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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秦國農戶上田每畝交納糧食三升,中田二升半,下田二升,水田五升,商稅本國商戶無論是住稅、契稅都是三十分之一,關稅十分之一,牧民所養牲畜百中取一,這有些輕了吧?”趙誠道,“商稅自不必說,這農稅與牧稅怕是太低了些?”
“自古大朝初立,均以民為貴,薄徭輕賦,於民休息。但一世二世三世,常有隆盛,然後代君王亦一再加賦,最終民不堪擾,國家也從此不國了。我朝亦是如此,若是現在就加稅,國主欲置國家後世於何地?賦稅怕是一朝重於一朝。”耶律楚材道,“況中書省已公佈天下,百姓俱喜,均言國朝仁義國主英明仁德。國主令若朝令夕改,豈不是失信於民?”
耶律楚材怒髮衝冠,長長的美須劇烈地抖動著,大有與趙誠拼命地氣勢。鹽鐵使陳時可、市舶使趙兩人瞠目,他們作為降人,對趙誠始終存在著敬畏之心。趙誠也沒想到自己隨口一句話,讓耶律楚材大動干戈。中書令王敬誠心中暗笑,連忙勸道:
“稟國主,耶律大人也是謀國之言。如今新朝初立,又有新拓之地,百姓人心未定,這正是國主仁懷天下之時,取信於民,令萬民歸心。==”
趙誠良久才道:“爾等之言,孤亦深以為懷。可是今年將要有大兵事,軍餉、兵甲、口糧,修築工事,士卒訓練、撫卹均要用錢,孤捉襟見肘啊。”
“依臣之見,等金人將一百萬兩白銀籌齊了,到時就可緩解國用。”高智耀道。
“金國已經殘破,臣懷疑金主是否能籌齊款項。”王敬誠卻質疑道,“金人有求於我朝,故而才促成秦金之約地修成,在金主看來怕也是權宜之計,我朝不可盡信於人。我朝以金抵河北豪強,金人也是以我朝威逼河北諸侯,於宋亦是如此。”
“晉卿有何看法?”趙誠又問耶律楚材道。
“回國主,臣以為遠水解不了近渴,金主若是能守約,那再好不過了。”耶律楚材奏道,“我朝應從長計議,萬一金主背約,我朝該當如何?料蒙古冰雪融化時就舉國來攻,到時我朝怕是四處用兵,自古兵事乃國家根本,萬一錢糧兵甲接濟不力,臣恐牽制了國主大略。”
“隴右軍南下逼近蜀口。宋人不敢出戰。衛慕又遣信使奏表說。宋邊將說宋國朝廷已經派使者來我朝約和,為人宋人設身處地著想。宋人這次怕是很有誠意。到時候我朝可以請宋人輸糧。”王敬誠建議道。
趙誠輕笑:“完顏守緒想求償於宋。但力不從心,宋人也並不懼怕。完顏守緒遣人告訴孤,他想約孤同攻宋國,這種事情孤怎麼會去做呢?孤猜想他大概也是在試探我朝對宋的態度。”
“如今看來,與宋儘快達成和約顯得尤為重要了。”耶律楚材道,“既然金人有攻宋之心,我朝卻與宋人約好,則宋人必感激涕零。如此我朝可以從中漁利。”
這次討論並沒有立刻解決問題,趙誠和他的大臣們只能開源節流,儘量地增加收入,減少不必要的開支。
加稅是不可能的,雖然很有誘惑力,但是這樣會讓朝廷新立就失信於民,得不償失。況且陝西剛剛佔領,仰仗新王朝的救濟,以撐過青黃不接的時候。正是秦王收買人心的大好時候。
王敬誠等人還主動要減薪,這個趙誠更不能這麼去做,因為王敬誠食邑九千戶倒是可以發揚高尚地風格減俸,但是其他人尤其是地方官卻只有微薄的俸祿可拿。
趙誠與他地正副宰相們,集思廣益,想了許多計策:
一是出賣鹽引。原本境內鹽州有優良地青白鹽,質優價廉,以前都是官府委託“天下鋪”壟斷專賣。為了籌款。趙誠出賣鹽引。鹽引並非賣鹽,這實際上就是許可證。有了這個鹽引商賈就可以去鹽場購買鹽,販運他地。這一方法,擴大到茶。中書省頒佈了《提舉鹽茶法》,規定商賈可以自由購買,但是這隻有大商人才有能力去買,並且商人購買要考慮有沒有賺頭的,官府又必須保證商人們有賺頭才行,還得讓商人不會藉機抬價,這又是後來發現地一個難題。
二是又一次禁酒。因酒是要耗費糧食地,且製法並不難,要收稅或官賣卻是極難。這是個臨時性的管制措施,因為包括秦王趙誠在內,秦國百姓都好酒。三是由中書提出的法子,允許商人運輸軍糧,稱“入邊”。邊關各軍府憑藉其運糧地額數發給憑證,由商人們與戶部交接,這就減少了朝廷的動輸軍糧耗費的人力、財力,但這也有讓將官與商人勾結的可能。同時也允許商人自行開墾荒地,允許其十年內免任何稅賦,而商人們開墾或種植,也需要僱人,也就減少無業遊民的存在。
四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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