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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以為朝廷若是選良將帥臣,再配其精銳之師,縱是有強敵百萬,又能奈我何?”錢佑抱怨道。他不指望自己這個問題苟夢玉會給出一個好答案,因為連他本人都知道自己這個建議實在太過空泛。
“學生聽說朝廷又要給史丞相加食邑,聽說官家還要封他為國公。”陳時臣恨恨地說道,“史氏一門都是公卿顯爵,朝廷名位豈能隨便授人?”
“食君俸祿,為朝廷盡心盡力,雖死亦不敢稍怠,是吾輩的份內事。”苟夢玉長嘆一聲,沒有回答關於史彌遠地事情,也只有太學生們敢直接指摘朝廷的不是,“我等趕赴河西,儘量與那秦主周旋,既不可辱沒我天朝顏面,也不可觸怒彼方,其中方寸須拿捏得當,爾等千萬不可造次。”
“我等以大人馬首是瞻!”三人拱手齊聲應道。
“還是趕路要緊!”苟夢玉加了一鞭,加快賓士的腳步。
長長的官道,伸向遙遠的北方,望不到盡頭,道邊倒伏的衰草鋪向天涯。還身在江南,眾人已經車馬困頓,想想那遙遠的塞外,黃沙漫道北風似刀,心中就是一陣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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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春寒㈢
當宋使苟夢玉乘舟逆流而上時,金軍在淮東已經有所動作。
淮東的形勢極為複雜,如同黃河在這裡奪淮入海,讓這裡的水系變得複雜一樣。這裡除了有宋國的守軍,有剛向宋國投降的盱眙(改為招信軍),又因為淮南東路其實一部地方如海州在淮北,淮東分別與山東李、嚴實的勢力相連。
自去年冬天以來,這裡的形勢驟然緊張。李雖然名義上歸順了宋廷,得到了響亮的頭銜,手下將領也各有宋國的官職,卻張口索要錢糧,宋國只給了一點象徵性的錢糧。李又率軍南下,聲稱要為宋國守衛海州,這當然遭到淮東宋軍趙葵等人的拒絕。趙葵等人雖想光復中原,但朝廷卻沒有命令,也按兵不動,北方複雜的形勢讓宋廷不敢輕舉妄動。
李也不敢盲動,因為他也面臨著東平嚴實及金軍的威脅。金國在經過幾月的恢復,緩過了一口氣,平章白撒等人鼓動完顏守緒揮軍南進,讓宋人繳納積年歲幣。但金國也只是示威,並不敢全力南攻,整個淮東以至山東維持著一種微妙地平衡,任何兩方的聯合都可能改變局勢。
剛進入二月,黃河的冰層已經變薄,也不久的將來,它將恢復自己一往無前的恢弘氣勢來。
中興府雖然仍有寒風肆虐,絲毫看不出春天的模樣來,但冰雪在這一個月開始融化,大地開始復甦。草木仍然不見綠意,只是那太陽一天天地升得高起來,讓人覺得最寒冷的日子真正過去了,春天的腳步近了。
無論是農戶還是牧民,都在準備著春天真正地到來,經過一個嚴寒的冬天,又要開始了新的辛勞。一年之計在於春。
這天下朝之後,趙誠將手下重臣們召集在御書房中議事。這次議的事情就一樣。那就是錢糧。
兩大計相鹽鐵使陳時可、市舶使趙。以及戶部劉中,長篇累牘地奏報過去一年的所有收入。而右丞相高智耀又奏報過去一年的所有開支、耗費。中書令王敬誠又不厭其煩地羅列出今年所有可以預見的開支名目。
趙誠結果發現自己沒有落進一文錢,還得貼補。
“去年國家用兵,五年累積之鐵器用盡,所擄獲又大多散於有功將士,官吏俸祿,修築城池,安撫百姓,招納流民。又極費錢糧。河東向來殷實,倒不必太多花費,但陝西戰亂頻仍,百姓流離失所,爭相逃奔,田地荒蕪,金人敗逃時又頻頻向百姓豪取強奪錢糧,陝西行省不得不從橫山以北儲庫及中興府輸糧,我河西所藏舊糧均耗盡。勉強夠用。”中書令王敬誠道。
“商稅本是朝廷一大進項,但相來依賴於胡商過境之利。自從去年秋天以來,西域來地商人日益見少,如今隴右秦宋兩國又是劍拔弩張,商賈幾乎是絕跡了,長此以外,怕是於國不利。”耶律楚材也道。
“今天百姓口糧倒是無虞,但是官庫中若無存糧。也不是一件好事。手中有糧。朝廷才會不慌。”高智耀見趙誠皺著眉頭,又道。“河東、陝西均是膏腴之地,地之所出不是我河西能比,只要今年天隨人願,無甚天災,朝廷就可安心!只是,今年朝廷正是要大用兵地時候”
“加稅!”趙誠脫口而出。這話剛出口,他就覺得有些驚異,因為他發現自己說要加稅,說得極其自然。
“臣反對!”耶律楚材立刻帶頭表示異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