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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著邊際!”
“稟陛下,兒臣從幼年十歲起,行跡江湖即以男裝示人,向來無人識破。陛下若存疑,有兩法可證。”
“哪兩法?”
“一是人證。”
“人證何在?”
“雲陽公主。公主殿下曾見兒臣男裝,當時若非兒臣點破,公主尚無從分辨雌雄。”
天熙帝揮袖:“傳雲陽。”
入獄
駙馬尚在宮內,是故云陽公主亦未遠去。一刻鐘後,宿在已故慈定後寢宮的公主殿下奉詔即達兆安殿。
“雲陽,”太子諶墨原話詰之,“可有其事?”
雲陽公主頷首:“三皇嫂曾與雲陽開玩笑,在牡丹園以男裝赴約,當下雲陽嚇得不輕呢。”
“老三家的,你的二證呢?”天熙帝顯君主求真求實之態。
“二證為兒臣易上男裝,請龍目觀鑑真假。”
“準。”天熙帝龍恩浩蕩。
雲陽淺攏柳眉,“三皇嫂,你可帶男裝了麼?小妹前些日子見三皇嫂著男裝好看,特帶了一套進宮穿給母后看,是為了效仿古人綵衣娛親來著。現那套衣服還在宮內放著,給三皇嫂拿來如何?”
“勞煩公主。”
“皇嫂客氣。”雲陽公主抬手喚了立在殿外的貼身女侍到近前,明語命其到慈定後寢宮取衣。侍女去不多時,捧一套雪色絲質男袍顛跑返來。
“父皇,您等了多時,為求快捷,兒臣助皇嫂一把罷?”
天熙帝依然是恩准。
特意在朝堂重臣、四大家族眾目之下審詰此案,要得便是牢不可破、天衣無縫的結果,不給人以任何可造口實之機。
“三嫂,您為何要這麼做?”偏殿裡,闔了殿門,雲陽急問。
時不待我,諶墨也不多言,自袖筒暗囊內取了油皮包塞了過去,“這是我才拿到不足兩日的東西,你憑它,足可為慈定後復仇。”
慈定後,生時封號慈妃,因無意聽了二皇子叛逆之語被察行跡,回寢宮不過半個時辰,嘔血而亡。御醫以“心疾發作”作結,天熙帝亦以慈妃生前慈藹仁和,追諡“慈定皇后”,待天子百年,具同穴而居之榮焉
此乃肆意堂蒐羅得來。
而公主口中,尚有不為人知處。
其時,年僅十三歲的雲陽便在母妃身側,聽了那叛逆言後,慈妃已料知自己無法善終,當下即命侍婢帶公主到太后寢宮請安,避了這一場劫難。後因慈妃父正良老將軍再三上折懇求,太后允准公主出宮,在將軍府邸長至及笄,後經天子賜婚,與項老將軍結上姻親
我的父皇,他親眼目睹了母妃的死狀,誰能說那是正常的死法?偏偏,他為了所謂後宮安定,就能讓御醫斷成“心疾發作”,滿宮宮婢宮監皆為主殉葬,那個御醫還算聰明,回到家後連夜就避居回鄉,同我一般,躲了死劫恁多年來,二皇兄不時試我對當年事是否知悉,他那樣,反愈發使我堅定為母后復仇之心
“可是,三嫂,你呢?你完全可以待三哥回來,你完全可以不必攪罪上身”
“公主。那是什麼樣的罪過?一旦定罪,是滅族之禍。縱算我能置身事外,你的三哥回來,也無法救我族人”那個人,是愛她,但也僅愛她,她的家人族人,他不會拼卻氣力“公主,助我罷,吾弟、吾姊、吾父,那些旁支親族,那些無辜婢僕,幾百口性命,旦夕之間”
換了男裝,易了男髻,諶墨回至正殿。與諶霽並立,除卻身量高低有別,幾與臨鏡自照無異。
眾目所證,天熙帝頷首:“你扮男兒,的確不易分辨。但僅憑於此,朕也不能信你之說。”
“皇上不信兒臣,何不讓叛匪的大小姐開口實證?”諶墨凝眸那始終以目垂地的幽靜,“靜兒,天子就在近前,你還不準備據實而言麼?你我之間,不過私人恩怨,你當真想讓諶府幾百人陪葬?”
二皇子厲喝:“孝親王妃,你想誘供麼?”
“諶墨不敢。但欽犯至此至今一句未言,又如何能讓人心服?忠親王,不會是你授意的罷?”
“你——”
“老三家的。”天熙帝擺袖揮退二子,“你可有旁證,證明你與這叛犯著實接觸過?”
“有。兩日前,幽靜到兒臣府內尋仇,與兒臣府內的侍衛起了衝突,後經兒臣勸說,她才離府而去。是時,兒臣的貼身丫鬟昭夕從始至尾目睹全程。”
太子搖頭道:“孝親王妃,既是你的貼身丫鬟,口供便不足採信。”
“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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