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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如馨挺身而出的作證,使吳遠虹“趙揮殺害女兒”之說一擊而潰。至於吳遠虹又提出的“趙揮有可能在與女兒接觸過程中,有過恐嚇之類的精神暴力,導致女兒精神崩潰而自殺”的猜測,由於缺乏證據支援,警方未予採納。隨後警方經過重新勘查現場,進行慎密分析,再次斷定趙幸兒為自殺。
儘管擺脫了“殺女”之嫌疑,但這一令人難以置信的結論,仍然將趙揮推入了萬劫不復的深淵。痛失愛女,沒有人知道他的內心在怎樣流血。沒有人知道他的心有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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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學大師早說了,幸福的家庭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的確,柳家的平靜、安寧與和睦,來之不易。
遺憾的是,這份安寧沒能持續多久。
毫無疑問,幸兒自殺一事,讓這個家庭再掀狂瀾。
不光是柳家,就連公安局整個刑警隊,都知道了。正月十四那個晚上,女律師葉如馨和那個用GPS定位系統監控養女的“變態富豪”在一起,從黑夜到天亮,整整一夜。女律師證明了關於養女身亡之事上趙揮的清白,但沒有第三個人能夠證明,女律師與趙揮之間的清白。
關在臥室裡,柳志文暴怒不已:“和幾個朋友在周芸家打通宵麻將,這是不是你說過的話?你不僅期騙了我,還讓我期騙了我的爸爸媽媽,為什麼?這一切究竟為了什麼?!為什麼要欺騙我們?!”
如馨成了一個真正的囚犯,垂著頭無言以對。
“整整一個晚上,孤男寡女在一起,到底在幹什麼?”柳志文聲色俱厲,痛心疾首。
如馨痛苦地閉上眼,一顆心抽搐成一團。
“我他媽的就是個傻B啊,天底下頭號大傻B!老婆天天謊言相待,我還把她當成最親的人,當成天使”柳志文痛苦不堪。
如馨小心地解釋:“那天周豔突然出現了,她說趙揮找到她,給了她一筆錢,讓她把我的合同款返還我。我收到了錢,覺得應該對趙揮有個表示,起碼要說一聲謝謝,才”
“我操!”柳志文瘋子似地不停地暴出粗口,“那個王八蛋為什麼要給你錢?說個謝謝就說了整整一晚上?媽拉個巴子到了現在你還把我當傻子呀?”
“志文,你還信不過我嗎?”如馨哆嗦著嘴唇,渾身發抖,此時此刻,此情此景,這位天才女律師的超辯才能喪失殆盡。
“你他媽的所作所為讓我如何信任?從未有過的恥辱!奇恥大辱!”柳志文憤怒地喊叫著,從家裡跑了出去。
從臥室裡走出來,如馨幾乎不敢再與柳家任何一個人對視。不敢看他們被憤怒和痛苦淹沒了的眼睛。她張張口,想解釋一下,可半句話說不完,就會被人堵回去。已經沒有人願意再相信她的鬼話。嫂子撒謊成性,柳媛媛絕望地得此結論。
如馨從家裡逃了出去。她在辦公室的沙發上躺到半夜,在黑暗裡睜著雙眼,想不通上帝為何如此喜歡抓著她玩,一次次拿她開涮,一次次捉弄於她。不知道究竟哪根筋擰住了,哪根神經搭錯了弦,難道真的是小鬼纏身了?周豔幹嘛非要在那天送回支票?你幹嘛非要在那晚去找他?難道晚送一兩天就會死嗎?送就送吧,趙揮病了照顧就照顧吧,你幹嘛要對家人撒謊呢?你真是撒謊成性啊!你現在是死定了,沒人幫得了你!
痛苦到沒有出路,如馨已經麻木,大不了離婚吧。對於她和柳志文來說,這是最壞的結局。但比起吳遠虹的喪女之痛,比起趙揮在喪女之後還揹負著“變態”的罵名,離婚又算得了什麼呢。
與周芸已經好久不聯絡了。周芸說得沒錯,如果過得快樂,她確實很少想到她。現在,如馨又一次逃到了這個避難所。一見周芸,如馨強人的外殼一下子就褪掉了,軟弱的一面完全裸露。
她忍不住落淚了。
聽完她一五一十的坦白,周芸並不覺得事情有多嚴重。她說:“我的大律師,身正不怕影斜,死刑犯都辯活過,事情輪到自己身上,這點誤會都解釋不清楚?”
“現在沒有人願意聽我解釋,柳家人根本不信我說的話,連志文都在懷疑我,我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騙子。”如馨十分悲觀。
“那你也要解釋,必須解釋清楚。現在他們在氣頭上,什麼也聽不進去,緩兩天,等大家冷靜下來,好好坐下來談談,把事情都談開了。志文一家都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我相信事情會弄清楚的。”
“難道連趙揮特批做試管的事也說?”如馨睜大眼睛。
“都坦白了吧,只有這樣,才能取得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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