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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夾雜其間,一派繁榮的景象。九里蒼松、古柳修竹,自然成了南宋京城的門面。
苟夢玉不厭其煩將朝廷接待賀蘭國王趙誠的諸程式解釋清楚。趙誠聽著冷汗淋漓,他婉拒苟夢玉那一套繁文縟節,堅持安排自己住下,就得著面見宋國皇帝。
“貴國朝廷的好客與隆禮,小王倍感親切。但奈何小王向來自由自在慣了,恐怕無法消受。”趙誠道。
“這恐怕不太好吧?”苟夢玉道。“這都是以往地定製,若是下官不依例行事。恐有傷大體。”
“入鄉隨俗,國主還是遵從大宋朝廷的禮客之道吧。”劉翼也勸道。
“不,不!”趙誠想想都覺得太繁瑣,“大宋地風物我平生未見,小王對江南心儀已久,這般機會難得,當暢遊臨安城內外佳景,哪能受此約束。苟大人。不如這樣,在下修書一封,就說小王對大宋皇帝陛下,苟大人及朝中諸參政大人的厚愛,深感受寵若驚,但在下貪念江南風物美景,只能謝絕。望大人轉達小王之歉意。並煩請大人引導我等在館驛住下。只等貴國皇帝陛下召見。”
“那好吧。”苟夢玉只好答應。
趙誠確實覺得這個機會實在是難得,恨不能生為臨安人。正是三月,清明時節,人們在這一天為親人上墳掃墓,但由於一般墳墓都在郊野,因此踏青也就順理成習。臨安人出郊,四野如市,往往就芳樹之下,或園囿之間。羅列杯盤,相互勸酬,間或有頭戴文士巾的文人們呤誦自己的大作。那身為副使的劉翼也是十分神往。
不單是普通百姓出遊,就是公子王孫富室驕民,還有官員小吏。奇裝異服的海外商人也傾巢而出。只不過商人們卻是忙著吆喝賺錢。趙誠帶來的商人們,早就不待他吩咐。全都消失在臨安茫茫人海當中,一片遊人如織商人如雲的模樣。
“我賀蘭地百姓若是全集於此,恐怕也不及其中十一!”劉翼豔羨道。
趙誠一行人打量著臨安人,臨安人也打量著趙誠等人。由不得臨安人不注意,他剩下的一百護衛均駿馬戎衣,佩長刀挽強弓,個個高大精壯,讓人心生畏懼之意,與周遭的愉悅閒適的情景格格不入。而趙誠與劉翼兩人均是白衣勝雪,不同的是,趙誠還是自己標誌性的打扮,頭頂上僅用一根束髮的絲帶,身上地長衫既適合騎民射騎,又不失其文雅。而更讓那些坐在蒼松之下飲酒唱和地臨安文人們吃驚的是,這個臉面看上去文質彬彬的人,卻腰佩長刀,英姿蓬勃,又因拱衛在內,如眾星捧月般。
班荊館是循舊制建起來的,專門用來接待北方的使者。舊班荊館卻是汴梁外的地方,那個舊班荊館曾叫陳橋驛,就是宋太祖龍袍加身的地方,後改為班荊館,是契丹使者、過往官員和舉行國宴的地方,不再單純是一個交通通訊機構。宋國南渡以後,就在臨安城外又修了一所班荊館,用來接待外國使者,特別是來自金國的使者。趙誠自然也是住在這裡,苟夢玉安頓好了他,端明殿學士、同籤書樞密院事喬行簡代表皇帝親自前來賜御筵。趙誠本來已經跟苟夢玉拒絕了一切繁文縟節,只是苟夢玉還未得及回報,七十六歲地喬行簡就已經來了。這喬行簡不僅年紀一大把,還是兩代帝師,在朝野中的威望非同小可
班荊館前,喬行簡嚇了一跳,因為趙誠的面相跟那位丟了皇位的濟王趙貴和神似。
濟王冤死,當時名臣真德秀、魏了翁、洪諮夔、鄧若水等人紛紛上書,為濟王鳴不平,指責趙昀處理此事不當。趙昀卻說:“朕待濟王亦至矣。”意思是對趙已經仁至義盡了,進而壓制各界的抗議,那些為趙貴和鳴冤叫屈者紛紛被貶離朝,一時“朝臣泛論,一語及此,搖頭吐舌,指為深諱”。可是終南宋之世,為趙鳴冤地聲音始終沒有停止,每當遇到災異、戰事,就會有朝臣舊事重提,將天災**與趙地冤獄聯絡起來。而那些為趙貴和鳴不平的,接連受到皇帝趙昀與丞相史彌遠地打擊。
喬行簡仔細打量著眼前的賀蘭國王,感嘆趙誠的眉角有似曾相識之感,只是眼前的賀蘭國王身材修長如標槍一般挺拔,而臉上卻掛著自信的笑意,讓人有親切之感。不似多於相似,終不是同一人。“喬大人,難不成你我就這樣在這班荊館前站著?這春日無限好,若是搬兩把椅子來,坐在廊下品茶曬太陽,那倒還不錯,早就聽說風篁嶺泉石幽奇,迥絕人境。辯才老人退院所闢。山頂產茶特佳,相傳盛時曾居千眾。東坡、少遊先後訪辯才於此。而坡公蹤跡尤數。小王對此神往不已。”趙誠笑著對愣神地喬行簡說道。
“失禮、失禮!”喬行簡這才回過神來,連忙作揖道。他心中感嘆這賀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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