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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人啦,殺人啦,天香樓出人命啦,天香樓招鬼啦——”白綠兩人扭成兩股麻花,自三樓視窗墜下,追索而至的掌風令那扇精緻的檜木窗扇灰飛煙滅。
當空,諶墨道:“小意意,我無意和你做一對同命鴛鴦!”
肆意從善如流:“大難來臨,咱們還是各自飛罷!”
一綠一白兩道身影,勞燕分飛去。
隨即破窗追出的玄衣男子,瞬間取捨,身向白衣者追下,但為防偷襲,掌向肆意排出,那強大氣力使得肆小侯爺輕巧身形在空中迴旋下落,忽爾——“本王一直好奇,若有一日小意侯爺向本王投懷送抱時,會是怎樣的光景?”耳後,是男子輕佻靡暱的笑語,腰際,是一個緊實霸熱的束囿。
諶墨驚鴻一瞥,見了自家好友身陷“魔手”,稍一分神,被迫至的掌氣掃了胸口,氣息一散,身勢墮了下去。
傅澈飛身離鞍,張臂將那抹纖長秀影攬下,一聲笑謔“小霽侯爺”還未全字吐出,已聽得——“混帳王八蛋,哪裡來的鳥人,放開本少爺!”
這潑頭蓋臉的痛罵,呆了傅六爺的眉眼:這是誰啊?旋爾,臂上一輕,人被另一人奪去,“三哥,你這妻弟未免太”粗野。
將懷裡人兒酡紅的嬌靨緊扣在胸前的傅洌,眸心一片清冷,道:“你太放肆。”
啊?三哥該不是壞了腦子?“放肆”這話不該是對著他堂堂六爺說的罷?“三哥,你”
“走了!”這話,是對著懷裡人叱出,孝親王撥馬帶韁,徑自回府。
原地,廣仁王傅津抱著穴道遭制的佳人,眸光對上玄衣男子的幽邃視線,道:“不管你是誰,本王奉勸你就此打住,本王的人不是你能動得了的。”
“爾等是皇族中人?”玄衣男子抱胸而立,衣袍在夜風騷動下獵獵生響,月的光輝下,整人宛若修羅。
“皇族?”傅津挑眉,唇角斜勾,“本王相信,這兩個字對閣下構不成威脅罷。”
“我也相信,你會說真正對我有威脅的,是閣下。”
傅澈撓著光滑下巴,目光在“惺惺相惜”“相見恨晚”的兩人中間施捨了幾個來回,而後,再沒精神關這門子閒事:我的天香樓,我的真金白銀,我的心肝,疼啊。
“怎麼不掙扎了?”懷中人兒的安份,引了傅洌詫意,他輕柔問著,溫熱的氣息掃擾了她耳根。
諶墨不習慣兩人這樣的親近,竭力向螓首偏離,顰眉問:“你早知我不是阿霽?”她見過他對阿霽的態度,淡和得幾於淡漠。
“你本來不是令弟,不是麼?”她的抗拒,令他不悅,束在纖腰上的修長五指猝然收緊,諶墨不及防下,纖薄背脊撞上了他的胸際。
諶墨怔住,為自己撞上的精實觸感,以及他的力道:“你會武功?”
“是。”
“很高麼?”
“比你要高。”
“何以見得?”
“你逃不開我。”
“你”他說,她恍才悟到,她掙了半晌,是真的脫不開他。他能以近乎柔和的力量,在四圍織成了一張綿柔大網,困住了她。“你”狡獪的口齒首次失了伶俐,“王府近在眼前,我們該下馬,你也該放手了。”
放手?傅洌不喜歡這樣的兩字,懷裡是他名正言順的妻,他為何要放?“不放。”
“為何不放?”
“阿墨~~”他在她耳邊低低吟喚,“我不想放了。”
什麼?諶墨回眸,“你——”微微愕住,為著他在盈寸的精緻臉頰上,蘊藏著的某樣情緒,他?
“阿墨。”他薄唇翕動,黑曜瞳心映著她的影,在月下柔波泛亮,她回過首,“姐夫夫君,王府到了,請下馬罷。”
一絲連自己也說不清的惱意閃自眼底,究如此,傅洌動作仍是柔和,抱了她,進府,回家。
上京郊外十里,隱陽山,一處亂石為障的隱密山洞。
“主子。”一襲玄色衣袍的魁闊身影一邁入內,洞內十幾位勁裝漢子當即圍攏上來。
東漠少主赫連銘問:“昨夜諶府有什麼動靜?”
“諶家小侯爺未在府內。”
未在府內?“如今可以確定,大鬧天香樓的那個,和你們前夜圍襲的那人,定非一人。”
“主子,您是說”
“宮裡的,府裡的,樓裡的,諶家,到底有幾個小侯爺?”
“關於這個,”貼身侍衛軒光上前,“奴才今兒個察了一天,自上京人口中,得知這雲伯侯府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