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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華黎經略中原後,主要依靠的卻是漢人地主武裝,對他們極為優待,蒙古騎兵用來充當遠端機動力量,在他的這種策略之下,黃河以北的大部分城鎮被他相繼奪取。金國君臣對此應對的辦法不多,兵略上無法取勝,似乎也是不得不一退再退,就只能與蒙古通好,乞求雙方能夠達成和平協議。
“稱蒙古大汗為兄!”這就是金國皇帝想出來的辦法。類似的宋朝皇帝曾經這麼做過,一個堂堂中原之主,稱蒙古大汗為兄,似乎是夠低聲下氣了,這已經是很大的讓步了。金國君臣都這麼想。
金國禮部侍郎萬里迢迢地來到西域,為的就是這個事情,企圖以此為條件,希望蒙古能停止攻伐,甚至退回到大草原。
烏古孫仲端跟在蕭不離的身後,一路上在思索趙誠到底是個什麼來歷的人,竟能有資格管理著這麼廣大的地方,甚至讓一路上奚落自己的蒙古人也不敢造次。若此年及弱冠的年輕人是個蒙古人,他就只能將他劃入皇子之類的人物,可是從他的口氣上和麵相上看,他似乎是個漢人。
“這位將軍,不知如何稱呼啊?”烏古孫仲端有意跟蕭不離套近乎。
“大人抬舉我了,我可不是什麼將軍,我只是不兒罕大人的家奴罷了。”蕭不離回頭笑了笑,“順便說一下,我姓蕭,是契丹人!”
“這裡是西遼故地,能碰到契丹人也不意外。”烏古孫仲端毫不介意蕭不離的調侃,“你家主人看上去像是漢人,年不及弱冠,為何能成為蒙古國屬地的一方大員?”
“大人這麼問,蕭某也不感意外,我家主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不過,你想知道內情,我卻不願告訴你!”蕭不離哈哈大笑。
“蕭壯士誤會在下了,我不過是一個外國的使臣,你家主人邀我赴晚宴,我身為客人,若是連主人家的身份和喜好都不知道,豈不太唐突了,這不是本使的做客之道啊。又不是刺探軍情。”烏古孫仲端辯解道。
蕭不離聞聽此言,覺得也很有道理,遂道:“大人,我家主人的出生來歷,其實很其中我也說不清,我若是說了,你恐怕以為我誆你,還是不說為好。”
“你不說,我又如何知曉?”烏古孫仲端反問道。
“總之,我說不好,大人只要知道我家大人跟蒙古人不一樣,就行了!”蕭不離忿忿地說道。
烏古孫仲端見對方不肯明說,心中卻暗暗留了心思,竟有些期待著那個晚宴。入得城來,他就見到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操著不同語言,面相與服飾各異,各種異域的貨品琳琅滿目,哪有一絲大戰之後的情景,除了沒有城牆。
“蕭壯士是本地生人嗎?”烏古孫仲端像是沒話找話。
“我算是吧。”蕭不離有些不敢確定的樣子,“聽我父親說,先祖本是中原遼國人氏,後來曾隨遼國公主嫁到夏國興州(興慶府、中興府,即銀川),好像是成了夏國的大官,不知怎麼回事我家這一支,後來輾轉在此撒馬兒干城落戶,我祖父還會寫得一手契丹小字,到我這一代只識得一些漢字,連契丹話都不會說了。”
“遠離故國,其俗漸染,這也是人之常情嘛。”烏古孫仲端道,“那你又是如何成了不兒罕大人的家奴了呢?”
“因為打仗唄!”蕭不離忽然停下腳步道,“死人,到處都是死人。我躲在地窖之中,被蒙古人發現了,幸虧我家主人出言相救,我和另外數千人才保了性命。所以我就投靠了主人。”
烏古孫仲端盯著蕭不離那張瞬間變得有些猙獰恐怖的臉,心中吃了一驚。
“我看這撒馬兒干城內好像沒什麼不同,這人來人往,天南海北的商人云集於此,好一派欣欣向榮之景。”烏古孫仲端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
“這算什麼,要是你兩年前來此,那才叫興盛呢。”蕭不離不屑地說道,“或許比不上你們中原,但撒馬兒干城卻是方圓數百里數得上的富庶之城。自從蒙古人來了,這裡就一落千丈了,要不是我家主人的勤政愛民和聰明才幹,你來這裡就只能看到餓死之人病死之人。”
“這麼說,你們家主人是個很有作為的大官了。”烏古孫仲端道。
“那還用你說?”蕭不離瞪眼道,彷彿對方要是說壞話,他就會拼命。
烏古孫仲端笑了笑,暗想這蕭不離還是太年輕了。說話間,驛館就到了,蕭不離找到當值負責的小吏,將這一行人安排妥當便離開了。
烏古孫仲端這麼多天來第一次痛痛快地洗了個熱火澡,洗完之後,有戴著纏頭的僕人送上了一壺好茶,烏古孫仲端和他的隨從們大感意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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