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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只是工資減少到了每星期10美元。
幾個月後,有限的交易重新開始:交易價格不允許低於市場關閉前的價格。不久後,來自法國和英國的戰爭訂單開始不斷湧入,經濟馬上由低迷轉向繁榮。股票的交易限制取消了,戰時的股市繁榮開始了。這一突然轉變陡然使我們人手緊缺,因為許多僱員都已辭職不幹了。於是我也到各個部門去幫忙。在某些繁忙的日子裡,我會幫助報價室的職員張貼股票報價單。在做這項工作時,我得繫上一條很重的皮帶;皮帶上有七個袋子,每個袋子裡依次分別裝著1/8到7/8這些分數。在其他時候,我還要做電話接線員,或是幫助後面辦公室裡的職員幹各種各樣的活,甚至還要經常跑出去完成重要的證券交割任務。我的工資又升回到每週12美元。
一段時間後,我又回到債券部工作。不久,我便出去上門推銷債券。這比推銷照相優惠券或在襯衫前後掛著木板做廣告可要舒服多了。債券推銷商的上門服務似乎能使一般商人的虛榮心得到大大滿足,因此儘管他們不買,他們也總是很有禮貌地對待我。
在某次上門推銷中——這次推銷與其他推銷一樣,沒有任何成果——我的客戶的客戶進來打斷了我的訪問。我的客戶指著我鄭重其事地說:“請稍等片刻,齊爾契先生,我正與銀行家談話呢。”銀行家!然而,事實上當時華爾街上的所有公司都自稱為“銀行家和經紀人公司”。我們的信頭和支票上也都印著這些字樣。我很喜歡這樣一個故事:有位股票債券從業人員請油漆匠在他門上漆上“約翰·史密斯,經紀人”這幾個字。他問油漆匠這需要花多少錢。油漆匠的回答是5美元,並說道如果願意支付7美元的話,他可以漆成“約翰·史密斯,銀行家兼經紀人”。史密斯立即回答道:“好的。誰不願意花2美元就做個銀行家?”(幾年後,州法律再也不允許我們在辦公用品上印“銀行家”這幾個字了。)
在開始的那幾個月中,我同理查德·威爾斯塔特先生成了熟人。理查德是紐約股票交易所的場內經紀人,他在我們債券部租了一張辦公桌。每天下午,當交易所休市後,他會回來在辦公桌旁待上一段時間。很快,他就對我發生了興趣。他是個堅定的獨身主義者,有點近視,留著範·戴克式的大鬍子,說話時有濃重的德國口音。事實上,他的兄弟是德國著名的化學家,獲得過諾貝爾獎。不用說,在情感上他是堅定的同盟國支持者。有幾次他帶我到名流如織的“共和黨人俱樂部”一起吃飯。有一次,馮·伯恩斯托夫大使試圖就德國問題陳述己見,卻沒有獲得太大的成功;另一次,日本大使向我們解釋了日本為什麼站在協約國一邊參戰的原因。而讓我發生濃厚興趣的是當時的紐約州州長,年輕瘦長的約翰·珀勞伊·米歇爾講述了他如何擊敗塔馬尼·霍爾的經歷。然而天有不測風雲,三年後我卻成為他葬禮儀式上的一名儀仗隊成員!
由於從事債券工作的緣故,我開始詳細研究鐵路公司的財務報告。同時我還刻苦研讀這一方面的標準性教科書,勞倫斯·張伯倫的《債券投資原理》。這是本行文嚴肅的大部頭著作。(我哪裡想到將來有這麼一天,我的教科書會在全國範圍內取代它的地位。)在這些學習的基礎上,我打算對密蘇里太平洋鐵路公司(Mis…souri Pacific Railroad)的財務狀況作些分析,該公司1914年6月份公佈的年度報告表明:公司的經營狀況很糟糕,財務風險很大,投資者不應該持有它的債券。當報告完成後,我將它交給自己的朋友威爾斯塔特,請他指教。他很欣賞這篇文章,所以又將它交給J·S·巴契公司(J.S.Bache and pany)的一位合夥人。這位合夥人告訴他,如果我有興趣做這類工作,他們願意將我招入巴契公司的統計部。那時候我才意識到:我寧願做一名“統計員”——那時也叫證券分析員——也不願做債券推銷商。因此,我便過去和莫頓·斯特恩先生見面。
他後來成為巴契公司的重要合夥人。經過一番面談後我們達成如下協議:他們支付給我18美元的週薪,而我的工作是替他們寫報告和回答客戶的諮詢——當然,這必須先獲得我所在公司的同意。
這真是太妙了!我確信NH&L公司肯定會很樂意放我走的,因為在債券銷售方面我沒有為公司帶來任何佣金收入,公司為我支付12美元的週薪實在是不值得。但當我輕鬆愉快地向薩繆爾·紐伯格先生提出此事時,情況與我預料的截然不同。我怎麼能夠如此不忠誠呢:在公司替我做了這麼多事後卻想要離開公司?其他公司怎能這樣厚顏無恥,想挖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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