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遺憾,但沒有錯。”趙揮說。
“這麼大的事,瞞著柳志文,真不知道以後怎麼交待。”
趙揮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大海:“柳法官的心,就像眼前這大海,他愛你,因此包容你的一切,當然也會理解寬容你所做的一切。你為何不嘗試著讓心胸也和大海一樣,來容納一切?學會容納,才會快樂。”
“因為愛,所以容納。你也一直在容納,是嗎?”她問他。
“有的事情可以容,但不能忍。”他說,“因為無法忍受,我選擇離婚。又因為寬容,我依然深愛著幸兒。”
“最近見過孩子嗎?”
“如果有可能,我想每天都去看我的幸兒,可現在連探視權都沒有。她媽媽不允許她跟我見面,每次去看她,都偷偷摸摸的,我並不怕什麼,可憐幸兒每次被她媽媽知道與我見過,等待她的就是一頓訓罵和折磨。”
“幸兒過得不好嗎?”
“就在前不久,她們突然失蹤了。吳遠虹帶著幸兒搬了家,幸兒還被轉了學校。”
如馨心十分驚訝:“找不到了?”
“我費了好大周折,還是把幸兒找到了。我不可能讓孩子離開我的視野。”
“幸兒怎麼樣?”
“她很不開心。吳遠虹視我如敵,不允許孩子跟我見面。”
“共同生活了十多年,吳遠虹應該很瞭解你的為人啊。”
“正因為太瞭解,她知道我放不下,所以才折磨我。”
“這個女人真不可思議。”
“所以,我願意不惜一切代價想要女兒回到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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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豔接受移植的兩週後,如馨陪她去檢查,黃教授發現她體內有一個正常的胎囊。這意味著受精卵已經成功著床。周豔依然十分平靜,如馨難抑興奮的心情。她忍不住向黃教授道謝。黃教授依然淡淡地說,一般做這樣的手術,通常要到香港或是國外,在這裡,葉女士是第一例,也是最後一例。如果不是董事長的特權和特批,沒有人敢實施這一違規手術的。
“所以,要謝的話你該謝我們的董事長。”黃教授說。
如馨沒多說什麼。心裡想,你無非是想讓我知道你們是遵紀守法的正規機構,或許你們會對任何一位患者都會說“你是惟一一例”,我當然理解。不管怎麼說,向做媽媽的願望邁出了至關重要的一步,她心裡還是對趙揮充滿了感激。
葉如馨和柳志文結婚之初,作為過渡,曾購買一套二居室的二手房。後來買了大房子搬家之後,舊房就閒置下來。如馨原打安排周豔住在那裡,自家的房子,也就省了一份租金,因為周豔自己的小租屋確實不利於孕婦生活。然而那套舊房由於位置較偏,從律師所到那兒開車至少要五十多分鐘,考慮到自己要利用上班時間見縫插針地過去照料,如馨有所猶豫,心想是不是在律師所附近租套住房。趙揮得知這一情況,二話不說要將一套空房子借給她。這套公寓離律師所不遠,毗鄰櫻花公園,周圍環境優雅,正是理想的住所。如馨卻覺得這件事本身已為趙揮添了太多麻煩,於是堅持出一份租金,趙揮也就沒有拒絕。
寓所十分寬敞,裝修豪華精緻,周豔第一次走進去,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錢人就是在這麼精緻的空間裡過日子的嗎?安排周豔住下之後,如馨每天都要過來看望,每週陪她到研究中心進行觀察和檢查。三個月後,黃教授告訴她,胎兒一切正常,下個階段檢查可以直接去婦產科了。也就是說,胚胎移植十分成功,如果不出意外,再有七個月,一個流淌著自己和丈夫血脈的嬰兒,將要誕生了。
如馨十分激動,她很想把這一喜訊告訴婆婆。但她最終以理智剋制了自己。就算張金芳能夠理解兒媳曾經的欺瞞,最終接受了這一現狀,但柳志文未必能夠理解。到時候,柳家人會怎麼看她?走露了訊息,街坊鄰居會怎麼看她?萬一流言傳來傳去,自己和柳志文若被人誤解和猜疑,一世清白是否會毀於一旦?還有,將來孩子長大了,萬一問起自己的出生,自己又該如何面對?如何回答?
這是個秘密,最好不要戳穿。如果能夠,她願意在幾十年後把它帶進墳墓。
生活裡有了這碼事,原本就忙碌的如馨律師愈發忙碌。在這個天藍如洗的秋天裡,如馨格外地忙碌,空前地忙碌,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更加忙碌。
每天早晨,如馨儘可能提前從家裡出來,先開車去一趟超市或市場,買了新鮮的肉、蛋、蔬菜、水果等各類食品,送往周豔住處。然後把一天的餐食根據合理的營養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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