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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北方的視線,擋住了南方民族向北方邁進的步伐,在我心目中,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進攻、進攻、不停地進攻,直到將所有懷著惡意的敵人消滅,這才是真正的強國,百姓才真正得到和平,才得到安居樂業的機會。我並非是想窮兵黷武,而是想將來我們當中的每一人,無論是軍人,還是官吏,或者是商人都應該放眼天下,讓普天之下的每一個人都心向中華,無論他是漢人陳不棄,契丹人蕭不離,還是党項人衛慕,亦或是將來的女真人,還是像你鐵穆這樣來自遙遠西方的突厥人,我們將不會因為他的種族而歧視他,所謂胡人這個詞在我眼裡跟漢人是同名詞,普天之下的民族都應該和睦相處,而那些反對我們的人將成為我們共同的敵人,我們將是一個人!”
“這聽上去很誘人,能成為這樣國家的一份子應該是件很榮幸的事。”鐵穆道,“不過,在下還是有些懷疑,這樣的國家能否真正的存在?”
趙誠和王敬誠、劉翼相視一笑,他們三人對帖木兒的疑問不置可否。蕭不離是契丹人後裔不假,衛慕是党項人後裔也不假,不過這兩人身上卻看不出他們原本的民族出身,他們看上去更像是漢人,至少從語言上來講是這樣的。就拿這位時時不忘復國的突厥人帖木兒來說,今天有了自己的漢式名字,而且他本人還沒有任何表示反對的意思。
正如鐵穆對趙誠的“遠大目標”表示懷疑一樣,趙誠也僅是將這當作是一個目標而已,他深知他的路還很長,甚至為此付出血的代價而一無所得。不過,他認為自己身處這個深刻變化的時代之中,壯志也好,野心也好,總要做一點什麼,方才不會白走了這世上一遭。
“諸位,萬里長城我們只走了第一步,路還很長!”趙誠看著如層巒疊嶂般的綿綿長城,一語雙關地說道,“今日,我想賦詞一首,送於諸位共勉!”
西風烈,
長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
馬蹄聲碎,羌笛聲咽。
雄關漫道真如鐵,
而今邁步從頭越。
從頭越,
蒼山如海,殘陽如血。
玉門關前,趙誠緩緩誦著自己的新“作”的一首詞,他宏亮的嗓音在這古老關闕之間迴響著,彷彿驚醒了沉睡千百年的巨人一般,直衝雲宵。而聽者無論是聽得懂還是半懂不懂,都沉浸在雄關古道與漫天黃沙及悠長的駝鈴聲交織在一起的蒼涼氣氛之中,趙誠心腹們的心中卻又多了一份對未來的渴望。
趙誠一聲令下,屬下健兒策著怒馬,挺起了自己的胸膛,挾帶著春末瑟瑟的風沙,從玉門關魚貫而入,奔向了沙州的方向。他們驚飛了一大片玉門關前蘆葦蕩中白色的飛鳥,打破了這個古老雄關的寧靜和天地間的平衡。
注:這是引自於**的一首詞《憶秦娥婁山關》,改了兩個字,“喇叭”改為“羌笛”。
第十章 東返之路
過了玉門關,就是沙州。
玉門關的南邊也有一個關口,因地處玉門關南邊,南為陽,所以叫陽關。這兩個關隘一南一北扼守在絲綢之路上,經沙州無論是內地通往西域,還是西域進入關內,自古就是兵家必爭之地。
中原王朝控制這裡的最近的一次,還要追溯到唐末。因為“安史之亂”,一度輝煌的大唐帝國內外交疲,吐蕃人乘機進攻河西,佔領了涼州、甘州、肅州等地,唯有沙州將士誓死抵抗1年之久。唐朝末年本地人張議潮乘吐蕃王朝發生內亂,聚眾起義,趕走吐蕃貴族,一舉光復沙州。又經過10多年的戰爭,全部收復河西、河湟等地,大中五年(851年),張議潮率沙、瓜、伊、西等十一州歸入唐朝。這樣,唐朝的西部疆域,河西走廊和隴東、關中又連成一片。
但由於唐朝國力衰退,對邊疆已鞭長莫及。當地漢人實力有限,因而隴右、河西的土地又陸續被吐蕃和回鶻奪去,只有瓜、沙二州始終為張氏所據,孤懸於中原之外。以後曹氏政權取代張氏政權,將漢人政權維持了130多年,直到北宋時才滅於崛起的党項西夏。
唯有不變的是,沙州城外東南五十里的鳴沙山下的莫高窟中,精美的佛教藝術仍然絢麗多彩,佛教是各族各政權的共同信仰。雖然看上去,它也因為年久失修,有些破敗了。
唐朝詩人王維曾寫詩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趙誠可沒有參觀佛教藝術的心思,沒有一觀鳴沙山與月牙泉的興致,更沒有大詩人王維的離愁別緒。因為他正忙著“收復”自己的第一座城池。沙州這座城市已經掌握在蒙古人的手中將近一年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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