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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的描述。“9·11”之前,這位年輕人從美國一所名牌預備學校畢業後,一直就讀於美國的一所重點大學。他過去一直是橄欖球和籃球的大球迷,不停地聽著美國音樂,吃著美國快餐,玩著電腦遊戲,與美國女孩約會,對政治、對以色列與巴勒斯坦的衝突根本不感興趣。正如我的這位報業朋友所解釋的那樣,他的兒子從所有實際的角度來看都是個美國人。可是,如今在美國的態度突然逆轉之後,他告訴我說,他兒子已從該大學輟學了,並拒絕到美國旅行,在沙烏地阿拉伯甚至都不見美國人。更令我的朋友擔憂的是,他兒子對政治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定期出席由激進的政治和宗教人物召開的會議,現在不僅強烈反美,而且反以色列。
這僅僅是一個例子,但它卻說明了一種比較普遍的感覺,這種感覺已經給美國帶來了影響。龐大的蘇爾坦王子空軍基地,在美國不斷監視波斯灣的構架中一直起著關鍵作用。然而,在最近的幾個月裡,沙特領導人已經透露說,一旦與伊拉克的戰爭結束,他們將要求布什總統把所有的美國武裝部隊從這個王國裡撤出。實際上,許多沙特人似乎認為,美國與伊拉克新打的這場戰爭最好的一點,並不在於消滅薩達姆的大規模殺傷性武器,而在於消除美國在沙烏地阿拉伯的存在。這樣,奧薩馬·本·拉丹也許會看到他很久以來一直在尋求的東西——沙特與美國聯盟的終止。
與沙烏地阿拉伯一樣,約旦和埃及也在煩惱。在會見約旦領導人時,我感受比較深的是,他們認為華盛頓誤解了該地區發生的事時所表示出的那種失望。開羅的阿勒…阿拉姆政治戰略研究中心主任阿卜杜勒·穆奈姆·賽義德對他們的觀點表示贊同,並作了最好的表述。一次在吃早餐時,他解釋說,美國人往往把伊拉克、伊朗、原教旨主義、恐怖和巴以衝突問題視為互不相關,可以一個個加以解決的問題。他說,對阿拉伯人來說,這些都是相互關聯的。特別是,這個問題與其說是伊拉克問題,倒不如說是巴勒斯坦問題。他說,實際上,打擊伊拉克只會加劇中東局勢的惡化。尤其是,它可能抑制不了,反而會刺激原教旨主義和阿以之間暴力的產生。他強調說,你們這些美國人不理解幾乎所有的阿拉伯人都感受得到的那種深深的不公正。他們不禁要問:為什麼以色列可以擁有原子武器,阿拉伯國家卻不能?為什麼以色列能夠無視聯合國決議而不受懲罰,薩達姆卻必須要立即受到進攻呢?為什麼以色列在1967年戰爭中擊沉美國“自由”號海軍軍艦並利用像喬納森·波拉德(此人目前在監獄服刑)那樣的美國人來刺探美國情報卻照樣沒事兒,而僑居美國的阿拉伯民族的人就因為是阿拉伯人就得定期地被召集起來詢問是否參與了恐怖活動呢?另外,他說,阿拉伯人並不把薩達姆視為如同恐怖一樣的大威脅。他指出,為了逼迫伊拉克,美國選擇了一條省事的辦法,即襲擊一個它可以轟炸的首都。他繼續說道,半個世紀以來,美國與溫和的阿拉伯人之間的聯絡起著遏制共產主義擴張、抑制伊斯蘭革命浪潮以及在1991的海灣戰爭中結束薩達姆威脅的作用。而現在,他說,阿拉伯人把美國本身視為導致該地區不穩定的主要力量。
這一觀點在更廣泛的基礎上受到了馬來西亞總理馬哈蒂爾的贊同,2003年2月他在由116個成員國組成的不結盟運動會議上說,美國現在不再僅僅為反恐而戰了。他說,相反,它是在為控制世界而戰。他強調指出,美國對伊斯蘭世界在巴以衝突問題上的失望情緒漠然處之。他還譴責了令穆斯林大為惱火的極其明顯的雙重標準,並爭辯說,當前以美國為首的努力正在造成不公正和對其它種族及膚色的人民的壓迫。就是這個馬哈蒂爾,不足一年前還曾因堅定地支援美國向恐怖開戰而在白宮受到盛情款待。
南亞
巴基斯坦1947年從印度分離出來時留下的後遺症,還有冷戰,再加上反恐戰爭的出現,這幾者交織在一起,在南亞造成了混亂局面,也許使該地區成了當今世界最危險的地方。印度與巴基斯坦的慘痛分治,使數百萬人喪生,並造成了克什米爾分割帶來的連續不斷的痛苦。在過去的50年間,印度和巴基斯坦打過三次仗,雖然兩國都很貧困,卻一直在競相研製極其昂貴的武器。由於冷戰的原因,美國也糾纏其中。
儘管印度一直是民主政體,巴基斯坦經常是軍事獨裁統治,然而,由於印度實行的是社會主義經濟體制並對美國與其前殖民統治國英國的密切關係存有戒心,因而它在冷戰時期倒向了蘇聯。這樣一來,美國就靠攏巴基斯坦了。20世紀50年代,巴基斯坦欣然加入了由美國發起的諸如中央條約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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