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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出律更讓他吃驚的地方。
“將軍言重了,我只不過是碰巧遇上,並且碰巧射殺了他而已!”趙誠見者別話語中透露著遺憾,連忙道,“將軍西征喀喇契丹,追剿那屈出律王子,兵鋒所指,莫敢不從,故屈出律只得逃至此地”
趙誠訥訥住了口,尷尬地笑了笑,因為他這話很容易被理解成另一種意思:要不是你者別去打人家,人家哪敢以身涉險,孤注一擲地千里躍進,跑到蒙古人的地盤來,並且差點讓蒙古人蒙受重大損失。
“屈出律乃喪家之犬,死到臨頭反咬一口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忽圖勒老人插話道,替趙誠掩飾了一番。
“哈哈!”者別大笑,“忽圖勒大哥請寬心。不兒罕說的對,想來我軍在喀喇契丹順風順水,竟未遇較大的抵抗,讓我有些大意了。我大軍盡出,讓屈出律有了可乘之機,這也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好在不兒罕少年英雄,不僅保護了我蒙古人的性命,也殺了屈出律這個心頭大患!”
“將軍說笑了,要不是將軍率軍回來,我恐怕早已死無葬身之地了,我只不過想保全自己的性命而已。人常言,者別將軍的箭法不僅極為高明,而且戰功赫赫,昨日看到將軍的兵勢,如雷霆萬鈞一般,讓人不敢直視!”趙誠極為妥當地說道。
者別聽了這話,知道趙誠既是將他本人的功勞撇清,又是在恭維自己,雖然也很高興,但是趙誠一番言談給他的感覺,讓他很是奇怪。
“這還是一個13歲少年嗎?我怎麼感覺在跟一個同齡人在說話?”者別心裡這麼想道。
“者別將軍,我聽你手下的勇士說,大汗曾許諾,誰若能殺了屈出律,就封誰做千戶,是這樣的嗎?”一直坐在自己父親身旁的莫日根突然說道。
“莫日根,住口!”忽都瞪了兒子一眼,厲聲喝道。
者別的表情突然變的有些不自然,支支吾吾地說道:“嗯,這個嘛本來嘛我自當稟報大汗,由大汗定奪!”
“者別將軍言重了,我還沒聽說過像我這種年紀的人當了千戶的!”趙誠笑了笑,不以為意,卻道,“只是在阻擋那屈出律之時,我們為了讓牧民們將自家的財產全部留下,曾許諾若我們僥倖逃脫,則加倍賠償。眼下敵人恐怕都已伏誅,這個”
“哈哈,這個我可以做主。此戰你為首功,牧民們丟棄的牛羊和金銀,全都物歸原主。至於這三百敵人所帶的值錢的東西,包括馬匹,三份取一份,作為你們的戰利品,如何?”者別道。
“如此則多謝將軍了!”忽圖勒老人搶先稱謝。
第十四章 者別㈡
屈出律的屍體被掛在一棵樹下,如牧民們在狩獵季節風乾的獵物一般。他的喉嚨上還插著一支箭,那是趙誠射出的箭。他雙眼仍然上翻著,似乎在瞪著所有來此“瞻仰”的人。在樹下,他部下的頭顱壘成幾座小山。
趙誠站在這具早已硬挺挺的屍體面前,心裡一點也沒有僥倖生還之後的興奮之感,卻感到十分的遺憾,甚至沒有一絲的恐懼心理。他只能為這位梟雄遺憾,能射中也只能說是巧合,他也只是生存而已。
屈出律在生命走向終結的一剎那間,一定是不甘心的。一代梟雄,無論生前是如何的不可一世,在這實力至上的世界,也不過是大海中的一片浪花,在這弱肉強食的食物鏈中,也不過是別人爬上頂尖的墊腳石而已。
“你總歸要死的,死在我的手裡總比死在蒙古人的手裡要好得多,至少,你的死對頭沒能得償所願!”趙誠在心裡說道,旋而像是自嘲道,“不過,好死不如賴活著!你曾經足夠強大,也足夠勇猛,讓蒙古人也不敢掉以輕心,但還不夠聰明!”
“曲律,他的手下都殺完了?”趙誠問身邊的曲律道。
“當然都殺了,就在昨晚。”曲律道。他表情很平靜,就像在說一件很平常不過的事情一樣,儘管他從未殺過一個人。趙誠盯著他的臉看了半天,讓他感到很不自在。
“不兒罕,有什麼不對嗎?”曲律奇道。
“沒、沒什麼!”趙誠道。屈出律手下人的下場,他早就猜到了,對於蒙古人來說,殺光一切敢於反抗的敵人,才有真正的和平。
“不兒罕,快過來!”遠遠地,趙誠聽到莫日根在喊他。
趙誠和曲律聞聲跑過去,見忽圖勒老人正在分配戰利品。那屈出律雖是在逃亡之中,不過這身上帶的錢財著實不少,估計是為了行動方便,他和他的手下隨身攜帶的都是黃金與珠寶,價值難以估計。趙誠隨意打量了一番,有黃金製成的各種精美的首飾,和田的玉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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