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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花呢,那不成了梨花劫了。”
韓大狗也說:“什麼桃花梨花的,我現在倒最想去三鬥坪去看看。什麼時候有機會了,一定去逛逛。”
他們在說這些話時,秧雞開始在校園旁的水田裡叫開了。
秧雞開始叫的時候,肖亞中則在專心地研究他的夢了。肖亞中對自己這種無頭無尾的夢,始終充滿了好奇,他自己也說不清這是為什麼。他幾乎每天都把自己的夢向韓大狗和和庭才講一遍,弄得他們都覺得肖亞中神神秘秘的,有時連自己也分不清是醒著,還是在夢中。
肖亞中有一天對韓大狗說:“當一個人躺在屋子裡睡眠時,他的肉體並沒有離開屋子,可是夢中他卻和同伴一起到外面去打仗。你說說看,那個屋子裡和屋子外打仗的人是不是一個人呢?”
還沒等到韓大狗回答,肖亞中又說:
“人清醒時,有一種東西存在於人的肉體當中。人睡眠時,它又可以離開肉體。人的肉體會死亡,但是這種東西會死亡嗎?你說說看,這種東西是不是就是人的靈魂?”肖亞中說這些根本就不需要韓大狗回答。
肖亞中說:“我認為人有三個靈魂,一個是生命的靈魂,一個是轉生的靈魂,一個是思想的靈魂或是觀念的靈魂。這些靈魂各有分工,生命的靈魂賦予人們以生命,轉生的靈魂主宰人們以來世轉生,觀念的靈魂則使人有感覺和思想。人們在睡眠時,身體所以不動,耳目所以沒有知覺,就是因為觀念的靈魂離開了肉體。”
肖亞中說完了又說:“人們之所以做夢,所以能在夢中見到許多東西,甚至見到死去的親人,就是因為觀念的靈魂離開肉體後,能到別處去,能同其他東西或別的靈魂接觸。”
。
“我說這麼多,是想對你們說明,徐國耀真的出事了哩!”
肖亞中突然說。
047走進三鬥坪
三鬥坪鎮是那種典型的峽江小鎮。韓大狗一走進三鬥坪,就回想起爺爺帶他第一次去到太平溪鎮的情景。在那個像水墨一樣淡的清晨,韓大狗跟著爺爺第一次來到了那個離他們並不遙遠的鎮上。從見到它最初的那一刻起,他就深深地記住了小鎮的模樣。尤如嬰兒在矇昧之初對母親本能的識別。它那種紅色的板壁屋和油紙傘在秋雨中沉寂。滿街的火紙味,和它一切源於天籟的聲音,和它那任何其它小鎮所沒有的氣息,都讓他感到一種鄉情在胸中縈繞。
想到太平溪,韓大狗心裡突然有一種顫慄。
韓大狗懷揣著顫慄的感覺,混跡於熙熙攘攘的人流之中。
韓大狗好象置身在一個繁華的都市裡。韓大狗和肖亞中在這些景色中行走。韓大狗對這些景緻既熟悉又陌生。他最熟悉的是那些巷子裡流蕩著江水的魚腥味,還有那些操腔操調的鄉人,說話的聲調。韓大狗好久沒有置身這樣一種地地道道的鄉音裡了。有時,一個男聲他以為就是爺爺韓振武在放聲跟誰說話。有時,一個女聲他又彷彿覺得就是那令他時時刻刻痴心迷意的望水芳在叫他。他甚至覺得,她就在自己的耳旁,他連她的氣息都感覺到了。
韓大狗踏著這卵石鋪成的街道,心裡老覺得是走在故鄉小鎮太平溪的街道上。他覺得自己的腿腳綿綿的,心慌慌的,一時有些六神無主。
韓大狗一直走到三鬥坪街道的盡頭,韓大狗走到三鬥坪街道的盡頭才立住腳,然後,用那雙迷茫的眼睛望著河的上方。
肖亞中知道那迷茫的河上方是伍婿廟。
肖亞中也站在那兒一聲不吭。肖亞中看到韓大狗的眼眶上漫上一層水霧,還看到韓大狗眼睛上的水霧,在陽光裡生出煜煜的光芒。
韓大狗藉口從石令牌趕到三鬥坪的目的,就是想站在三鬥坪街道的盡頭,朝伍婿廟看上一眼。那個方向就代表他的爺爺韓振武,代表他的媳婦望水芳,代表他爹他媽所埋葬的地方。
韓大狗就那麼站著,像以前爬在柿子樹上看遠處一樣,他看到伍婿廟那塊天空中飄著的白雲。他還看到那雲下面的山和土,以及樹木都是黃黃的一片。他還看到江水從那廟前的坊上奔流而來,一直流到自己的腳下。
他還看到爺爺站在老屋的山頭,自言自語地地沉吟。他還看到他的媳女望水芳在那片草地上放羊的情形。
韓大狗看到了這些之後想,要不是打這仗,他和望水芳早就成親了,正過著安逸的日子哩。現在,韓大狗從內心深處,渴望過上那種安逸的日子。
048情歌對唱
韓大狗從三鬥坪回來後,就一聲不吭。韓大狗來到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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