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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辦法才行。而剩下的五百人中,就成了他私人的衛隊,這並不太令人奇怪,因為他們名義上都是奴隸,是趙誠讓他們免於喪命的,在奴隸制的蒙古,趙誠做為一位地方大員,有理由擁有自己的衛隊,他實際上是拿政府的錢養自己的兵。他們大部分都是由漢、契丹和党項人組成,理由是語言與宗教習慣與他相同或相似,他可受不了那些動不動就做禮拜的本地人,還不吃豬肉。
趙誠今天之所以有時間,來到城外給自己的馬匹梳洗,看上去他也很放鬆,只是因為今天是禮拜天——真主的信徒們每日五禮拜,七天一大拜,也就是說每七天為一週,在這禮拜天,信徒們都要淋浴一番,換上最乾淨的外套,去清真寺做禮拜。所以趙誠就規定所有的公務員(官吏)在這一天停止辦公,順便讓他也有正大光明的休息藉口,卻被人記為一大善政。
“什麼人,停下,要不然我就放箭了!”身後突然傳來陳不棄的喝令聲。
只聽一片慌亂聲傳來,夾雜著蒙古人半生不熟的突厥語:“你們是什麼人,竟敢用箭指著我們蒙古人?想造反不成?”
“我們是河中府達魯花赤不兒罕座下護衛,你們放著大路不走,來到這裡做甚?”陳不棄不卑不亢地問道,他的聲音中還夾雜著一些虛弱,這恐怕是他平生第一次用刀箭指著蒙古人。
“原來是不兒罕那顏在此,我等奉木華黎太師之命,護送宋國使者來撒馬兒幹拜見成吉思汗。我們趕了半天路,見到這裡有條河,只是想飲一下馬而已,若是打擾了不兒罕那顏,我等馬上退走如何?”那蒙古人態度立刻軟了下去。
“不棄,你讓他們過來吧!”趙誠在河中衝著岸上黑漆漆的樹林中喊道。
“是,主人!”陳不棄回答道,又衝著來人說,“我家主人讓各位過來。”
時間不大,一隊二十來位騎者上了河堤,當中一位戴著紗幞著紫色官袍的官員,身邊是數位服綠的小官,剩下的就是蒙古嚮導和護衛了。
這位服紫官員就是大宋國的使者鴻臚寺卿苟夢玉,他這一身正式的官員騎在馬上,實在不是個好主意,但是因為就要到達目的地,他如他的同行烏古孫仲端一樣,堅持著官方的所謂尊嚴與體面。
只見出現在他的眼前的那個讓蒙古人也禮讓的“大官”,正赤著腳站在河中,穿著一身白色的緊身外袍,那下襬被他掖在腰帶下面,正用一個大毛刷極為用心梳理著那匹赤色駿馬的長鬃毛,就像一位丹青高手正在用心地描繪一般。
出於禮節,苟夢玉立刻下了馬,走近那官員身後,極有禮貌地唱諾道:“奉大宋皇帝陛下欽命,鴻臚寺卿苟夢玉奉命出使西域,覲見蒙古大汗陛下,路過此處,不知這位大人如何稱呼?”
趙誠彷彿才發現一般,他暫時放下手中的活計,猛地一回頭道:
“使者大人辛苦了!”
苟夢玉這才看清對方的相貌,這一見讓他大驚失色,便要屈膝下拜,趙誠大感意外,這使者好歹也是代表一個皇帝的,怎麼會對自己這麼一個“外國官員”行此大禮。趙誠連忙向前一步,制止道:
“大人行此大禮,讓在下如何是好?你是你家皇帝的使者,代表的是你家皇帝,我卻是蒙古大汗的臣子,不比你高貴。”
“這個”苟夢玉也立刻意識到自己的不妥,臉色有些尷尬,他掩飾地撫弄了一下的官服的下襬,“失禮、失禮,在下穿著這一身官服,騎馬不便,弄得有些凌亂,讓大人見笑了。”
“大人遠道而來,身負國家軍機要務,看來只能在我這撒馬兒干城內暫駐了。我今日無事,請大人稍等,容我收拾一下,我好引大人去驛館歇息如何?”趙誠道。
“大人客氣了。”苟夢玉連忙擺手道,“有勞大人!”
趙誠將馬具裝好,一翻身躍上了高大的赤兔馬,乾淨利落,讓苟夢玉心中暗贊。趙誠將兩支手指塞入嘴裡吹了個唿哨,那追日小馬駒聽見了,從上游撲騰撲騰地踩著水花而來,竟是無比地歡悅,苟夢玉大開了眼界。
“本使看大人地位尊貴,面相卻與蒙古人迥異,卻不知大人家鄉何處啊?”苟夢玉與趙誠並騎而行,可是赤兔馬打了個響鼻,他的馬兒就自動落後半個身子。
趙誠心中輕笑,口中卻說道:“我生於蒙古,長於蒙古。也曾讀過幾本書,我的漢名叫趙誠,這要是在你們大宋國,那就是國姓。”
“是、是,大人說笑了。”苟夢玉驚異地說道,“要不是大人告之在下,小使以為在這西域遇到了故人呢,大人跟小使所認識的臨安府的一位貴人長得神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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