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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人都知道這種各自為政的局面不能再維持下去,尤其是商人們更迫切希望結束武裝割據的局面,有些人被苛捐雜稅逼得只好遷居河東甚至陝西。秦王之心,路人皆知。當泰安七年到來的時候,史天澤、張榮、張柔及嚴實四大勢力已經感受到秦國越來越逼近的壓力。
田雄卻感到慶幸,他原是河東北路劉黑馬的部下。識實務者為俊傑,當泰安四年秦國數路大軍逼近河東北路的時候,他毫不遲疑地選擇陣前倒戈,殺了劉黑馬。交了投名狀。與秦軍數番交過手的他,深知跟著劉黑馬一條路走到黑,只有敗亡的下場。秦王對他還是很不錯,並沒有削了他地兵權,仍賜他兵符掌控自己的軍隊,只是派了一些騎軍駐守要地,一往蒙古人的時代。
站在他身邊的太原府兵馬都元帥郝和尚拔都就不這麼想了,他當年參與圍攻劉黑馬後,仍然掌握著政權、財權。秦王趙誠只委派耶律巨率領一支騎軍駐紮太原府。這種優待被郝和尚拔都看作是權宜之計,秦王將自己看作是誘惑史天澤之輩的範例,他不認為自己只掌握一府之地可以和秦軍抗衡。
“前些年。末將赴中興府拜見國王,國王溫言嘉許,平易近人,至今仍令在下念念不忘。七星閣手機站: wap。qixinge”郝和尚拔都道,“只是末將這此年既要管軍,又要管民,心力憔悴,真想辭官歸隱了。”
宋平瞄了一眼他,臉上帶著笑意:“郝元帥比宋某年紀要小得多。就有了歸隱之心。這不是在罵宋某尸位素餐貪念權勢嗎?”
宋平一語雙關。他的胸甲上鑲著三顆黃金打造地金星,這表明他是上將軍。
“不敢、不敢!”郝和尚拔都連忙撇清道。“郝某隻是一直留心河東之政情。深感掌軍之人。要是又掌民政。不亞於一心兩用。原本我太原府比河中府要富庶。即使比起平陽府也只高不低。只是這兩年看來。我太原府與河東行小相比。相差甚遠了。”
宋平又瞄了他一眼。不知他這話有多少真心話。
“吾王聖明。”田雄卻是事不關己。“我大秦國文賢武勇。上下一心。百姓皆服。河東有此興旺發達。百業俱興。民間殷實。也不令人奇怪。只是在下自歸附吾王以來。還未立尺寸之功。倘若吾王將來要興兵討伐。田某希望能當一先鋒小卒。宋兄若是看得起在下。還望在吾王面前多多進言。”
“田元帥地英名。宋某常聽人談起。”宋平開玩笑道。“只是田元帥要搶著當先鋒。我等豈有立功機會?”
他身後河東軍諸將校們也都起鬨了起來:“宋元帥此話說得好。這立功地機會應該大家輪流。”
正說話間。一匹飛騎馳來。雪地裡溼滑無比。那駿馬長嘶一聲。發生悅耳地叫聲。前蹄高高地抬起。就在眾人擔心騎者要摔下來時。那馬背上地白衣騎者雙手緊握韁繩。雙腿牢牢地夾在馬腹兩邊。上半身紋絲不動。如同粘在馬背上一般。又十餘騎狂奔而來。戰馬噴著白氣。
在眾人的驚呼聲中,白衣騎者還未等馬停穩,縱身從高高的馬背翻身跳下。
“好身手!”
“諸位將軍稍等,我父王即刻就到!”原來那白衣者卻是個少年人,正是秦王之子趙松,說話間抹了抹額頭的汗珠,眾人這才看清他稚嫩的面孔。
宋平對趙松並不熟悉,可是從趙松地口吻之中,他當然聽出來者是誰,不敢怠慢,正要上前參拜,趙松卻擺了擺道:
“這位怕就是河東軍帥宋將軍了?你甲冑在身,不必行禮!”
十二歲的趙松努力擺出一副穩重和大度的樣子,令人驚奇,宋平卻是從他地身上看到秦王的影子來,不僅是相貌,更是神態,心知趙松這是在模仿他的父王。七#星#閣^首&;發 qixingge趙松可不想忤在人群面前,他瞧見太原都總管耶律巨也在人群當中,欣喜地高呼道:
“耶律大哥的這身衣甲真神氣!”
“還行吧?”耶律巨與趙松兩人熟悉無比,故意道,“要不我借給殿下穿兩天?不過這是朝廷授的,你要穿得付銀子。”
“嘿,我可不想聞你身上的臭味!”趙松反駁道。他的話反讓耶律巨臉紅,眾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郝和尚拔都與田雄兩人想湊近到趙松面前認識一番,只聽一聲高呼:“國王駕到!”只得作罷。
秦王趙誠不快不慢地趕到,數千鐵騎在雪地裡悄然而至,冷月的光輝映在鐵甲之上。發出令人生畏的幽光,持銳披堅地騎軍的身形紋絲不動,護衛當中趙誠的身前左右。
“河東軍都兵馬都元帥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