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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雙生子,只不過”
“不過什麼?”
“這雙生子是龍鳳子。”
龍鳳子?微呈褐色的深眸明滅一閃,“中原話說,即是一男一女,可對?”
“的確是一男一女。”
“他”竟然是“她”?那秋水為神,那雪玉做膚,那生冷冷撲來的,驚人三魂擾人七魄的絕色,甚至,那令人痛又令人癢的惡劣“他”是女子?是女子?當真是女子?
“主子,依您英見,這傷了塗燕姑娘的,會是哪個?”
赫連銘心神一震,冷道:“不會是掛宮職的那個。”
“那咱們下一步該找哪個尋仇?”
尋仇麼?塗燕妹子的“仇”,原本就是拿來混淆視聽的順道之事,說不得,要請她鑑諒了。“在本尊還不想和天昱皇朝撕破臉皮之前,不要輕舉妄動。”
“就放了他麼?不會太便宜那隻妖魚了?”
“會麼?”妖魚呢,若“她”真是那隻喜歡起風弄浪的妖魚,他就要做只收妖的缽,降魚的鯊,這一隻頑劣的小小妖魚,他,要定了。
有心人
這一日,太子妃來訪時,諶墨才將一碗苦藥苦臉吞完。
那次胡玩,她受掌風波及,胸際受了震襲,是以,安生在床上躺了幾日養傷。假寐榻上,雲喬、昭夕兩個丫頭的精心照拂,她自是曉得,也受用得很。但令她無端迷惑惘然的,是傅洌的改變。
自洞房花燭下達成了“兄妹”默契,兩人一貫遵行不悖,但那夜天香樓“乞丐宴”後,有人似乎有意急欲打破這份親而不近的相處模式,唯“親”已不夠,尚一心求“近”,近到淨面、梳髮、喂藥,王爺都要親力為之。
過往,她喜歡新鮮趣物,金石珍奇他百般蒐集;她脾胃宿疾厭食,佳饈美味他窮盡心思。如今,諸如此類討好做得依舊興味盎然,甚至變本加厲。令人瞪目的,親王殿下竟將宮廷內各式美膚護容的方子拿了回來,為妻子呵護那一身細緻嬌膚,更甚者,在兩個貼身丫鬟為王妃拭抹揉潤出室後,他會盯著丫鬟們的二十根手指鬱卒出神,那模樣,大有恨不能替而代之之勢。直把兩個丫頭駭得心驚膽顫,生恐一個不好,就把大好的指頭給丟了去
他,到底要做什麼呢?“兄妹”的相處之道是他說的,如今又來親近,難道如今,不需為他心愛之人“守心守身”了麼?還是,她會錯了意?
“三弟妹,三弟妹?”
“哦”
太子妃武業明眸含了殷殷關懷:“這葡萄不好吃麼?怎麼你漂亮的小臉都給皺起來?”
諶墨點漆墨瞳一轉,笑如春花初綻,“太子妃嫂嫂帶來的好東西,怎可能不好吃?只是,嘴裡苦澀的藥味作怪,把這樣的好東西給糟蹋了。”
“唉,好好的人兒,怎會受了風寒?”武業惋嘆,執起了她的手,“妹子,你可要好好保重。你不知道,這偌大皇家,看起來妯娌眾多,姐姐我也只有你一個可談知心話的人兒。那日宴後,我聽了妹妹的話,向皇后娘娘請教保胎之道,月華宮當即就給太子府派來了保胎御醫,一日三餐也有皇后派來的專人嬤嬤親自料理,自有妊以來,姐姐總算能安心吃飯用藥了。”
帝王家的女人,鳳冠霞帔之後,血腥汙穢由來不曾遠離,旦涉其內,保生之道須如影隨形,否則便如姐姐“太子妃,你與姐姐,走得可還算近麼?”
武業目光稍黯:“我與茹兒在孃家時就已交好,我早對她說過,她那副性子,若不改變,是會受人欺負的,唉~~”
“怎麼會呢?”諶墨輕挑眉梢,“姐姐是柔婉了些,但好歹是親王妃,姐妹們又都這般和氣,有誰欺負得了她呢?”
“唉,你呀,聰明是聰明,但過於純真了。”武業螓首微搖,嘆道,“別人不說,那位廣怡王妃,豈是個好相與的?她呀,恃著有三位皇子撐腰,平日連我這個太子妃也不放在眼裡,加上那樁子事”話出來,囿於身份尊貴,不該嚼那門子緋色閒舌,“總之,單是她一個人,就能把茹兒那個傻丫頭欺負得昏天黑地,更遑論,還有一干子別居用心者,加上丈夫又不疼愛唉,總之,傻茹兒是有苦說不出,一個人就那樣悶在心裡,傷了肝傷了身又傷了心。”
“廣怡王妃這個人,我不喜歡。”諶墨精緻麗臉升起厭惡。
“看出來了,看出來了。”太子妃拍拍她的手背,“你雖然冰雪聰明,但是個將心事掛在臉上的秉直性子,正是因了這個,我才和你這樣投緣。你須記著姐姐的勸,廣怡王妃那人,不可不防。”
不可不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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