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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日建議中國共產黨在5月召開中央委員會擴大全會,討論有關國共合作和工會工作等問題。這樣,5月10日至15日,在維經斯基指導下,中國共產黨召開了擴大的執行委員會會議。會議透過了《共產黨在國民黨內的工作問題議決案》、《工會運動問題議決案》、《s。y工作與c。p即社會主義青年團與中國共產黨。關係議決案》、《黨內組織及宣傳教育問題議決案》、《農民兵士間的工作問題議決案》。決議提出: 中國共產黨人在進行國民黨工作時,要“鞏固國民黨左翼和減殺右翼勢力”,而不是在左右派之間起調和作用《共產黨在國民黨內的工作問題議決案》,《中共中央檔案選集》第1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232頁。;“凡在可能的範圍內我們不必幫助國民黨組織上的滲入產業無產階級,不然,就是一個很大的錯誤。這不但是使先進的無產階級內心攙入混亂的種子——產業的無產階級,是我們黨的基礎——而且使無產階級自己的階級鬥爭要發生很大的困難,各國的先例很多,不僅止此,在中國的情狀看來,更使工人階級在國民革命運動裡的力量減殺。”《工會運動問題議決案》,《中共中央檔案選集》第1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237頁。
據會後在5月20日刊登在《中國共產黨黨報》上的一篇題為《此次擴大執行委員會之意義》的文章所談,這次會議有三個重大意義: “第一個意義是: 我們在國民黨中和在國民黨外,做種種複雜的工作,即在比我們強大的黨,很容易有不偏於左傾即偏於右傾的危險,何況是我們這毫無經驗的黨。因此,我們越發感覺在國民黨工作的重要,便越發感覺認識國民黨及鞏固我們黨的重要。第二個意義是: 勞動運動尤其近代產業工人運動是我們的黨之根本工作,我們在國民革命運動中若忽視了這種工作,便無異於解散了我們的黨。第三個意義是: 青年運動也是黨的重要工作之一,以前黨及s。y在此項工作上都做了種種錯誤,不可不急於糾正。”《中共中央檔案選集》第1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89年版,第229頁。
張國燾出席了這次會議。他完全是一副謙遜的樣子,積極參加會議的工作,在審查報告和擬定決議時,發表了不少意見,但態度誠懇,從不提中共三大的爭論。結果他得到了與會大多數人的同情。這當然令他高興。不過,更使他感到欣慰的是,他認為這次會議“無異於接納了我在第三次代表大會時的主張”張國燾: 《我的回憶》(第1冊),現代史料編刊社1980年版,第329頁。。從這一點來說,他認為自己是最終勝利的一方。
鐵路工會的恢復和發展,引起了北洋軍閥政府的注意。
1924年5月初,直係軍閥北京衛戍總司令王懷慶發出通電,要求北京政府通令查禁“過激行動”。
5月13日,湖北共產黨組織秘密機關被湖北督軍蕭耀南派軍警查獲,逮捕了京漢鐵路總工會委員長楊德甫和幾個工人。楊德甫被捕後叛變,供出了全國鐵路總工會在北京的機關地址和負責人。
北洋軍閥政府交通部接到京漢路局密函後,立即通知京師警察廳嚴密查究。
5月21日凌晨,京師警察廳派出偵緝隊前往全國鐵路總工會的秘密機關進行搜捕。總工會幹事彭子均、李鳳林不幸被捕,鐵路工人名冊和許多黨的檔案以及來往信件均被搜去。隨後,偵緝隊又在臘庫十六號杏壇學社內逮捕了張國燾和他的妻子楊子烈,並搜出中共三大檔案及信函多件。
張國燾等人被捕後,遭到了野蠻的審訊。據1925年5月28日上海《申報》報道:
張等被捕後,即拘於鷂兒衚衕偵緝隊中,現據偵緝隊中傳出訊息,連日對張等嚴訊,惟並無若何口供。故自前日起,偵緝隊已開始拷訊,且每日拷打三四次之多。
對敵人的嚴刑拷打,張國燾起初還能挺住。他抱著僥倖的心理,否認自己就是鐵路工會的總幹事張特立。當敵人問及共產黨鼓動鐵路工運等問題時,他也裝作不知道。
但是,從總工會會所和他的住所搜出來的大量檔案和信件卻暴露了他。在李鍾英為中共中央的代號。寄自上海的一封信中,敵人查出了沿海省職工聯合會、蘇維埃華工總會致全國鐵路總工會函,函中稱張國燾為總幹事。在確鑿的證據面前,張國燾只好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不久,張國燾和楊子烈又被押往京師警察廳。在敵人的嚴刑拷打下,張國燾寫下了這樣的供詞:
張國燾,號克仁,二十五歲,江西萍鄉人,北京大學肄業。曾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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