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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林在教了惜然認了幾個字之後,留下她一個人在屋裡練習寫生字,也沒有讓劉騰跟著,獨自一人緩緩的走下了得月樓。
早上起床已經一個多時辰,本來起床是為了等建康王的侄兒,劉林想這建康王的侄兒最小也得是個小王爺吧。可等了這麼久,他們遲遲不來,劉林等的實在著急,便在園中散起步來。
也許建康王忘記了?
沿著得月樓下的鵝卵石鋪就的甬道,不知不覺已經走的較遠,眼前的白色牆壁上開著一個圓型的門洞,門洞內沿是黑色的磚徹成,與潔白的牆壁形成強烈的反差。孫思雷正在門洞的左側站著。
“孫將軍,起得真早啊!”劉林主動的和孫思雷說著打招呼的廢話。
孫思雷微反感的瞥起眉頭,這小動作一閃即逝,可劉林還是捕捉到了這一絲不易覺察的神色。
“你早!”孫思雷平淡的回了一句後,仍然紋絲不動的手撫佩劍站在門左。
見孫思雷似乎沒有心情理自己,劉林自嘲的笑笑說:“閒來無事,四處走走看看!”劉林邊說邊跨步向欲往孫思雷把守的園子裡走去。
“劉舉人請止步,這裡不能進。”孫思雷對劉林的稱謂讓劉林覺得很吃驚,這聲音冰冷不說,看似這一句劉舉人叫的還頗有敵意。
第九章原來她叫李沫(2)
劉林尷尬的摸摸後腦勺說:“哦,不知者無罪。我去別的地方轉轉吧。” 劉林早知道孫思雷守在院外,院內建康王肯定便在其中,這別苑中還有誰能讓這正四品的懷化中朗將親自把守門禁?
這下更證實了自己的想法,只是出乎意料的是,孫思雷這個人竟然如此不易接近,為何他看自己的眼神中有點敵意?
劉林緩緩的沿著院牆的邊緣往回走去,耳朵裡可以聽到這周圍七七八八的各種聲音。有士兵們小聲的低語,也有王府裡家丁和侍女的調笑聲。平時劉林都不願意開啟自己的特異能力,一旦自己全神貫注的聽,這個世界就會變的太吵鬧,就連一個蒼蠅飛過他的頭頂,感覺聽起來就像是一架轟炸機一樣。
現在他排開這些雜亂的聲音,分析出了一個聲音,那是建康王的聲音,另外還有一個聲音,這個聲音似曾相識,只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皇叔,父皇真的要讓我去封地?我真的沒有可能繼承大統了”那個聲音失落的問道。
“昨天夜裡,陛下還沒有下定決心,他也喜歡你,不過你母后殯天的時候給他留下了請求,這也是我沒有料到的。”建康王說。
“什麼?母后都殯天幾年了,怎麼母后留下了什麼話?”
“皇后臨終前囑託陛下,說你雖聰慧過人也是皇帝嫡子,可銳兒必盡是皇長子,又無過錯。最重要的是銳兒知節儉,三十多歲了至今仍然只有一個王妃。皇后認為銳兒鍾情一人與陛下極為相似,陛下三子一女皆是皇后所出,這一點天下還沒有哪個皇帝可以做得到。陛下追隨太祖皇帝打下大唐的江山,即帝位後,陛下一直聽從皇后的安排,不近女色,勵精圖治,大唐才得已物阜民豐。皇后相信銳兒繼承大統之後,一定會像陛下一樣是個好皇帝。皇后殯天后,陛下沒有了約束,這幾年寵幸淑、貞兩位昭儀夫人,身體已經一日不如一日。所以才悔恨當初沒有聽皇后的囑託。陛下已是風燭殘年,現在回想起皇后的臨終所說,才開始冷落淑、貞二妃。現在立儲已是國之根本,陛下召我進宮雖為商量立儲之事,可他的意思早已經決定了。”建康王說。
“唉,父皇不知道大哥常流連煙柳巷啊!可這些我無法告訴父皇。”
“是啊,你總不能對陛下說你派了人進了銳兒的王府吧?如果沒有真憑實據,只是風聞,你就是栽贓,陛下可是最恨手足相嫉,你們可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建康王說,“還有,陛下已經知道了我在平江城東驛遇刺的事,我只淡淡將此事帶過。這些訊息來的還真快,出了這樣的事,想要瞞也瞞不住了。”
“皇叔,你的傷怎麼樣了,我也聽說了這件事,究竟是什麼人指使的?”
“陽兒,你等等,我去取樣東西來給你看?”建康王說。
一會之後,劉林遠遠地聽到了那人驚恐的聲音:“皇叔,這這弩弓怎麼會有我府上的印記?”
“你確定?”建康王問。
“可以肯定,弩弓後託部有湖州王府字樣。整個王府也就二百支,皇叔”湖州王覺得事有蹊蹺,忙跪於地上說,“皇叔,侄兒確實不知,侄兒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樣大逆之事?”
湖州王李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