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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大叫一聲“紐伯格”或“康特德”或其他公司的名字。跑腿員馬上走近視窗,說:“紐伯格的支票。”然後一張可能價值50萬美元的紙頭便交給了他,也不需要來人提供任何身份證明。更令人吃驚的是他們對股票票證的草率處理。當我正準備離開電梯給客戶送股票票證時,另一名跑腿員會跑過來對我說:“你是去薩託利斯公司吧?”“是的。”“那就請你幫我把這些股票捎給他們,多謝了!”接著他便把一捆股票票證塞到我手中,轉身便跑開了。然而奇怪的是,儘管這些做法看上去很荒唐,但在支票和證券處理中卻很少發生差錯。但是我能理解,今天的交割方法同我那時相比已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儘管在經紀業中人們處理大資金時漫不經心,但我驚奇地發現那些富人竟這樣吝嗇小氣。有時當我走進阿爾弗雷德·紐伯格先生的辦公室時,我會發現他正在往外寄支票以支付個人帳單。他用已經貼好郵票、印好地址的信封來寄這些支票,這些信封是他代理其他公司開年會時拿到的。阿爾弗雷德·紐伯格把印好的地址劃掉,寫上新地址,這樣就節約了2美分的郵資。他很滿意地評價道,浪費信封和郵票是沒有任何意義的。這樣一個大富翁所表現出來的吝嗇實在讓我震驚,讓我傷心,特別是我一直對阿爾弗雷德·紐伯格的智慧與決斷佩服得五體投地。我問自己:“這樣一個每天給銀行開百萬支票的大人物怎麼會為了節約2美分的郵票而投機取巧呢?”我做這種事還情有可原,因為每分每厘對我都很重要。不過當時我非常小心,沒讓任何人知道我的想法。
現在距這些事情發生的年代已近半個世紀了。經過幾次嚴重挫折後,我積蓄了不少財富——事實上遠遠超過了華爾街的僱主們。隨著時光的流逝,我越來越理解富人對待錢財的心理。涉及這個問題的文章寥寥無幾。一個最基本的事實是:我們對錢的態度是在早期生活中形成的,天生的性格,生存的條件以及某些關鍵性經歷是其中的決定性因素。除非各種經濟因素限制大把大把地花錢,一個出生於奢侈浪費之家的人很可能將奢侈之風繼承延續下來。如果這樣的人由貧變富,他很快就會甩掉先前約束他的枷鎖,成為一個真正花錢無度的傢伙。他從不擔心自己的財富會耗盡。
然而,大多數孩子並非天生就有節儉或奢侈的本性。他們的態度及他們將來的行為很大程度上是由早期的環境所決定的。即使他們的家庭很富裕,父母還是能夠透過言傳身教以及懲罰等手段使他們變得勤儉節約,甚至是小氣吝嗇。作為年輕人,他們在處理小金額的錢財(特別是每星期的零花錢)時,就養成了這些習慣。當他們後來繼承大筆財富時,他們的態度是矛盾的。他們往往對小事情過於斤斤計較,而對大事情則顯得粗心大意、慷慨大方甚至是揮霍無度。那些生於富貴之家、在奢侈環境中長大的人,當然會很輕易地繼承花錢時的瀟灑氣概,因為只有這樣才與他們的環境相稱。
區分以下三種人是很有用的:第一,真正的吝嗇鬼;第二,狂熱的討價還價者;第三,由於條件所迫而形成的小氣。真正的吝嗇鬼永遠都是貪婪無度——他有積累(不必要的)財富的本能衝動;而且他神經質似的反對任何花費。第二種人中包括了許多成功的商人,由於受習慣的推動,他們不可理喻地不停努力工作、不停賺錢。他們往往將生意場上“價格要找最好的”、“砍價要狠心”這些原則應用到個人支出上。這些人實際上根本不是小氣鬼,因為他們崇尚高消費,他們從擁有勞斯萊斯轎車、擁有大遊艇或擁有名貴珠寶中獲得勝利的快感。但他們的勞斯萊斯轎車是打折買來的。
然而第三種富人最有意思,因為他們性格非常複雜,身上充滿了令人困惑不解的矛盾。這些人或是出身寒門,或是在早期生活中體驗過貧困的滋味——就像我一樣。生活的拮据曾經迫使他們數著分幣過日子。(我仍記得當時我有一隻小圓筒,這隻筒曾是用來裝範霍登牌巧克力的。筒口剛好能讓我的分幣裝進去,我經常要數一數有多少分幣,看看我有多少財富。)在以後的人生中,這些根深蒂固的習慣進入潛意識中,它們影響著他們的生活,使他們做出種種不合情理、令人羞愧的行為。但這種行為總是圍繞在小數目金額上,與大的開支或禮品卻毫不相關。他們孩提時能支配的金額大多在1美元以下,最多不超過幾個美元。上百美元甚至是上千美元對這些孩子來說都是天文數字,因此他們沒有養成如何處理這種大金額的習慣。
因此,一個典型的經歷過貧困童年的富翁(就像我一樣),他的消費行為顯得反覆無常、荒唐可笑。對於大金額的支出,他會隨隨便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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