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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難道耶律楚材想害我?”趙誠故意反問道。
“那顏這是哪裡話?耶律大人想誇你還來不及呢。”察罕道。
“你這是從城內來?”趙誠指了指他身邊的西夏使者問察罕道。
“正是,大汗命我入城曉諭軍民儘早投降。”察罕道,“夏主也覺大勢已盡。這位使者便是夏主派來隨我晉見我汗的。”
趙誠打量了一下這位看似望向一邊。實際上卻在豎起耳朵聽自己談話的使者一眼,他和察罕兩人根本就不覺得有避開這位敵國使者的必要。
“我這一路行來,所見所聞讓我感慨萬端,西夏百姓百不存一二,肅州城內已經空無一人,我地人掩埋屍體連幹了七天。不過”趙誠話鋒一轉,“這甘州城卻是另一個情形,雖然城中百姓缺少糧食。但卻還算是不太驚慌,聽說這全是拜將軍所賜,將軍真是一個大善人吶!”
“哪裡、哪裡?”察罕揮了揮手,“我生於河西,本就是此地之人,只是我有幸得遇蒙古明君而效命於蒙古,大汗天怒之威,責在夏主。百姓無罪。”
他還是有些不痛快,因為他的父親和弟弟都沒能活下來。
“如今,這中興府成了最後一座城池,他們已經沒有了任何反抗之力,若是夏主真的打算投降獻城。我請求大汗允許我先入城。”趙誠見察罕表情驚異,解釋道,“我並非要私吞城中的財帛,我只是擔心一些皇家典籍受到焚燬,將來若是修史恐怕就無法得到確切地憑據。”
那西夏使者聞言臉色變得煞白。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將話說出口。低垂著頭好不沮喪。察罕不置可否,笑著道:“這種事情。只有耶律楚材和您才能做得出來。去年底,我軍攻破靈州城地時候,大家都一鬨而入,爭相搶奪財物和女子,唯有耶律楚材大人蒐集遺書與大黃藥材。您這個請求,我可以代為稟告成吉思汗,不過,若是大汗不高興,跟我無關,我只是捎個話哦?”
“多謝將軍!”趙誠拱了拱手道。
“我雖然在蒙古長大,不過我從小對你們讀書人還是挺尊重的,幼時還在夏國時,家父也曾逼我讀書,奈何我太過頑劣,如今只會認得自己的名字。”察罕自嘲道,他翻身上馬,正準備掉轉馬頭,又道,“郭寶玉大人正在賀蘭山下不遠處,我勸您還是趕緊去見他最後一面。”
“此話怎講?”趙誠驚異地問道。
“聽說他病得不輕,大概是在西域的舊傷未痊癒造成的,恐怕很難撐過這個夏天了。”察罕道。他說完,便騎著馬賓士而去。
趙誠聞聽此言,打聽了一下,便帶著自己的人馬奔向不遠處的賀蘭山下。賀蘭山上森林茂盛,山中有虎豹等大型野獸出入,很難想象這座即使是夏天也能看到白雪的大山,在後世許多地方竟會成為不毛之山。其東側坡高地闊,有一條“昊王渠”從中穿過,這是西夏曆史上有名地皇帝趙元昊時修建的,澆灌著賀蘭山下這塊難得的膏腴之地,站在高處可以俯視整個銀川平原,極目遠眺甚至可以看到逶迤北去的黃河。
背靠巍巍大山,南臨煌煌長河,這是一片風水寶地,所以趙誠可以看到一個個巨大宏偉的黃土夯成的塔形物什。那是歷代西夏帝王的王冢,其枕山飲河之景象,令人觸景生情地感悟到西夏党項族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之氣慨。
倏忽百里,往來如風的“鐵鷂子”騎兵已經雲消霧散一般消失不見,上山涉澗,行走如飛地“步跋子”步兵的威名已經成為了歷史,宮闕萬間就要作了土,躺在地下的西夏帝王們恐怕不會想到,自己的子孫後代也會有屈辱的今天,正如其他地王朝一樣。
大唐帝國名將郭子儀的後裔,大金國前汾陽郡公郭寶玉郭玉臣大人,正躺在自己的帳中,等待著死神地一步步靠近。
他一動不動地盯著氈帳的頂。追憶著往事,以前已經遺忘地一些微不足道地事情一個接著一個地映入他地腦海,而以前從未想過或者未深想過地事情始終盤旋在他的心頭。他感到生命的力量正一點點地從自己的身體深處遊離出來,並且離他而去。帶走他曾經所有豪情壯志。只留下一些悔恨與無奈。
“老爺,不兒罕大人來了。”郭寶玉的僕人進來稟報道。
“什麼?”郭寶玉聽了下人的稟報,立刻找回了一些力量,“快請!”
趙誠輕輕地走了進來,裡面傳來的濃烈刺鼻的草藥味讓他打了個噴嚏。郭寶玉想坐起身來,趙誠連忙向前一步,制止他這麼做。
“郭大人病體微恙,您還是躺著吧!”趙誠道。
“不兒罕。你我西域一別,有好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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