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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比我們在凱里街的房租貴10美元。我的三份工作可以每週掙28美元,加上我哥哥付出的錢,足以支付不貴的房租。這裡陳設琳琅滿目,守門人衣著華麗,有很多電梯,有5個極好的網球場,設想一下,格勞斯鮑姆一家住在這麼一個又大又熠熠生輝的大樓裡①康拉德(Conrad,1857…1924):英國航海家,小說家。《黑暗的中心》是他寫的最享盛譽的小說。——譯者①《尼古拉斯·尼克爾貝》是英國小說家狄更斯(1812…1870)的主要小說之一。——譯者該感到多麼自豪!這是我家歷史上的黃金時代。過去任何充分的享受都不會稍稍減少我們對這種新的豪華世界的熱情,理智也不會讓洋洋得意的心靈明白所有這一切都是華而不實的東西。
①康拉德(Conrad,1857…1924):英國航海家,小說家。《黑暗的中心》是他寫的最享盛譽的小說。——譯者①《尼古拉斯·尼克爾貝》是英國小說家狄更斯(1812…1870)的主要小說之一。——譯者我從哥倫比亞大學法學院收到一封正式通知信,我已獲得學費獎學金,並且必須在一週內回信表示接受。這是個好訊息,但它使我陷入困惑的境地。我應當像自己一直預期的那樣去從事專門職業嗎?我可以放棄華爾街的職業,物質上沒有什麼犧牲,並且經濟上也不會減少。但是權衡下來,若去讀書,將要耽擱三年,我才能在生活中真正開始創業,而且相應地要花更多年才能考慮結婚。我與海茲爾討論過這件事。她用微妙的方式使我明白,再讀三年書對我對她都是很長的時間,而如果我堅持把現在的工作幹下去,憑我出眾的能力,就會她沒有談我該做什麼,但是我按照她希望我做的,也按照我自己希望做的去做了。我寫信給法學院,謝絕了這筆獎學金。我也把決定告訴了凱佩爾校長(沒有提及海茲爾)。他寫了封簡訊給我表示同意,說隨著證券交易所的歇業,許多無法適應形勢的人肯定會退出華爾街,這樣就留給有能力的人更多更好的機會。
不久我和海茲爾彼此許了諾。我記不得許諾的日期,但記得許諾時的情景。我從劇院送她回家,我們必須在BMT火車站等很久才能換乘去本森赫斯特的火車。肯定是我首先表白我多麼愛她——她是我最思念和愛慕的人。她說她非常愛我,決心等我。我們都感到幸福,但說這一切的時候也非常莊嚴。海茲爾提醒我,我們共同的保證絕對不可告訴別人,因為她的母親(利昂稱其為“不可一世的人”)和舉足輕重的麥克斯叔叔要是得知寶貝海茲爾把終身託付給一個剛從大學畢業的年輕人是會大發雷霆的(她的父親——是一個波普·米勒型別的人——不在乎這一點)。但海茲爾向我保證她可以處理一切可能發生的問題,我對此深信不疑。
我們私訂終身的秘密大約保守了一年半,即一直到1916年夏。時間的耽擱使海茲爾在與無數追求者的周旋中——包括應付一個名叫凱西陀的向她熱烈求愛、易於激動的南美洲青年——以及在應付有獨立主張、一直為她尋找如意郎君的母親方面費盡了心機。她的母親的熱情引發出各種事件,其中有件事似乎有點讓人蒙羞。梅休爾夫人相中了一個人才出眾的青年。他的名字叫內森·古特曼,他和他的父親的女式羊毛衫生意很紅火。1915年海茲爾和她的母親打算在新澤西州萊克伍德過復活節。當我問海茲爾我能否同去過週末,她說這會使她很為難。但是如果我同意以她的表親身份出現,並且不要為此向她提出任何問題,事情就好辦。我頭腦簡單地同意了。當我到達萊克伍德時,我發現古特曼舒服地住在海茲爾的旅館裡,梅休爾夫人待他極其親密,而對“表親本”的到來卻毫不掩飾她的不高興。
當然我對這一場面是很不痛快的,但是我認識到海茲爾的困難處境,不可為此鬧彆扭。這段時間對兩個熱戀中的青年來說不是容易打發的。雖然他們幾乎每天要相會,但當時的習俗限制了他們情慾的衝動,而他們的性情卻與慣例不盡一致。海茲爾秀色可餐,但她心如鐵石,十分自信,甚至遠比一般女性更加有剋制力。表面上我很隨和圓通,但內心卻對一切嚴格的管制感到不滿。此外,我得裝出毫不在乎男人向海茲爾獻殷勤的樣子,保持某種程度的英國人的剋制。
我們有過大大小小許多誤會。我們不止一次同意停止爭吵,爭吵總是雲過霧散。有一件事卻非同尋常:我帶海茲爾出來,在湖上划船。突然她宣稱她肯定我愛她愛得不夠,所以我們的戀愛肯定是不幸的,她不想活了,決心投河。說著縱身跳入湖中。她的水性很好,在水上漂浮毫無困難,而我只能儘量劃近她,懇求她保持理智,要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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