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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的草原臣民的傳統思維,就鐵鐵木真本人來說,他也憎恨城市生活,更習慣於狩獵與遊牧的生活。
根據傳統的“幼子守灶”之俗,拖雷這位成吉思汗正妻所生幼子更有資格繼承汗位,他擁有成吉思汗鐵木真留給他的大部分軍隊、百姓和財產,實力最強。而且擁護他的人不在少數,包括左翼諸王及其子孫(這裡所說的“王”指的是鐵木真的弟弟,從外人的角度看的,他們是王爺,但正史中鐵木真一生中只正式封過木華黎為國王)。
窩闊臺的形勢稍差一籌,但也並非沒有登上大位的可能。他的兄長察合臺公開支援窩闊臺,因為這是成吉思汗的遺命,不可違抗,這是窩闊臺最重要的優勢,所有人都得三思後行的優勢。正是因為有成吉思汗的遺命,拖雷不得不在眾人面前,高風亮節地表示自己不會對汗位有企圖,但是卻有人支援他到底,拖雷自己也沒有把話說死,他還是有企圖的,有機會誰會放棄這個恐怕是最後的一個大好機會呢?窩闊臺也公開說拖雷曾晨昏陪伴自己的父親,耳聞目睹成吉思汗所有的札撒,自己不敢專美於前。兩人都紛紛表示汗位由對方繼承是最好的選擇,兄謙弟恭十分友好,卻又都沒有真正的放棄。
大家是你一言我一句。或開門見山。或拐彎抹角地表明自己地立場,爭地不可開交或面紅耳赤。是人,就有觀點,有選擇,有立場。在這背後是利益。
那耶律楚材當然會遵從先汗的遺願,絕不會更弦易張,這在他看來這是原則性的大是大非問題,哪怕成吉思汗讓一個傻子繼承,他也會遵循,這不是因為成吉思汗的餘威,而是因為“先帝”的遺言代表國家地傳承。是人之常綱大倫。趙誠也不可獨善其身。不得不表明自己的立場。
“不兒罕,當年我父汗的坐席,你是唯一坐過的,我父汗也曾問你選誰為汗,並認為你是草原上最賢明的人。你現在當著大家的面,說說你的意見?”拖雷見左手地趙誠在那裡旁冷眼旁觀。
窩闊臺也死盯著趙誠看。當年趙誠被迫坐在這帳中最重要地席位上,向鐵木真說明他的意見,他當時選的是窩闊臺,可是時移世易。誰知道呢?窩闊臺有些緊張了起來,很是期待。
“小王原本無資格參與這樣的大會,更無資格說三道四,但是蒙成吉思汗厚愛,封我為王。身為成吉思汗親口御封的國王。我對蒙古的未來深表憂心。蒙古不能沒有可汗,可汗就是領頭羊。就是一群駿馬中的頭馬,沒有可汗,我們這些做臣子的就像是沒有了主心骨,就像失明的老馬找不到回馬廄地路。所以”趙誠道。
他這一通表白,被貴由打斷了:“不兒罕,你有話就直說,別繞來繞去,大家都知道蒙古需要一個新可汗。我父親窩闊臺,我叔父拖雷,二選一,告訴我們你選哪一個?”
貴由跟趙誠一直不太對付,但關係也不是太差,一方面貴由對趙誠的所謂“智慧”是比較欽佩的,另一方面對趙誠有時故弄玄虛之態很不爽,當年趙誠與拔都走得比較近,他們倆人對貴由都有意無意地有些排斥。他性子比較暴躁,見趙誠繞著彎子,便出言打斷趙誠的話。
“貴由,你真是匹脾氣暴躁的野馬啊。”拔都在一旁不客氣地譏笑道。
“貴由,坐下!”窩闊臺喝道。貴由不得不坐下,瞪了拔都一眼。
“成吉思汗駕崩前,將自己地大部分遺產,包括軍隊交給了拖雷殿下,這說明成吉思汗對拖雷殿下是十分喜愛地。”趙誠道。窩闊臺的臉色一暗。
趙誠又接著道:“但是成吉思汗既然喜愛自己地幼子,為什麼卻公開地說要將自己的汗位傳給窩闊臺殿下呢?”
“因為窩闊臺殿下寬厚,能服眾。”有支援窩闊臺者拍著馬屁應和道。
“所以,我們能否換個方向來看,成吉思汗是為了蒙古的長遠之計,所以將汗位傳給了最合適的人,又因為他很喜愛拖雷殿下,所以就將自己的全部財產交給拖雷殿下,當作自己的補償。”趙誠道,“所以呢,各得其所,相信有拖雷殿下輔佐,我蒙古一定會更加強大,這不是件大好事嗎?”
窩闊臺大喜,而拖雷平靜地看著趙誠,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趙誠聽從自己的心腹王敬誠的建議,站在相對較弱的一方,願做雪中送炭之人,而不是錦上添花之人。
趙誠的話只表明自己的立場,只增加了窩闊臺一方的輿論力量,並非具有絕對性的。爭吵還在繼續,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趙誠就趁機離開了大會,天天帶著自己的兒子在外面玩耍。
宗親和貴族們在大會上,一共爭吵了四十天,會上爭吵,會下拉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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