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裔。而阿闌豁阿成了我們蒙古的聖女,她養育了成吉思汗的偉大的祖先。
忽圖勒老人沒事的時候,喜歡給小孩子們講蒙古人的歷史傳說故事。每當這個時候,趙誠總是不懷好意地打斷他的故事會,哈哈大笑:
“忽圖勒爺爺,你給大家講講那個名叫小馬阿里黑的僕人是怎麼回事!”
趙誠感興趣的卻是另一個“非官方”版本。據說,死了丈夫,寡居之身的阿蘭豁阿居然又一而再、再而三的結下珠胎,一口氣生了三個兒子,而這位夫人家中只有一個男性僕人。這不能不讓人懷疑,因為在草原民族中,兄死弟及,一個女人在丈夫死後是無法單獨生存下去的,投靠另一個男人甚至僕人,也是太平常不過了。
不過這位夫人很不簡單,她不單利用“感天上神光而受孕”的神奇說法,保全了自己的名譽,並且透過五支箭桿來教育兄弟團結①,還一舉讓自己成了聖女,讓後人膜拜不已。
每當趙誠將這段非公開的質疑提出來之時,忽圖勒老人總是氣的鬍子直抖。
“你你!豈可聽那些用心險惡之人如此亂講,聖女豈能編排!”忽圖勒跺了跺腳,扔下眾小孩揚長而去。從血統上講,他並非蒙古種人,然而趙誠的這個“險惡用心”實在是容易教壞小孩子。
“忽圖勒爺爺,我只是有點疑惑而已!”趙誠在後面喊道,轉頭朝耶律文山問道,“盡信書則不如無書,何況蒙古本來無書。耶律文山,你說對吧?”
耶律文山看著好笑:“主人說的是,不過,主人啊,這種事情,您似乎不應該這麼關心吧?”
他現在懷疑這少年似乎走上了邪路,專門對那些緋聞感興趣。
“此言差矣!我這是尊重歷史,以訛傳訛,將黑的說成白的,或者將白的說成黑的,那就不好了吧?”
“是、是,主人高見!”耶律文山乾笑。
“耶律文山啊,我今天終於發現了一個很有意義的事。看來這事非我莫屬了!”趙誠一撫額頭,像是想到什麼大事一樣。
“什麼事啊?”
“我準備寫一本書,就寫這蒙古人的歷史書,你說這人生苦短,何其短暫,咱又當不了將軍或者大官,當個史家,也算是不枉活這一輩子。”
耶律文山大汗,嘴角的肌肉不得不往上扭,根本就沒把趙誠這話這回事。
“咱也不想寫成史記那樣的,就寫成史記第二什麼的。寫一個通俗一點的書,將來這蒙古人要是坐擁天下,還記得咱這一點好處,說不定給我立一個傳什麼的,好歹在史書上也會留下一個名。你說,我這是不是漢奸啊?”趙誠自我感覺良好。
“主人要是給蒙古人寫書,那是蒙古人的福份!”耶律文山面無表情地說道。
“瞧你這表情,似乎不相信我的文筆?或者不屑一顧?”趙誠很不高興,“蒙古人不識字,我要是寫了,文筆再差,最起碼這第一的名頭是跑不掉的。”
“在下沒讀過史書,不過我知道這史書總是由新朝給上一朝寫的,你要是寫蒙古史,不怕蒙古人說你不懷好意嗎?”耶律文山覺得有必要打擊一下他這付嘴臉。
“嗯?這倒也是!”趙誠點頭稱是。
“不過,您要是寫了,我保準沒人能看得明白!”耶律文山又道,“您那所謂漢字,過於深奧!”
“你這是誇我,還是在貶我?”趙誠佯怒道,“知道嗎?那是天書,凡夫俗子哪能看得明白?”
“您說得對,是天書!”耶律文山點頭附和,轉而卻道,“你要是寫了,你如何寫自己呢?”
趙誠啞然。
耶律文山這個管家,其實算得上是吃白飯的,平日裡啥事都沒有,因為趙誠沒有“家”,又何來“管家”。趙誠天天跟著耶律文山學習波斯語和突厥語,這兩種都是西域諸國的通用性語言,倒是學的不亦樂乎。
“管家吶,要是咱不得不外出討生活,做個通譯倒是個不錯的選擇。”趙誠道,“要不咱們主僕二人合夥做生意,我有黃金大約二十兩,大宛種駿馬二百,也是個不小的數目了,你準備出多少?”。
“主人天資聰慧,當個通譯,那是大材小用了。至於這做生意嘛?主人說笑了,我看主人似乎還不想離開這裡。”耶律文山道。
“我曾想離開這裡,並且也那樣做過。前年夏天的時候,我曾越過阿勒壇山,可是我很快又回來了。”趙誠道。
“主人為什麼會回來?”耶律文山驚訝地問道。
“當我歷經千辛萬苦,翻越阿勒壇山之後,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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