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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其他股東負起責任的人是學識淵博的專業人士。他們在低價——例如在近期,買進股票——旨在爭取他們認為合法的利潤,作為對其努力的回報。管理層往往很重視近期購入大批股票的人,認為這些麻煩製造者是暴發戶,因此僅僅是追求私利的人。我對自己做出的努力是否合乎道德從來沒有任何疑問。我努力的結果不僅使我們自己人,而且使所有股東獲益,不管是老股東,還是新股東,只要他們購得了股票,就有權成為公司的所有人。
早期華爾街的業務,在很大程度上是紳士們的遊戲,在一套彈性規則下運作。一個最基本的規則是:“不要侵入別人的保留地。”這意味著一個人身在其“中”——即作為我們今天稱之為“既得利益集團”的成員——決不會試圖侵害其他任何處於相同情形的人的既得利益。銀行和經紀人總是自動把他們年會的代表權委託給管理層。公司或銀行集團,要想兼併或向股東收購或做其他有關這方面的事,第一步是同管理層策劃這件事,還要做大量的準備工作。由於投資銀行家希望始終受到公司管理層的歡迎,沒有人承擔得了不按規則遊戲的名聲。與此相應,公司官員們也從不支援任何危及其他公司官員職位及特權的提議。因為他們期望由此得到其他俱樂部成員給予的相同禮遇。這就像戰爭中被俘的軍官總是得到優待一樣。抓獲軍官的一方使其相當安適,因為他們期望一旦己方的軍官被對方抓獲,也能得到同等的對待。時代已經有所變化了。公司的購買者在事先沒有同管理層商議的情況下,會毫不猶豫地向股東出價購買。投資銀行家在為自己或客戶辦理這類事時,也會採取同樣的行動。例如,1964年就有人報價收買弗朗科—懷俄明石油公司(Franco—Wyoming Oil pany)的多數控股權並被接受。北方輸油管公司的情形也與此類似:即公司的經理持有大量與業務經營無關的市場證券。
離開布什內爾的辦公室之前,在失望和惱怒之餘我告訴兩兄弟:我將參加下屆年會,以口頭備忘錄的方式向其他股東表明我的觀點,並要求記錄。他們聽到這個宣告似乎很吃驚,但很快回答說,當然歡迎我參加年會。說完這些,我就告別離開了。
年會於1927年1月初在賓夕法尼亞州石油城,一個真正的小鎮舉行。先要搭乘火車到匹茲堡,然後再費周折轉車到石油城。我獨自出門,在普爾曼式火車臥鋪上過了一夜,然後搭乘一輛搖搖晃晃的當地火車,在一個非常寒冷並且飄雪的日子到了目的地。到石油城開會的公司官員寥寥無幾,但卻足以舉行會議——與會者包括5名公司職員和我自己。我想找外面來的股東,卻白費力氣。與此同時,布什內爾先生的屬下卻仔細地審視著我,好像我是另一個星球來的怪物。實際上我真的成為孤家寡人。經過幾道程式,一名職員宣讀了一份事先寫好的紙條,提請透過決議及公司1926年的年報。另一名職員立即贊同這個提議。我站起來,得到准許發言。
“請問主席先生,年報在哪裡?”片刻尷尬的沉默。
“對不起,格雷厄姆先生,年報需要幾個星期才能準備好。”
“但是布什內爾先生,”我驚詫地問道,“怎麼可能透過一份還沒有準備好、無法看到的報告?”
布什內爾與他兄弟竊竊私語了一陣。
“我們總是用這種方式處理這類事的。贊成的人可以說‘同意’。”
除了我,其他股東代理人都同意了這個提議。又經過幾道程式後,主席說該輪到閉會了。我又匆忙站起來:“我們在紐約已講好,我想讀一份與公司財務狀況有關的備忘錄。”接著是一陣簡短的討論。
“格雷厄姆先生,請把你的要求改成提議形式好嗎?”我照辦了。
“有人支援這項提議嗎?”一陣寧靜,沉默。我沒料到他們來這一招,可是我沒從紐約帶人過來支援我。
“對不起,格雷厄姆先生,我沒聽到贊同聲。提議無效。”
“但是你們很明白,我千里迢迢到這裡就是要宣讀這份備忘錄以便寫進記錄。你鼓勵過我,布什內爾先生。我以為你從禮節上說也應確保我的提議得到支援並宣讀。”又一陣簡短的討論,然後他說:“我非常抱歉,無人願意支援你的提議。有人提議休會嗎?”會議就結束了。帶著掩飾不住的竊笑,布什內爾的屬下們魚貫而出。
我感到自己像個傻瓜一樣受到羞辱,我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慚愧,對他們給我的待遇感到憤怒。我只能控制自己的感情平靜地對主席說,我認為他們不給我發言的機會是犯了一個大錯誤,因為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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