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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議我看看以前的報告,並依此方法接著寫下去。過了幾天後,費城的那些老客戶天天都要聆聽新專家對股市的見解,而這名新專家接觸金融領域的時間充其量也只有6個星期。
我永遠忘不了在戰火中毀滅前夕維多利亞世界的那段平靜時光,那也是19世紀真正意義上的終點——19世紀的真正起點是在1815年。當時澳大利亞網球隊正與美國網球隊爭奪戴維斯盃。紐伯格合夥人中的一位正好有第三天比賽的兩張門票,但他有事不能去,便很慷慨地將票送給了我。我邀請了向來迷戀網球的弗賴德·格林曼,我們一起來到了那星期剛剛落成啟用的森林山體育館。第一天的兩盤單打比賽雙方平分秋色,第二天的雙打比賽澳大利亞取勝,因此澳大利亞暫時領先。現在澳大利亞的老將諾曼·布魯克斯將與剛剛從哈佛畢業的新秀諾里斯·威廉姆斯相遇。威廉姆斯是格林曼在哈佛時的同班同學。就是這次比賽的戲劇性場面,使網球這一溫文爾雅的休閒運動從此變成激動人心的精彩比賽。威廉姆斯回球出界後輸掉了前兩局,看來我們已全無獲勝的希望了。然而他卻馬上恢復狀態,精彩的表演使他一舉獲得第三局和第四局的勝利。觀眾失去了平日的矜持;每當這位瘦長的美國小夥子獲得一個分點時,他們都報以雷鳴般的掌聲。當威廉姆斯經過艱苦的拉鋸戰獲得一個分點時,歡呼聲響徹整個體育場,以至於比賽場上的布魯克斯不得不扔掉球拍,用雙手緊緊捂住耳朵——這一情景至今還深深印在我的腦海中。官員們懇請觀眾平靜下來,但沒有起任何作用。然而,憑藉著他那必勝的信念、冷靜的頭腦和老練的技術,澳大利亞人最終獲得了第五局的勝利。觀眾長吁短嘆,十分絕望。當布魯克斯戴著那頂奇怪的航海帽退出場地時,他經過置放閃閃發亮的戴維斯盃的桌子旁邊,以勝利者的姿態舉起銀盃向觀眾示意。這時體育精神又回來了,觀眾對他這一舉動報以熱烈的掌聲。
接著,由長著一頭紅髮的美國運動員穆裡·麥克勞林與深得人心的安東尼·沃爾亭對壘。麥克勞林很漂亮地取得了5局比賽的勝利,但這已經沒有任何實際意義了。不久後,麥克勞林在法國戰場上喪了命。
1914年8月初,熊熊戰火開始燃燒。西方文明將從此毀於一旦嗎?這是由於歐洲各國的首腦人物缺乏領導才能和外交技巧嗎?或者這僅僅是國與國之間一系列戰事之一?——這些戰爭最終並沒有帶來太深刻的歷史傷痕,只有對那些為之戰鬥或在戰火中死裡逃生的人而言才是場災難,令他們難以忘卻。我自己對這些問題的思考實在不值得一提;其他人的思考更深入、更合理。因此,在這裡我僅向大家描述作為一名紐約青年,對此事的一些粗淺看法。在一戰的早期,同鄰居們一樣,我也經歷了同樣的困惑和興奮。
8月3日之前的幾天裡,股票市場出現了相當程度的緊張狀態,但還沒有到達恐慌的地步。戰爭的真正爆發使美國和歐洲的金融界都深感意外。我們的股市發生了恐慌性拋售,政府隨即決定關閉紐約證券交易所。其他交易所也立即隨之關閉。現在的人只熟悉隨後的戰爭熱潮,因此他們覺得這次拋售浪潮不合邏輯、難以理解。然而,引發這次拋售浪潮的只是一個簡單的技術性原因。當時的歐洲投資者手頭擁有大量的美國證券。戰爭爆發後,他們本能地感到:在戰爭期間身邊的資金要比遠在他鄉異國的資產安全得多——事實證明這種觀點是錯誤的。於是,這些國外的證券持有人突然大規模地拋售證券,這給美國當地的證券市場——當時,它們唯倫敦交易所(London Exchange)馬首是瞻——帶來了不可忍受的緊張局面,股票經紀人也亂成一團。或許,將當時的股市表現與25年後二戰爆發時作番比較是很有意思的。二戰的爆發自然而然地再次引發恐慌性拋售。但幾天後,美國公眾就開始預見到戰爭訂單將滾滾而來,於是就在1939年的同一個9月份裡,股票市場又得到了顯著回升。但對公眾而言,這又是個騙局,1940年的法國淪陷打擊了公眾的投資熱情,股市遭到了重挫。
現在我眼前還經常浮現出那些觸目心驚的標題:奧地利對塞爾維亞宣戰;俄國對奧地利宣戰;德國對俄國宣戰;法國對德國宣戰;英國對德國宣戰。這些事情令人難以置信,但卻是千真萬確的。然而,我們很快就對這場世界災難熟視無睹了,我們將主要注意力轉移到它對我們自身的影響上來。交易所關閉以後,我陷入沉思之中:我們的事業,還有我的工作,以後會怎樣呢?整個華爾街幾乎都無所事事,但是大多數公司並沒有裁減僱員,只是將他們的工資降低了。我很慶幸自己沒有丟掉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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