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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孤雖能以一己之力亡金,然而孤不願將來宋人以此記恨我朝,故而願與宋人分享。”
趙誠並沒有說出他聯宋滅金之策,其實埋藏著他和心腹們心中的是不可告人的目的。這當然是最機密地事情,只能做不能說。
“那麼,元某敢問國主欲以何地歸宋?”元好問又問道。
“裕之,你不覺得你問的太多了嗎?”趙誠笑道。元好問聞言方覺自己確實問的多了,關心則亂,這屬於秦宋兩國使者商議的機密大事,豈能讓他人搶先知道?
“國主恕罪!”元好問尷尬地回道。
“裕之何罪之有?若是言有罪,則何有諍臣直士?”趙誠故作大方的擺了擺手道,“裕之這是關心則亂罷了。不瞞諸位,孤已派郝和尚赴臨安,兩朝商議之果,仍未可知。況且此等軍國大事,並非一朝一夕即有定論,譬如商賈,雙方討價還價罷了,只要宋人不要索價太高,一切都可商榷。”
“此等軍國大事,非元某一介儒生所能左右。”元好問臉色黯然,良久才道,“《易》有云:天造草昧,君子以經綸。國主得王從之、耶律晉卿、高顯達、吳克己諸相公輔佐,又有良將勇士效命,奄有四方,當天造草昧之時,極君子經綸之道。”
“哦?裕之有何教孤?”趙誠聞言,在座位上欠了欠上半身,表示專注。
“自漢、唐以來,言良相者,在漢則有蕭、曹、丙、魏,在唐則有房、杜、姚、宋。數公者固有致太平之功,而當時百執事之人,毗助贊益者,亦不為不多。傳記具在,蓋可考也。”元好問道“裕之是否是說這一朝盛世,雖有良相之功,亦有名位不顯者之功?”趙誠點頭道,他指著帳中地篝火道,“俗語云,眾人拾柴火焰高。一人之力實屬有限,孤有今日之功,雖有幹臣良將之大功業,然若無胥吏之勤勉,無士卒之勇猛,亦無今日之勢。”
“正是如此!”元好問見趙誠果然一點即通,“夫天下大器,非一人之力可成;而國家所以成就人材者,亦非一日之事也。從古以來,士之有立於世,必藉學校教育、父兄淵源、師交之講習,三者備而後可。今河西有賀蘭書院,陝西有長安書院,河東有中條書院,各地又有官學、私學,大致皆廣設諸科,有教無類。各地又設提舉學校官,而活字印刷之推廣,則問學之風蔚然成風,此皆是國主之英明舉措。”
趙誠見元好問今天眼色有些躲閒,像是有些話難以啟齒,遂問道:“裕之,你若是有話便直說,孤擇善而從之。”
“治國須用文士,然斯文生之難,成之又難,喪亂之世,乃今不死於兵,不死於寒餓,造物者挈而授之維新之朝,其亦有意乎?”元好問道。他地意思是說那些人才在亂世能活下來已經相當不容易了,如果新朝加以起用,則於國有利。
“這倒讓孤有些糊塗了。”趙誠大感冤枉,“耶律晉卿常引古人言,可馬上得天下,不可馬上治天下。孤起事以來,雖野有遺才,但凡肯為孤所用者,孤向來不吝官職俸祿,有一技之長者,皆授其官職。爾等皆是賢達明事之士,孤自立國以來,屢次下詔起用,奈何爾等不從,非是孤不用也!”
趙誠這話一出,令在場眾文人齊齊低下頭來,他們此時的心態複雜,這兩年陸續有人應詔被趙誠起用,如渾源劉氏兄弟、陝西楊奐、張徽皆授高官令他們頗為心動。
“元某所言乃河南之士!”元好問見趙誠誤解了他地意思,連忙解釋道。
趙誠心中樂了,這元好問本人不願事新朝,見趙誠滅金之意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心念河南文人在戰亂之中的處境,積極鼓動趙誠網羅河南士人。趙誠環顧左右,見其餘文人面色各異,有人不恥,然而卻未料到元好問地苦心。
“儒生手無縛雞之力,又不事農桑,每逢兵亂,淪為奴隸,生不如死,情何以堪?元某恭請以國主之力,使脫指使之辱,息奔走之役;聚養之、分處之;學館之奉不必盡具,粥足以餬口,布絮足以蔽體,無甚大費。他日國主欲求百執事之人,隨左右而取之:衣冠禮樂,紀綱文章,盡在於是。將不能少助國主蕭、曹、丙、魏、房、杜、姚、宋之功乎?倘若不為朝廷所用,此諸人者,亦可以立言,可以立節,不能泯泯默默、以與草木同腐。其所以報國主終始生成之賜者,宜如何哉!”
元如問規規矩矩地跪拜在趙誠的面前,言辭懇切,為河南士人請命。趙誠離席而起,親扶他起身。
“裕之有心了,不過卻是多慮。”吳禮笑道,“中書早就擬就了一份名冊,河南凡是有名望之輩,無論是耆舊宿老還是時輩,皆是吾王將來的臣子,可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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