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部分(第2/4 頁)
,恐後人對蕃字無從知曉。那葉三郎本不姓葉,簡而言之,本王欲反元昊而行之!”
“讓蕃人消融在漢人之中,妙也!”契丹人耶律楚材最有發言權。
梁文見這一主一臣三言兩語就將蕃人的未來決定了,其用心之險惡與長遠讓他驚訝不已。
“怕是無三五十年之功,大事不成吧?”梁文道,“蕃人雖熟戶不少,但餘部都遁于山林,不與外人接觸,習慣於呼嘯山林自由自在。”
“哈哈,那本王就等上三五十年!”趙誠哈哈大笑道,“只要他們老實一點,讓本王在全力對付外患時無後顧之憂,本王就有足夠的耐心,此時非一日之功,縱是我心焦慮,也只好等水到渠成。”
趙誠走出梁文安排的居室,與耶律楚材等人爬上樓閣之上。街上青石板修整的路面,寬大結實整潔。兩邊和店鋪林立。各色商人云集。秋收後的街上形形色色的人群更多,四鄰八鄉的百姓全都進城採買著貨物。
只是趙誠治下缺少硬通貨。銅錢較貴,百姓買賣通常是以貨易貨,很少用到銅錢。萬餘賀蘭軍地到來,卻讓那些做小買賣地眉開眼笑,因為軍士們腰包都是鼓鼓地,遇到心儀地貨物,都出手大方。趙誠將汴梁城的金錢蒐羅一空,皇宮和崔立輩貪官的錢財,價值五百萬貫以上。那些軍士們都提前得到了少量一些賞賜,卻不是全部。因為趙誠計劃回中興府才賞賜所有有功之人。
耶律楚材撫長美須,滿臉笑意:“夏州臣五年前也曾來過。那時民生凋蔽。百姓流離逃亡。如今看來,這夏州五穀豐登,百姓安康。這豈不正表明國泰民安嘛?”
“梁知州辛苦了!”趙誠道,“夏州本就是小城,又是連年戰亂之地,能經營出這番光景來,讓本王意外!”
梁文躬身道:“全依國主英明,臣哪敢不用心職事呢?”
趙誠笑著道:“如今關西已為本王所有。待本王回到中興府。首要的就是封賞功臣將士,拜相封爵。新拓之地。也需要文臣去治理,本王欲遣你去延安府,你意下如何?”
“臣已經老了,欲辭官養老。”梁文道。他抬頭偷看了趙誠一眼,見趙誠臉有不快之色,連忙又道:“臣一個孤老頭子”
梁文竟老淚縱橫,在他蒼老的臉上流淌直下。趙誠看了看他花白的鬢髮,心中瞭然,梁文是想與自己女兒團聚,只是不得門而入,又怕梁詩若不認他。
“岳丈何必如此呢?”趙誠嘆道,“詩若嫉恨你,我也知之甚深。待我回中興府,我與她說說,令你們父女早日團聚,如何?只是眼下國家未立,正是用人之時,我不缺沙場為我搏命的健兒,一府一州之文官卻是極缺。”
耶律楚材驚訝道:“原來梁知州乃國丈,失敬失敬!”
他這才知道這位梁知州原來跟趙誠還有這一層關係,怪不得方才登樓時,趙誠曾親手攙扶梁知州,這梁知州雖感到意外也很坦然地接愛,耶律楚材以為趙誠只是看重自己的老臣子,卻不知道原來他們還是翁婿關係。
趙誠第一次親口以“岳丈”稱呼梁文,讓梁文百感交集,衝著這一聲呼喚,年過半百已經奔六十地梁文彷彿煥發了青春,拍著胸脯道:“臣遵旨!”
梁文追億往事,酸甜苦辣都湧上了心頭。以前他是拼著命往上爬,為了仁途甚至不惜犧牲自己女兒地幸福,最終還只是一個不大不小地官。現在官倒是越做越大,而且得來幾不費功夫,身邊卻只剩下自己這麼一個老人,上一次中興府之行,女兒梁詩若卻拒不相認,讓他感到十分辛酸。這成了他唯一地心病。所以地事情,當失去了地時候才知道珍惜,梁文如此,趙誠更是如此。
“沒有國就沒有家,本王所做的就是讓國成為一個個小家的庇佑,讓老有所終,幼有所養,妻子同在兄弟手足安居。蒙古人將我妻子質於草原大漠,本是常例,然卻是吾之所深惡痛絕之事。”趙誠道,“將心比心,岳丈以前雖有不是,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詩若我自會勸她,望岳丈安心,用心國事。待新拓國土初定,我自會召你回中興府。”
梁文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見左右盯著他看,頗覺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會的、會的!”
街上來自西域的商人,沿街兜攬著生意,本地百姓卻沒有一個能買得起他們的珍寶,商人笑罵百姓不識貨,高聲說在宋國要賣多少多少貫銅錢云云。碩大透明地珠子在陽光地照耀下,發出璀璨的光芒,唯有幾位能買得起地校尉軍官圍著他們討價還價。
從橫山騎馬過來的蕃人,則帶著皮貨與小販們換著糧食、鹽、布匹與鍋碗瓢盆,街上琳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