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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兒有功名之心,實屬正常。”趙誠淺嘗了一口酒,輕笑道,“讓你這十八之齡的兒郎,陪孤小兒玩耍,也是有失你耶律大少的身份。”
“不敢!”耶律巨臉露羞赧之色,連忙否認道“當今國家正在用人之時,你有報國殺敵之心,孤很欣慰。”趙誠道,“你父親、叔叔都是孤的私人心腹,對孤有大功。但因為他們的身份,頂著一個爵位不太方便,將來自不必說,孤本想現在對你有所補償。但你若是想從軍,名聲不顯,又無功勞,授予你顯官,恐不服眾。爵是爵,官是官。爵可以承父祖之蔭,但官得從底下做起,尤其是在賀蘭軍中,若是沒有不輸於人地本事,要遭人恥笑地。”
耶律巨連忙起身道:“巨不敢不勞而獲,空佔爵祿,巨願意成為賀蘭軍中一小卒。望國主首肯。”
趙誠看了看耶律巨期待的臉,沉吟了一番道:“那好吧,孤就讓你從軍。”
“多謝國主!”耶律巨滿臉喜色。心中興奮不已,他方才正襟危坐地儀態立刻消失地無影無蹤,坐在座位上左顧右盼,喜形於色起來。連話也多了起來,與耶律鑄爭論郭侃與葉三郎比哪個更厲害。趙誠與梁詩若兩人對視一笑。
“男兒從軍要有醉臥沙場的勇氣,來。陪孤喝了這杯烈酒。”趙誠高聲邀道。
“父王,孩兒為什麼不能喝酒?”趙松卻抗議道。
“你?”趙誠笑罵道,“從明天起,你就安心讀書吧。”“可是方才”趙松道。
“從明天起。每天讀書一個時辰,然後還得練習武藝。你母親允可。才可去玩耍。”趙誠喝道,見兒子臉上不滿,又道,“耶律鑄比你讀得書多,字寫得比你好看,武藝又比你高,你還有什麼不滿的?”
“可他比孩兒年紀大!”趙松反對道,“孩兒若是同他一般年紀。保準比他本事大。”
“有志不在年高!”趙誠道。“老羊能比得上小狼嗎?”。
趙松憑口舌哪裡是自己父親的對手,他將目光投向自己地母樣。梁詩若卻裝作沒有看見,趙松只好鬱鬱寡歡地對付著面前的食物。
秦九匆匆地從宮外疾步奔來,他走得太急,以致於門外守衛差點將他當成不速之客。
“什麼事情這麼匆忙?”趙誠問道。
“稟國主,葉三郎回來了!”秦九道。
趙誠愣了好一會兒,曬笑道:“這個葉三郎,還知道回來啊!”
葉三郎孤軍襲擾蒙古草原,無補給無援軍,這本是極其危險的事情。趙誠既擔心他們戀戰,又擔心草原上艱苦的行軍讓將士吃不消,本就給葉三郎很寬鬆的命令,葉三郎隨時都可以回
但葉三郎並沒有像趙誠預想的那樣,在劫掠一番後就立刻回軍,而是像是在草原上紮根一般,四處攻擊落單的蒙古人。
“他人在何處?”趙誠急問道。
“就快要到了城北門!”秦九道。
“好,孤要親自去迎接我們地冠軍侯!”趙誠起身命令道。
“同去、同去!”兒子趙松歡呼了起來,將剛才的鬱悶拋到了腦後。
夜色漸漸地深了,風將北方的寒意吹了過來,天地間一片蕭瑟。月光皎潔如雪,馬踏大地的聲響從北方傳來,大地在顫動,緊接著戰馬嘶叫的聲響越來越大,如戰鼓在響起。葉三郎和他的八百騎兵,挾著北方大漠地風沙,和絲絲寒意,回到了中興府。
葉三郎這支孤軍已經抵達了中興府的訊息,不脛而走。百姓自發地竟相奔出城來觀看,甚至有人自帶著酒水前來勞軍,街市上人頭攢動,竟如中秋時全城歡慶時勝景。
耶律楚材與王敬誠兩人本來在城中新開的太白居中飲酒,聯絡感情,暢談著軍國大事,聽了外面街市上地動靜,兩人站在窗前伸頭向外眺望。
“我大秦國上下一心,三軍用命,百姓歸心!”耶律楚材捋著美須,讚歎道,“在下能在此效命,也是在下人生之大幸事也!”
王敬誠卻舉著酒壺,高聲說道:“居士,葉三郎輕騎北進,其功甚偉,有衛、霍之勇。吾王重其勇敢,獎其忠誠,以為全軍表率,將會以功授其冠軍侯也。正是角弓弦緊霜月寒,秦王親迎霍驃騎,值此勝事,咱們二人當浮一大白!”
“滿飲、滿飲!”耶律楚材也高聲呼道。兩人當夜大醉,不知歸途。
城外,國王迎風而立,正等待著自己忠誠的將士凱旋歸來。
趙誠緊了緊了衣襟,城頭的燈光照射在趙誠的臉上,令他地心頭有了一絲暖意。八百騎兵在暗夜中如風而至,在月色中如山巒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