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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不住抽泣。唉!天下如此多的父母遭受到與我們一樣的痛苦。但是想到青黴素已能治好腦膜炎、白喉和其他奪去孩子生命因而刺傷父母之心的疾病,那是多麼大的慰藉啊!
牛頓葬在西切斯特山公墓的一塊墳地上,作為自由猶太教會堂成員,我不久前才獲得這塊地,沒想到我們會這麼快使用它。小石碑上刻著:“最可愛、最勇敢、最鍾愛的孩子。”他的確是這樣,可以說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時我母親在歐洲探訪她的許多親戚。海茲爾拍了一些我母親動身赴歐時歡樂的照片,最後一張上還有活著的牛頓。我們想不讓母親知曉牛頓生病的訊息。最終她懷疑發生了什麼不幸而懇求我們告訴她真相。我獨自挑起這不幸的重擔,儘可能將哀痛掩飾起來。我儘量用能夠引用的哲學來減輕這一不幸訊息對母親的沉重打擊。母親在回信中悽楚地安慰我們,隔著大洋,我彷彿看見她跟我一樣潸然淚下。
由於悲傷我和海茲爾的心貼得更緊了,但這種感覺也更清楚地表明我們已經有多麼深的隔膜。葬禮後不久,我們在一家中餐館吃午飯。我們計劃一起開始全新的生活。海茲爾覺得應該同我談談她一直隱藏在內心的對自己生活的看法。她認為我是一個冷冰冰、責任心不強的丈夫,太專注於自己的事業而很少關心她。她需要更多的溫存和理解,因此她和我們的家庭醫生建立了友誼,並從中得到了彌補。她還解釋說那僅僅是親密的友誼,沒有別的。我沒有過多地盤問,而是接受她的坦誠直言。我許諾從那以後要做一個好丈夫,海茲爾也承諾不再那麼專橫。
我們都迫切地希望再生一個小孩——夢想另外一個牛頓能使我們失去的牛頓轉世。因此海茲爾很快懷孕了,我們之間的關係看來一切都很順利。但實際上完全不是這樣。唉!要想彌合夫妻之間根深蒂固的隔閡,僅靠一次巨大悲痛的經歷和良好的願望是遠遠不夠的。我們很快又恢復到原先的老樣子。到了秋天,海茲爾不顧有孕在身,宣告要和她一個最要好的朋友——波林到俄羅斯去旅行。很自然,我由於忙於掙錢而無法同行。
這樣我獨自一個人過了整整兩個月,經歷了10年之久的夫妻間的忠貞不渝後,在我33歲的時候,我的第一次婚外情發生了。我並沒有打算在這裡寫我的外遇經歷,也不仿效盧梭《懺悔錄》中的那種坦誠。但我也不學偉大的情人夏多布里昂那種虛偽的沉默,在《墓畔回憶錄》將近3000頁的文字中沒有披露任何一點他的風流韻事。如果沒有編者的腳註的幫助,這些獨特自傳的讀者肯定會天真地尋思:在夏多布里昂50多年的婚姻生活中,他怎麼會跟妻子待在一起的時間那麼少。我建議要坦率一些,僅僅是為了更好地瞭解一個人的性格。
從某種重要的意義上來說,我的性生活是顛倒的。在維多利亞時代的小說中,年輕的小夥子抽菸、賭博和尋花問柳是天經地義的,他們在婚姻安定下來並承擔家庭責任以前縱情玩樂。但在我年輕時,我沒有這方面的嗜好。我不喝酒,不抽菸,不嚼菸草,不賭博,不罵人,也不說下流話。即使明斯克的體態豐滿、風騷撩人的性感女郎無數次向我眉目傳情,我也沒有去看過脫衣舞表演。在我的青春期,雖然朋友們常談論有關妓院的風流韻事,但我從沒有產生過逛妓院的念頭。從我沒有深究的一些理由來說,我認為自己跟其他年輕人不同——無疑在能力和性格上都比他們優越。(我是一個多麼自命不凡的傢伙!)最終,我懂得我與別人一樣有性本能和性衝動,但是好像我的職責把它壓抑和忽視了。我絕不能說自己獲得了完滿的成功。我一直被手淫困擾,不時地我會看諸如皮埃爾·盧維的《阿佛洛狄忒》或佩特羅尼烏斯的《金驢記》。但相對來說,我很少看色情書刊。
在我23歲結婚前,我寫的一篇《和女人睡覺》讀起來好像霍林希德關於“愛爾蘭的蛇”的敘述。愛爾蘭仍有許多人持有新郎新娘應保持貞操的觀點。從理論上說,我現在對此事的看法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但我的實踐並沒有多大不同。
讓我用審慎的筆調來描述我的第一次婚外情。那位小姐——且叫她珍妮吧——跟我差不多大,算不上漂亮,以說話爽快、聲調很尖而聞名。15年來她一直是我們的親密朋友。她沒有結婚,並且一貫對男人不大感興趣。多年來我們一直是比較親密的普通朋友。一天晚上,海茲爾遠在俄羅斯,我把珍妮從音樂會帶回了家。我記得這樣一句話:“婚外情是由一分吸引、四分機會造成的。”
我們的婚外情碰到了無數障礙,其中主要是我忙得不可開交。我們只能偶爾短暫地相會。但是在1933年或1934年,她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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