘得一乾二淨。”圓真答道。
趙誠瞅了瞅圓真,又轉頭瞅了瞅行秀,那行秀微閉著眼。像是睡著了一般。
或許察覺了趙誠心中地不滿,行秀這才開口道:
“我這個弟子身世可憐,老衲見他聰慧,又看破紅塵。但他又有家室,我便讓他帶髮修行,幸國主厚賜資財,又賜城郊良田,如此也不多他一家數
行秀示意圓真退到一邊。
“原為如此!”趙誠道。他心知行秀對自己有所隱瞞,但也不便逼迫,遂將此事揭過,待以後命人暗中追查。又道:“孤賜戒壇寺良田金銀,倒並非是因為我妻信仰佛法。孤並不信佛。”
“請國主詳言,老衲洗耳恭聽!”行秀聽趙誠如此理直氣壯地坦承說自己不信佛。倒產生了點化趙誠的“雄心壯志”來。
“我河西向來是佛家聖地,中興府自不必說,賀蘭山中那些殘破地連綿寺院也不必提,單是河西五郡,沙、瓜、肅、甘、涼寺廟、洞窟無數,大約是佛法自天竺東傳,我河西乃必經之地也。”
“阿彌陀佛。國主親著之《西遊記》老衲也曾拜讀過,玄奘西行,披荊斬棘,乃我佛門弟子景仰也。”行秀笑道,“老衲本以為國主是我釋家篤信弟子,只是未料到國主竟說自己不信佛。”
“那不過是孤少時地遊戲之作,當不得真。雖不信佛,孤不過是景仰玄奘法師追求真知的精神罷了,倘若世人皆有玄奘地萬中之一地雄心壯志。世上還有什麼難事辦不到地?”趙誠擺了擺手道,“恰如大師方才所言,孤曾與晉卿在西域盤桓過不短年月。西域如今最盛的卻不是佛法。”
“老衲亦知此,東土佛法傳自西天天竺,彼處佛門已頹廢也。”
“那麼大師可知佛法為何東方興盛而西方敗亡之故?”
這佛經被西域僧人馱到了東方,便落地生根,越來越枝繁葉茂了起來,並派生出不少門派來,又與本土儒道相融。也有許多文人們也借用佛家經義來闡揚儒家學術。這當中還離不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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