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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詳細記在一張白紙上,交給周豔,要求她照譜進食。從周豔那兒出來,又匆匆忙忙趕往律師所。閱卷,寫材料,見當事人,調查,取證,出庭,與法官吃飯,應酬等等。不管多忙,每晚回家前,她都要抽空打個電話給周豔,問她有沒有不舒服,有沒有異常感覺。只有聽到周豔報來的平安訊息,她才能放心地走進自己的家門。
有一次,如馨剛剛進了家門,周豔忽然來個電話,說有點頭暈,如馨一驚,立即返身下樓,開車奔去。柳家人見此情景,面面相覷,不知道她的哪位“當事人”又突發了什麼急事。慌忙趕去後,發現周豔因為妊娠反應,嘔吐過度,腹內無食導致瞬間眩暈,如馨立即下廚,按照孕婦的口吻,做了兩個清淡可口的菜,看著周豔一口一口吃下。隨後,又把水果洗淨切開,放在雪白的盤子裡端給周豔,叮囑她飯後半小時吃了。
照顧孕婦,如馨並無經驗。她忙裡偷閒抱著孕婦必讀類書籍猛啃,現學現賣,就像侍候公主一樣侍候著周豔。在她的精心調理和照顧下,在這個陌生但舒適優雅的環境裡,周豔過著簡單而有規律的生活,聽音樂,散步,儘量保持舒暢快樂的心情,居然也能有滋有味。
周豔的生活穩定了,如馨的生活秩序完全被打亂了。為了周豔腹內的那個小生命,僅僅三個月,如馨瘦了一圈。以前總是想著如何鍛鍊,如何控制食量,以達到減肥效果。如今,什麼鍛鍊、排毒全都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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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明顯感到了如馨的忙碌。但誰也不知道她究竟在忙什麼。張金芳偶爾問起,如馨胡亂找個藉口,搪塞一下。就這樣,為了家裡的平衡不被破壞,如馨需要不斷地撒謊,甚至編故事,以掩蓋自己的反常。
“知不知道你嫂子最近在忙什麼?整天早出晚歸的,是不是有什麼事?”提起兒媳,張金芳憂心忡忡。
柳媛媛笑嘻嘻地說:“我估摸著,嫂子會不會被什麼神秘組織給控制了?比如說類似法輪功之流的非法地下團體?”
“笑話!”柳洪亮反駁,“誰去參加這些組織,如馨也不會,如馨是什麼樣的人,還要我多說嗎?不要瞎猜疑了,沒事找事。”
張金芳說:“我這不是關心她嘛,唉,這孩子有什麼事總是自己一個人扛,從來不跟家裡說,跟她親媽都不說。”
柳洪亮說:“她媽不說了嗎?如馨從小就這樣,太獨立了,誰都拿她轍,現在你還想改變她?”
柳媛媛笑道:“嫂子這獨立精神,我都佩服,你們就別閒吃蘿蔔淡操心啦。”
正在這時門鎖忽然轉動,柳志文進門了。室內討論嘎然而止,三人立即各就各位,換了話題。類似的討論,不僅要揹著兒媳,還要揹著兒子。柳志文最不喜歡家人對如馨指指點點,妄加評論。好聽的話自然沒問題,若是負面議論,讓他聽到,輕則制止,重則生氣。一直以來,在他眼裡,如馨都是一個完美的女人,聽不得任何人說她不好。當初從談戀愛開始,張金芳對如馨就看不順眼,千方百計製造種種障礙,阻撓兒子娶她進門,多年來雙方積怨頗深。後來柳洪亮中風,行動不便,為了照顧老人,如馨拋開恩怨,不計前嫌,接了公婆進門,孝順有加。實話實說,由於習慣的差異,兩代人住一起確有諸多不便之處,但共同生活一年多來,如馨從來不曾對公婆說過半個不字,只要婆婆不主動找岔,如馨也不曾在柳志文面前流露半句怨言。因此在柳志文看來,如馨不論作為妻子,還是兒媳,她都無可挑剔。因此他甘願在父母面前替妻子承攬“不孕”的“罪責”,也不願從親人口裡聽到任何對妻子的猜測和指責。
不過,對如馨近段時間的“異動”,柳志文並非沒有感覺。
“最近又代理新案了嗎?”晚上兩個人在一起時,他自然而然地問起。
“新的沒有,舊的也沒少。一個字,忙,腳打後腦勺,一塌糊塗。”
柳志文靠在床頭翻書:“有大案?”
如馨對著梳妝鏡往臉上拍爽膚水:“有一個大的找上門來讓我給推了,不過你也知道,越小的越費勁,等手裡這幾個了結了,我得休整一段,不能再這麼拼命了,太累,受不了。”
“你能這樣想再好不過,我是求之不得,每天都盼著老婆能輕鬆下來。嗨,這是怎麼啦,美女不躺身邊,這覺還睡不著,來吧,睡覺吧。”
“肉不肉麻呀,渾身掉雞皮疙瘩啦”如馨從衛生間出來,換了睡衣,在他身邊乖乖躺下。
如馨一覺醒來,天已亮了。柳志文還在酣睡中。她側著身子,眼睛一眨不眨盯著他的臉,看著他孩子一樣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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