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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的眼神盯著有些不好意思。
“你有些瘦了。”趙誠歉疚地說道。
“只要你還記得有人牽掛你,我就知足了,我相信我地夫君一定會來接我的。”梁詩若道。她將趙松拉到面前。“還有我們的兒子。”
趙誠的臉色變了一變,低聲說道:“這一次。我會新的大汗提出接你們娘倆回去。若不成,三年,我只要三年功夫,不成功則成仁。”
梁詩若臉上一暗,幽幽地說道:“好吧。”
趙誠臉上的歉意更重了,他索性忘掉這些,將兒子高高拋起,接住,又拋起。那趙松趕到一雙有力的臂膀讓自己很有安全感,咯咯地笑著。他連拖雷及各路權貴都沒去理會,帶著自己的兒子在草地上玩耍,一會學狗叫,一會做牛做馬,又一會編故事,不一會兒就讓趙松親熱地叫“爹爹”。
梁詩若也坐在厚厚地草甸上,看著不遠處這一對神情十分投入地父子的背影,竟一時有些痴了,愈發地盼望著真正團聚的那一天地到來。
直到入夜幕降臨的時候,趙誠才正式地拜見窩闊臺、拖雷與察合臺。這個有著金色頂子的大帳是成吉思汗留下來的,以往屬於成吉思汗的汗位仍虛空著,監國拖雷與窩闊臺兩人分坐在兩旁。帳內坐滿了人,包括察合臺,成吉思汗的幼弟鐵木哥及所有孛兒只斤氏直系子孫、駙馬,各重臣,耶律楚材也有資格在帳中有一席位。
目前,蒙古真正有國王稱號地只有木華黎地孫子,另一位就是趙誠這個水貨。木華黎死後,國王之位由孛魯繼承,雖然還是國王,不過權力有所減小,並且他本人的威望、才能比木華黎差得太遠,孛魯這個國王稱號也短命,他去年(1228)五月在雁門關病死了,國王之位傳給了自己地長子,所謂一代不如一代,那是相當的真理,木華黎的孫子空有國王稱號,地位已經已經降低了不少。所以趙誠這個國王就成了最重要的一個國王,儘管也華而不實,但同木華黎的孫子比,他當然會更受重視一些。
“不兒罕,所有有身份的人,屬你來得最晚,應罰酒三杯!”拖雷道。
“稟監國,臣俗務太多不得不料理好,才急忙趕來大斡耳朵。”趙誠賠笑道,“監國給我的交待的任務太重,臣夜不能寐啊。”
“好你個不兒罕,總是有口辭,來晚了就得罰酒。”窩闊臺笑著道,指著自己眼前的一盞金盃道,“這是我父汗賜予我的,今天就用這杯子滿飲!”
用這盞金盃喝酒當然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可是趙誠心裡卻認為這對自己的健康恐有不利影響,臉上不得不掛著笑容道,“殿下所賜,臣不敢辭。”
趙誠滿飲了三大杯。
“好、好!”窩闊臺帶著歡呼,帳內眾人都跟著歡呼。趙誠心說這有什麼好歡呼的,搞這麼複雜幹嘛,他眼角瞅了拖雷一眼,拖雷仍然不動生色,毫不為所動。
“不兒罕酒量好,也有豪爽之氣。”拖雷面帶戚色地說道,“想當年在別矢八里,不兒罕還是一少年,卻大醉了一場,曾冒犯了我的父汗,讓人啼笑皆非。不過,我父汗並未放在心上,反而認為不兒罕無拘無束,是個坦蕩蕩的好男兒。想那個時候,父汗還健在,他的跟前猛將如雲,爭相為他效忠,天天有喜報,夜夜有宴席,我這個做兒子的,也時常能從父汗那裡得到啟示,讓我受益無窮。哎,如今父汗拋下我們,一個人走了,讓我時常失眠,恨不能常伴父汗身旁。”
窩闊臺也面帶憂色的地說道:“是啊,父汗如此英明神武,創下了這麼大的一份基業,我們這些做兒子比他差得太遠,感到肩上的擔子太重了,惶恐啊。我也時常吃不下飯。”
“是啊、是啊!”帳內人紛紛唏噓道。
這時,窩闊臺第三子闊出高聲道:“眼下我蒙古汗位空懸兩年之久,這不是長久之計啊。為了我蒙古的昌盛,應該選出一個合適的人做我們的汗,讓新的可汗帶領我們建立新的偉業才是我們最應該做的啊。”
“是啊、是啊。”帳內又眾口一詞地附和道。人人都在交換著眼色,坐在對面靠後的耶律楚材也在跟趙誠交換著眼色。
趙誠裝作沒看到。所有人痛飲了三天三夜,忽鄰勒臺大會這個真正的肉戲終於開始了。
第四十三章 三年之約㈢
傳統的力量不僅仍然是強大的,而且還會繼續強大下去。
成吉思汗鐵木真能改變草原上的政治與軍事形態,有了統一指揮的常備軍隊,有了文字,有了統治機構,也有了法典札撒,有了這幾項,就有了國家的存在。但他卻忘了改變繼承法,也就改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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