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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蹟,十多處街道還冒著濃煙。百姓躲在屋中驚恐地看著秦王大軍的到來,在不為秦軍注意處,向秦軍投來一道道仇恨的目光,甚至屢有潛伏的殘存金軍從藏身處露出,被遍佈城內的巡邏秦軍當場斬殺。
大軍逼迫下,洛陽城也不得不低頭。趙誠命人安撫百姓,勒令部曲將士不準私掠,恪守軍規,將守軍留下的大批糧食分發給百姓。雖然暫時無法得洛陽人心,但這也算是戰亂年代難得的仁政。
趙誠命自己的兒子趙松代表自己
望受傷的將士,為他們尋醫問藥,刻意培養趙松在將望。
當慘紅的夕陽也從地平線上消失了時候,趙誠在城中設宴,慰勞自己的部下。大勝之後,眾將心情舒暢,陪著趙誠痛飲,很快就將此前的死傷拋到了腦後。
趙誠一一點名,親自勸部下們飲酒,並說上幾句激勵的話,鼓舞著部下們計程車氣。君臣濟濟一堂,氣氛極是活潑,將帥們或相互拆臺,或插科打諢,吹噓自己部下如何如何比別人更加勇敢善戰,總不忘加上“全仰仗國主英明指揮”之類的話。
“聽說強伸被押在監牢裡,去把他押來,孤很想見見此人。”酒過三巡,趙誠問道。
“回國主,此人頑固不化,仍不肯投降,又口出狂言,性極暴烈,臣擔心此人會衝撞了國主龍顏。”何進有些為難地奏道。
“嗯?那孤更要見見此人了。”趙誠不以為意,“他若是尋常人物,孤不見也罷!”
“遵命!”何進無奈,只好派人去將強伸解來。
時間不大,強伸被五花大綁地抬來,口中仍塞著破布,仍在掙扎反抗。
“來人,將他鬆綁!”趙誠命道。
兩個親衛上前,拔出佩刀,將強伸身上的繩索割開,又將塞進他口中的布條拿掉。何進示意十多位親衛嚴陣以待,害怕強伸會暴起反抗。
強伸從地上跳起來,活動了一下麻林的手腳,站在了場中,盯著背北面南而座的趙誠看,這時他倒安靜觀下來。廳堂之中,酒杯湯盞盛滿著勝利者的驕傲與愉悅,張燈結綵的光線中折射著一個新帝國的崛起和一箇舊帝國的沒落。這在強伸看來,是莫大的譏諷,敵人的歡笑如戰鼓在他內心深入響起,擊碎他可憐的自尊。
面南背北的正中間,強伸見一位氣質不凡的人,身著戰甲,膝上放著一把長刀,頭上卻未戴頭盔,只用一根絲帶束髮,顯得極為乾淨利落,那人面色雖溫和,卻不怒自威。左右眾人致以最恭敬的敬意,更有一隊衛士威風凜凜地立在那人身後。強伸料想此人便是聞名已久的秦王了,果然有小看天下和不容侵犯的氣勢。
“你便是秦王?”強伸毫無恭敬之意,指著趙誠大聲問道。
“正是趙某!如假包換!”趙誠點頭。
“我瞧你也無特別過人之處!”強伸又道,“人們傳言秦王有三頭六臂,如今看來,亦不過是凡夫俗子。”
強伸故意抬著下巴,用向下的視線盯著趙誠看。面對強伸的輕視,趙誠並無不悅之處,因為他從來不會跟手下敗將計較言辭上的勝利。
“確實如此!”趙誠又點頭,他指了指自己的座位,“不過寶座在此,以此為尊,這裡不下百人,只有孤一人可以坐。有三頭六臂的,那只有在佛寺洞窟裡可以看到,不知白馬寺裡有沒有?”
強伸聞言一愣,心說秦王能夠面對自己的輕視能泰然自若,看來極有心胸氣度,又道:“敢問秦王,這是要殺我嗎?在下早就急不可耐了,現在不殺,更待何時?”
“聽說你下令讓部下投降,孤準備在這裡賜你一個座位!”趙誠道,“不如陪孤飲幾杯?”
趙誠的和顏悅色與誠心誠意,在強伸聽來不過是一個對失敗者的憐憫。
“那是無恥之輩下的命令,與我無關,在下恨不能當場戰死!”強伸怒斥道。在場的那些降將與他曾經的部下們面帶愧色,紛紛低頭,不敢與他對視。
“你現在投降,孤仍會容你,富貴榮華仍會有的!”趙誠勸道。
“哈哈!”強伸狂笑道,“要殺便殺,何須多言?大丈夫立身處世,當有所為有所不為也。”
“孤平生最喜結交豪傑之士,你既便是不願歸附,也不妨坐下來飲酒。”趙誠頓了頓,又道,“孤若是沒有這個氣量,也不會有今日之國威、軍威!”
強伸氣急,將頭偏向別處。
“放肆!”
“大膽!”
“跪下!”
眾將見強伸仍然強硬不肯低頭,他們怒火沖天,紛紛破口怒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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