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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生活,正是因為他們,趙誠才知道自己不能沒有目標地活下去。
而趙誠的善舉,又一次贏得了所有人的讚揚。有佚名詩人後來說:
假如撒馬兒幹又一次成為苦難人的天堂
那麼年輕的桃花石總督,就是他的建立者
嘿,若是你拿蒙古人與他相比
黑與白怎麼能相提並論
苦與甜怎會是同一種滋味呢
第三十二章 伐交㈥
窩闊臺由於得到鐵木真的授權,取得了指揮玉龍赤傑方向所有軍隊的權力,堅守了近八個月的玉龍赤傑終於完全陷落了。
因為蒙古軍在此戰中遭受了重大損失,等待著玉龍赤傑軍民的將是最悲慘的命運:從他們中間將十萬名左右的工匠分出來,押送到東方去;剩下的居民作為俘虜被分給每一個蒙古兵,據說圍城的五萬多蒙古軍,每人分到了二十四個俘虜,這些俘虜通通被處死,死亡人數之巨大,以致史學家都不敢記載①。
在進行屠殺後,蒙古軍進入城中進行洗劫,他們拿走任何能帶走的值錢物品,並毀掉城中尚儲存下來的房屋和不能代走的一切。最後為了不讓有人能倖存下來,蒙古人挖開了阿姆河的大堤,把水引入城中。大水衝入城市,摧毀了城中殘存的房屋,一些躲藏在地穴、密室、屍堆中的人也全部被淹死。
鐵木真的三人兒子終於攻下了玉龍赤傑,然而鐵木真卻極為憤怒。按照鐵木真的札撒規定,凡攻下的城鎮,其中的財物、百姓要分成若干份,不從徵的宗王、將領也各有份額。這是一種鼓動對外征服的政策,但是玉龍赤傑被攻下之後,朮赤、察合臺和窩闊臺三人卻私分了戰利品,既沒有分給其他人,也沒有向鐵木真貢獻一個子。
然而趙誠卻聽到另一個訊息,朮赤在攻下玉龍赤傑之後,就拒絕回去見鐵木真,去了自己的封地。這實際上是朮赤用自己的行動表明自己的不滿,父子間的關係驟然變冷,正如趙誠心中所料,一個帝國開始出現了分裂的傾向。朮赤曾跟趙誠偶爾談起過大汗之位的,很顯然他還是有些在乎的。
趙誠幾乎每個月都能聽到諸如屠殺之類的訊息,讓他的感觀都已經麻木了,死者只不過是蒙古人軍功上的一個註腳罷了。
金國使者烏古孫仲端在不久就赴鐵門關,奉國書覲見了在那裡度夏的鐵木真。
結果也如趙誠等人私下裡所預料的一樣,鐵木真不可能與屢吃敗仗的金國皇帝稱兄道弟。鐵木真聲稱:若是你們皇帝將河朔之地讓給我,自降為河南王,那麼我們彼此可以罷兵。烏古孫仲端只是一個使者,無權答應鐵木真的要求,只能帶著鐵木真的意見回去彙報了。
臨行時,又在撒馬兒幹停留了數日,心情極為低落。劉翼出面給他送行時,將自己這些年所作的一部書稿讓他帶回去,順帶還有趙誠“寫”的兩部小說,趙誠說是給他路上“解悶”。
烏古孫仲端前腳剛走,撒馬兒幹又迎來了一位使者,這位使者卻是來自宋國的杭州,在戰場上的將士們你來我往之外,執政者們在“伐交戰線”上卻也是不甘寂寞。不過,這位宋國使者第一次見到趙誠時,前者嚇了一大跳,後者大感意外。
以鴻臚寺卿苟夢玉②為正使的宋國使團一行人,在走到撒馬兒干城外的時候,趙誠正在一條河邊給自己的心愛的馬匹刷洗。
烏騅馬去年春天的時候,產下一個小公馬駒,這個小馬駒繼承了赤兔馬與烏騅馬所有的優點,渾身沒有一點雜毛的火紅色,皮毛光亮,完全有一副赤兔馬那樣的比例恰當的骨架,又擁有烏騅馬的典雅高貴氣質。趙誠給這匹小馬駒起了個很好的名字:追日。因為在野外裡,這匹火紅色的小馬駒,跑起來就似一團火一般,如同早晨往上爬的太陽。
王敬誠等人一致認為這個名字起的相當好。
追日實在太調皮,它的父母——赤兔與烏騅都靜靜地站在河邊,安詳地讓自己的主人給自己刷著皮毛,十分愜意地眯縫著雙眼,時不時伸出粗糙的舌頭舔了舔主人的胳膊,那追日卻踏入深不入膝的河中撒著歡,將水花弄得四濺。有魚兒受了驚,紛紛跳起,白花花的一片,趙誠的護衛們紛紛捲起褲腳下河捕捉。
趙誠笑了笑,這種事情他通常都不會責怪他們不務正業,趙誠相信背後樹叢中至少躲著二十位弓箭手。
鐵木真要他自己想辦法對付沙漠中的強盜,於是他就將巡捕隊擴大到了兩千人,其中一千五百人被他發配到沙漠地帶進行訓練,由何進負責,待訓練初成,就會找那些飄忽不定的強盜的算帳,對付強盜,只有用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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