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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定後在她指尖一握,無奈道:“本宮是一國之母,也是涵兒湛兒的母親,為了皇兒安危,又能如何?”
二、四皇子先後命殞,炎妃如瘋如傻半囚深宮,自己那當下若不肯應允,必然會步上炎妃母子後塵她無法讓自己尊嚴全失,更須考慮兩個兒子的性命身家,是以妥協勢在必行。
武業淚眸怒啟:“他們竟敢威脅您?”
皇后搖首苦笑:“他們有何不敢?”
“您對他們三人有活命之恩,他們竟敢”
“天大的事都做得出了,他們還會顧念這筆十幾年前的欠帳麼?”文定後當然不會向兒媳吐露,當年自己的施救,亦是受太后半逼半求方所致。
“可是”
“業兒,看來你的父親是執意明哲保身了。”文定後是何等樣人,豈會不了她心思?這個兒媳,時時都為成為第二個自己做著或明或暗的各端勢力,一旦夢想落空,所懷失落可忖而知。但是,在自己尚需保身自處的當兒,她已無意再做這兒媳的恃靠。
“當孃家不能成為你的後盾時,這全身就走了一般的力氣。歇歇罷,將自己逼得太緊,會累啊。”
“是,母后。”太子妃武業又何嘗不是玲瓏剔透人兒呢?焉辯聞不出文定後旁敲側擊的語涵?母后僅差沒有明言指摘:孃家不為你出頭,仰賴本宮又有何用?
這句未形諸於口的話。刺到心頭軟出,茲此,太子妃緘默不言。
鳳輦,載著這宮內最高貴的鳳凰,在青石鋪就的宮廷長徑上輾轉滾軋,孜孜向前
恭送皇后鳳輦啟離,百官相繼散下。六部尚書,三公九卿,意氣風發,籌劃新君登基諸事去矣。
而原地未動的三兄弟,傅澈腳跟躍躍,幾次就想跑了了事,但自知之明尚存——
若三哥要他小命取他小魂,他能逃哪去?
“三哥”
“累了一日了,也都回去罷。”傅洌緩轉長軀,一逕掀步宮外。
“咦,五哥,三哥怎就這樣輕易放過我?”不相信自己逃過一劫,六皇子猶在惶恐中。
這笨蛋,也沒多少長進嘛。時至今日,竟還未了解三哥行事之風?能在此時放他,就是已告訴他,這過節,不是一頓痛打便能了事,足以想見,那計量定然驚人,回禮必然豐厚,小六,乖,敞開懷抱迎接三哥的驚喜罷。本王對你這“嫁禍”手段,是十分欣賞呢
傅澈小心翼翼撇來好奇眼神:“五哥,您笑得這等淫蕩,可是又想殘害哪家良家婦女了?”
笨蛋,本王心情好,亦放你一馬。
“五哥,您說那些死忠父皇的大老們,當真信了?”
“哼。”五皇子無暇美顏譏意濃濃。“他們不是傻瓜,怎可能信?”
“既如此,不該如忠臣義士,勇跳滾油鍋麼?”
“有誰真眼見過縱跳滾油鍋的‘忠臣義士’,縱身一躍時,面無絲毫恐懼?這群人興師動眾,打著死忠名號而來,為得是對得起自己心中所謂聖賢教誨。忠義之道。傳位詔書抬出,又經皇后鳳目鳳口親斷真偽,無疑給了他們一個最好的臺階,使之對心中孔孟、正義有了一個完美交代,樂而不為?你道他們還是幾百年前,興高采烈地拉著舉家老小勇赴黃泉的迂腐之士?”
“嗯。”傅澈頷頤,“由此可見,偽君子遠不如真小人可愛。”
此言倒是不差。傅津心有戚然。
“不過”六皇子話音一轉,苦皺起俊俏眉眼,“五哥你當真不知三哥對小弟的打算?您疼愛小弟下啦”
呿~~。傅津豐唇撇撇,“你不是最得本王歡心的小意侯爺,本王為何要疼愛你?”
嚓~~。六皇子被自己的口水噎死當場。
“皇上!皇上!”
傅洌驀然旋身,稍抬一眉:“左相大人,你喚本王什麼?”
杜昌晉迎這等面色,不敢造次,“陛下已下傳位詔書,您已是”
“大典未舉,本王還是本王。”傅洌淡淡瞥他,“左相大人特地駐足在此等本王,想必有事說了?”
杜昌晉眼角向四周暗瞄過。此時正身處在銀陽殿廣場,可對行經人等一覽無餘。
“王爺,微臣聽說王妃身懷了小王爺”
傅洌鳳眸微眯。
“王爺如今日理萬機,王妃玉體有妊,對王爺的起居照顧必然力不從心”
“素來是本王照顧本王的王妃。”嗯,如此想來,那個為人妻的妖人兒確有幾分失職,總有一日一定要討回來此念方啟,仿若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