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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除了遠方地商人偶爾帶來的一些關於戰爭的訊息。郭侃雖然對自己的武藝與識見也很自負,但他也感到學無止境,因為賀蘭每年秋季武比時,總會湧現出一大批傑出地好兒郎,雖然他本人不需要和這些人比什麼。只是賀蘭國王一聲稱讚,卻讓他有了向上的無窮動力。
正是一月下旬,院中臘梅仍在綻放,一股暗香浮動。郭侃發現庭院當中立著一個修長健碩的身影,一動不動地盯著臘梅看,如同一棵大樹一般深扎地下,屹立不動,怕是已經站了很久。
“國主,您怎麼來了?您為何不叫醒我?”郭侃大吃了一驚,天剛泛著魚白,他感到自己挺失禮。
院中立著的正是趙誠,只不過他一身戎裝讓郭侃很是驚訝。趙誠轉過身來,打量了一下這座很精緻的小院,點了點頭卻問道:“你在這裡住了三年吧?”
“是的,自次國主將此宅賞給我,侃就在這裡住下了,再過幾日,就整整三年了。”郭侃答道。
“都三年了,你已滿二十歲,正是男兒建功立業的好時光。你是應該回中原了!”趙誠說道。他的表情有些留戀之色,像是十分依依不捨。
“是的,侃準備下個月向國主辭行。”郭侃恭敬地說道。
“哎!”趙誠輕嘆了一聲,“一個人若是在一個地方住得久了,一旦到了真正離開地時候,總會有些不捨。因為天涯千里相隔,大多很難回到自己曾經住過的地方。”
“侃不敢相忘,只是家父已來信相催。”郭侃道,他還不知道他的叔叔剛在潼關病卒。他又不太確定,因為趙誠的神色與不捨的情緒,既像是對他郭侃不捨,又像是趙誠自己的感嘆。
“去年夏天地時候,我曾說過今年春天要你陪我去打獵,好讓你早早回中原。明日就是個好日子。今天你去賀蘭之巔最後一次奠拜一下你地祖父,然後立刻回來,哪也不去,好好準備一下。”趙誠頓了頓道,“說不定,你以後恐怕就很難有機會重回這座宅院了。”
“國主,侃不明白打獵為何還須準備?”郭侃感到十分疑惑。只有書上講的皇帝行獵才會大張旗鼓地準備一番,他不認為趙誠會為打獵認真準備什麼,向來是一馬一弓足矣,他從不認為趙誠是一個喜歡講排場地人。
“因為這一次我們可能會出門很久,所以你要多準備一下,尤其是你的槍、刀,還有你的弓,別忘了穿上你來時的那一身鎧甲。”趙誠又瞧了瞧郭侃腰中的刀。
那是趙誠第一次見面時送給他的西域彎刀,他解下自己腰畔的長刀,扔了過去,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道:“將你那破彎刀扔掉,現在已經算不上好刀了,它配不上你,用我這一把長
趙誠走了,如同他悄悄地來那樣突然,彷彿從沒出現過。唯有無法看得見的暗香在庭院中浮動著。
郭侃捧著趙誠扔給自己的長刀,呆立在庭院中,他被趙誠冷若冰霜的眼神給嚇住了,因為這不是他印象中的賀蘭國王,一個讓他感到很陌生的賀蘭國王。
第六章 忠義㈠
中興府外三十里,長亭古道。羌笛猶聞,初春尚不見柳條泛青。
總管府王敬誠與賀蘭書院山長劉翼兩人為趙誠送行,除此之外只有衛慕和他的手下武士。在趙誠的身後是三百全副武裝的護衛,為首的卻是秦九與西壁輝兩人,不見徐不放與凌去非。
“國主遠行,屬下敬您三杯,願吾王早日凱旋歸來。”王敬誠面色如水,單膝跪倒在下,將手中托盤舉得高高的。
“好!”趙誠端起酒杯,連飲三杯,“中興府新出的烈酒,果然不同凡響。”
劉翼上前一步,立在道旁,挺著胸膛,高聲念道:
朝出興州城,遙望賀蘭雪。
自古豪傑眾,獨慕霍冠軍。
匈奴曾南獵,焉支白骨枯。
大漠黃沙起,居延驍騎疾。
雄兵養千日,只把功名取。
吾王踏霜行,猶憾飛將軍。
重拾樓蘭劍,不見折柳人。
河西群雄集,笑看吳鉤短。
彎弓射天驕,欲飲中原酒。
烽火耀九州,毋遺長恨死。
劉翼的聲音高亢,直插蒼穹,多了幾份悲壯與不悔。
趙誠認真地點了點頭,他拍了拍劉翼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總管府新任總提刑官衛慕走上前道:“國主遠行,屬下恨不能相隨,但留此身,為吾主守住庭院,不讓鼠輩亂竄。若國主一去不返,屬下將與兒郎們沿著您走過的路追索而去。”
“啪!”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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