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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不兒罕說過話,可是窩闊臺卻沒同意。”
“可他的使者說,這是窩闊臺的命令,我怎麼會反對窩闊臺命令呢?”鐵木哥道。
“可您怎麼能僅憑一個小小的使者的話,就信以為真呢?他可有什麼憑證?”唆魯禾帖尼反問道。
“這個我倒是沒問。”鐵木哥的酒意去了大半,仍不敢相信,“若是窩闊臺真有這樣地命令,恐怕不兒罕會反告我一狀。”
“若是沒有呢?”唆魯禾帖尼道,“你大概是被他送來地財物給迷花了眼。”
“人都走了,你說怎麼辦?”鐵木哥問道,“難道不兒罕真是假託窩闊臺的命令?”
“是或不是,一試便知。”唆魯禾帖尼道,“叔叔不如立即點集人馬追過去。若是他們不逃跑,那麼不兒罕真是得到了窩闊臺地同意,叔叔只需說是要為他們送行即可;或是他們不僅逃跑,還刀箭相向,那就是假的。若是假的,恐怕我們蒙古的老人與小孩們要大難臨頭了。”
鐵木哥臉色也變了,她這話也讓鐵木哥刮目相看不得不信,他不再為自己辯護,也不再猶豫,立即點集大斡耳朵所有可以抽出的人馬,向南方追去。
第九章 忠義㈣(
路在鐵蹄之下延伸著。
這條路徐不放曾走過不下十次,他熟悉這裡的每一條河流、山川、森林、沙地與沼澤,也能認出廣袤大草原上每一個標誌性的特徵,因為每年趙誠都要派他來蒙古探視自己的妻小几次。徐不放喜歡策馬賓士,雖然中興府距離怯綠連河畔十分遙遠,但在以前的他看來不過是露營一段日子。但在今天的他看來,這路程像是永遠也沒有盡頭。
“不好,蒙古人又追來了。”凌去非報告,“後衛的探馬說,大概距離此地五十里地,怕是尋著我們的馬蹄印追來的。”
他從懷中掏出地圖遞到徐不放的面前,徐不放卻看都沒看,因為他已經將地圖印在自己的腦海之中。正是依靠供遠距離觀察的千里眼,與經過無數次籌劃過的逃奔路線,徐不放帶著梁詩若母子與三營人馬,避開蒙古牧民的各個聚居地,時而分散,時而匯聚,已經數次成功地逃過鐵木哥的追捕。
計劃沒有變化快。徐不非有些後悔,因為按照計劃他本應該在大斡耳朵過一夜,然後趁著夜色將梁詩若母子偷帶出去,這樣接應的援軍就可以趕過來接應。哪裡想到鐵木哥被自己灌了**湯,竟然喪失了分辨力。所以,他和凌去非一合計,當機立斷,提前行動,雖然也是冒險,但好歹也是成功地逃離有兩千駐軍的大斡耳朵,勝算的機會要大些,最好的情況是不需刀箭。而在茫茫草原,到處都是逃跑的路線。
人為了能活下去,可以連續數日不用休息,但戰馬卻需要休息。需要進食。這是徐不放唯一不能完全掌握的地方。
趙松睡著了,年幼地他實在抵擋不住長途賓士的疲勞,在顛簸的馬背上靠在母親的懷中睡著了。梁詩若輕輕地哼著安眠曲子,他睡得很香甜,嘴角帶著笑意,哪管身外的艱險和可怕的危險。這讓徐不放想起了自己地妻子。和自己那兩歲的兒子,他再一次提醒自己必須將國主的妻小安全送回。
“距離下一個接應點還有五十里,在那裡我們可以換馬。只要我們能趕到那裡,蒙古人就拿我們沒辦法了。”凌去非道。
“好,你領一營兄弟護衛夫人與公子去。”徐不放命令道。
“徐大哥意欲何為?”凌去非問道。
“我們身後不遠就是一條河流,眼下正是漲水季節,我可以憑河與其周旋一陣,然後將蒙古人引開,這樣你就可以將夫人安全送回。不辱使命。”徐不放道。
“我留下,徐大哥護衛夫人回去。國主還等著您覆命呢!”凌去非反對道“少廢話!”徐不非喝道,“國主在下令時,是讓我徐不非領軍,你凌去非是我地副手,你怎能不服從我的軍令?你不怕我一刀劈了你?”
凌去非沒有說話,他揚著脖子與徐不放對峙著。
梁詩若看著懷中的兒子,又看了看北方,心中十分猶豫。她不認為自己這時應該站出來,假裝仁義地說要留下來與徐不放等人共存亡之類的漂亮話。她只有預設。草原上的風吹得她的髮絲飛散,吹不走她對未來的渴望,也吹不走她對徐不放等人地感激之情。
危難見英雄,忠義並非僅是嘴上說說,當面臨生死抉擇時,將生的希望交給別人,讓自己面臨死亡的危險,這才是真正的忠義,真正的英雄。三百勇士立在梁詩若與趙松的周圍。表情堅毅無悔,他們在出發時就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準備,這一刻的堅決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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