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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們要問,趙揮為什麼要主動幫我忙?”
“如實說好啦,趙揮的圈套,為了挾制柳志文,得到對他有利的判決。”
“可事實上趙揮最終並沒有做出威脅柳志文的事情,柳志文壓根一直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他會相信我的說法嗎?”
“那這樣好啦,請趙揮出面,親口解釋,要不然還真是說不清楚。”
“這不是瞎丟人嘛。”
“丟誰的人?丟你還是志文?一夜未歸,和一個男人單獨在一起,還撒謊騙了家人,由此引起家人的誤會,有什麼不正常?如果換了是志文,你會沒一點想法嗎?”
“可怎麼給趙揮開這個口?”如馨一臉難堪。
“實話實說呀,他生病你照顧他一晚上,造成家人誤會,他有責任去說明真相,澄清誤會。要不這樣,你把趙揮地址給我,我去一趟,當面跟他說,順便把當晚去醫院看病的病歷要過來,柳志文不是隻認證據嗎?怎麼說也得讓他知道你確實出於人道主義在照顧一個病人。”
“難道這是惟一的辦法嗎?”如馨猶豫著。
“你還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吧?”周芸反問。
“不,我不想把事情弄得這樣複雜,只怕越描越黑。”
“這事本身就這麼複雜,不講清楚只會更復雜。”
“不,不到萬不得已,就別再去給趙揮添麻煩,他現在已經夠難受的了,女兒是他的命根子,這一次不知道他能不能挺過去。”
78
一連三天,柳志文沒有回家。他不想回家,不想看到她,不想與她同居一室。他只想一個人離開一下,冷靜地想一想,夫妻間究竟出了什麼問題。
如馨每晚按時回到家裡,面對公爹失望的眼神和婆婆的冷臉,偶爾看到柳媛媛時無意刺過來的白眼,氣氛實在尷尬。這讓她感到在家裡的每一分鐘就如同十八層地獄一般地煎熬。活得真是好窩囊,心情壓抑得無可救藥。數次給柳志文打去電話,每次都沒響兩聲就會被摁掉。他不接,他根本不想聽到她的聲音。
她完全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如果顛倒過來,換了是他整夜與一個女人在一起,他若如實情告知在照顧病人,她或許心裡坦然踏實。可如果以謊言矇蔽,就不能不讓她起疑心。假若光明磊落心裡無鬼,為什麼要謊瞞家人?千不該萬不該一念之差編出打麻將這一萬惡的謊話,原本為了避免誤會,不料弄出天大的誤會。可當時如果她不這麼說,究竟該怎麼說?和趙揮的糾葛,一句兩句說得清嗎?
如馨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一會兒抱怨那傢伙不該不早不晚偏偏那個晚上病倒,一會兒懊惱自己為什麼多管閒事,他不是也沒死嗎?他第二天從病床上站起來,難道就是她守他一夜的結果?
如馨有兩次與婆婆談話的機會。可每次她一開口,就被張金芳故意岔開話題,根本就不容她解釋。婆婆一直在迴避這件令柳家人蒙羞的事,這是舊疤未愈又添的新傷,一個字也不願再提起。但婆婆的眼睛裡,已不再像上次誤會發生時,射出那種厭惡與憎恨的光。這一次,婆婆的神情裡,盛滿了無奈和悲涼。
清晨,如馨剛剛從床上睜開雙眼,張金芳忽然敲門進來。
“媽!”見婆婆主動進門,如馨受寵若驚,慌忙披衣而起。
張金芳深深地望了兒媳一眼,無奈地嘆了聲氣。她將手中一封信輕輕放在梳妝檯面上,一句話也沒說,轉身而去。
如馨急急地開啟了信。
“如馨,因當初執意反對你和兒子婚事,為此,媽媽曾經抱愧在心,深覺對不起你。當忽然有一天,得知你們夫婦不育的問題出在兒子身上,媽心裡肝腸寸斷,痛不欲生,想不通老天爺為什麼這樣對待我的兒子。媽也想積極地幫助兒子,想過很多辦法,可惜事與願違,一切都是徒勞。當看到你依然無怨無悔陪在兒子身邊,甚至連一點不悅的神色也不曾流露,媽媽的心被深深地震撼了。為你的深明大義和賢惠善良,媽感動萬分,也感激萬分,也愈加覺得柳家虧欠了你,天天尋思著如何補償你。平常只要看到你們過得開心,讓媽做什麼都心甘情願,這些日子以來,媽在心裡面邊確確實實已把你當成了自己的女兒可能正是因為這種設身處地角色置換吧,慢慢地,媽終於想通了,如果我女兒嫁了一個不能生育的男人,我一定會非常難受,說什麼不會接受的媽也是一個女人,媽能理解你作為女人的心情,天下哪個女人沒有做母親的心願呢?一個正常的女人如果不能有自己的孩子,這輩子該有多麼遺憾?你有追求幸福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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