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易制裁。這一獨特的政策明顯地意味著,反對毒品之戰並不是在與盟國合作開展,而是在與他們為敵。在確定墨西哥或秘魯是否在阻止毒品越過美國邊境的行動中發揮了正常作用中,美國既是檢察官又是法官,而且還是陪審團。這一年檢過程令人覺得恥辱和無法忍受,而且在我們的拉丁美洲鄰國的眼裡,充滿了美國式的虛偽。一位滿腹牢騷的墨西哥官員對我說,“美國設法找藉口為它的銀行處理毒品資金開脫;儘管它能夠跟蹤卡車一直到美國邊境,可是一旦進入美國的管轄區,這些卡車便不知去向了。”在整個拉美地區,人們都在質疑供求關係的需求一方。只要需求巨大,此項貿易的利潤又豐厚,不法商販就會找到提供的辦法。其後果是,拉丁美洲的警察部隊、法官、軍隊以及普通人都被淹沒在了侵蝕著他們社會本質的黑錢之中。但是,他們沒有機會為我們在控制無法滿足的毒品需求方面的努力發放合格證書。
這就把我們帶到了民主的問題上。在過去的15年裡,一個振奮人心的方面是拉美國家轉向民主。可是,人們越來越懷疑它是否行得通。一位領導人說過,“政策需要時間才能顯示出結果,可是民主不給你任何時間。”另一位領導人說,“請看新加坡、臺灣和智利這些已成功發展的國家和地區,它們在發展階段並不是民主政體。”這些領導人不曉得在一個毒品黑錢的海洋里民主怎樣才能支撐得住。然而,最令人灰心喪氣的是,他們認為實際上美國對拉美的民主並不那麼關切。當然,他們都已注意到,美國過去曾幫助和扶持過獨裁者。最近的一個主要例子是委內瑞拉。2002年4月,美國官員似乎曾向企圖把當選總統烏戈·查韋斯趕下臺的一次政變提供支援。當然,美國後來放棄了支援,並否認曾捲入政變企圖。但是,拉美國家根本沒有一個人相信美國的否認。美國的政策再次在拉美沒有給人提供多少讓人們信任它的理由。
中東
如果說拉美國家對美國沒有什麼信任感,那麼,中東、南亞及東南亞的伊斯蘭國家對美國的信任感就更談不上了。這一點同樣反映出了一種極大的逆轉。作為受宗教影響很深的國家,他們自然會拒絕共產主義思想,在冷戰時期也大都是美國的盟友,儘管他們對美國支援以色列感到不快。正如我們在第四章中所言,沙烏地阿拉伯一直同美國有著特別友好的關係,這種關係可追溯到美國首次在沙特的沙漠裡發現石油之時,當時英國及其它國家都頑固地認為那裡不可能有石油。另一個重要的中東國家是埃及,它與美國的關係一直起伏不定,可是1973年的贖罪日戰爭之後,它也成了堅定的朋友。約旦和黎巴嫩儘管較小,卻也發揮著美國的幫手與朋友的關鍵作用。特別是約旦,在侯賽因國王的領導下,在該地區變化無常的政治中經常起著一種緩和作用。
如今,就像第一章和第二章提到的那樣,皮尤民意調查結果顯示,友好早已統統被沖刷殆盡,直接的原因是伊拉克局勢,但更長遠和更深層的因素是感到美國偏袒以色列而反對巴勒斯坦人。另外,毫無疑問,由於迄今無力應付現代化而感到受挫和自我煩惱,這些國家不少都把矛頭轉向了美國。不過,我特別在此提到的對美國不再友好和尊敬,指的是那些把自己的生涯都押在了與美國為友這一基礎之上的國家。在這方面,沙烏地阿拉伯尤為重要,因為它的許多上層人士都曾在美國學習和生活過。在他們的眼裡,這個國家在支援美國在全球的秘密行動以及控制石油價格方面做出了那麼多的貢獻。“9·11”後,此前對沙特友好或通常對沙特不感興趣的美國報刊,突然對沙烏地阿拉伯敵視起來了,原因是19名劫機者當中有15人為沙特公民。經過多年對該王國的忽視,或者說,經過多年肯定地報道它對大多數美國行動的有力支援之後,《華爾街日報》一類的報刊在沙特王國竟找不到任何好的東西可以報道了。它的伊斯蘭法律,它使婦女罩上面紗,它的慈善機構,它的學校體系,它的缺乏民主以及對巴勒斯坦人的支援,所有這些都被譴責為野蠻的,中世紀的和反美國的。儘管有些批評點到了真正的問題上,這些問題也是沙特人自己在努力處理的,但是,那種嚴厲的口氣以及先前友好態度的突然調轉,刺痛了沙特人的心。他們覺得,美國人顯然已經忘記,或許從來就不知道或不介意沙烏地阿拉伯曾給予他們的支援。
沙特一家大報業的業主向我道出了這一態度所引起的憤懣。這位在他的第二故鄉美國居住過不少時間的美國大學畢業生描述了他的震撼。突然之間,他過去一直視為朋友的人現在似乎對所有沙特人都起了疑心。更重要的是他對21歲的兒子的反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