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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三點鐘,不是規定到五點。。。 。。。”我低聲抗議。“今天提前閉館!”佩戴二等兵肩章、稍胖些的警衛兵頗不耐煩地回答。
“前邊的中國人。。。 。。。”我想說:“剛才還進去人,為什麼單攔住我?”,“好啦,放你進去。”二等兵似乎特別關照地用手指著入口。我進入盛唐室。
“噢。”我奇怪地發現,那個青年剛剛進來就不見了。
也許是透過盛唐室進入晚唐室了吧!晚唐室是最後一個,那兒有出口,可以但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有發展到追上去交談的親近程度,況且又沒特別約定,就只好讓他先走了。
我是進唐三彩的陳列拒。
啊!奇怪。玻璃櫃開啟了,沒有關好的玻璃門半敞著。再仔細一瞧,發現昨天看過的龍耳壺沒有了。我急忙返回警衛兵那裡。
“士兵先生,櫥櫃開啦。”我結結巴巴地說。
“什麼?”二等兵瞪起眼睛,立刻跑入盛唐室,我也跟了進去。
“是那傢伙。”二等兵橫田嘴裡嘟噥著,又跑向出口。
“什麼事?”“在出口處站著一個佩戴上等兵肩章的警衛”展品被盜啦!剛才過去的那個中國人呢?“二等兵”從這兒到晚唐室去啦。“快追!”士兵們和我一起跑進晚唐室。
在晚唐室出口附近,站著一個軍人。那人聽到腳步聲,慢慢轉過臉來。
“亂竄什麼?”他用低沉的聲音問,如同操練時發口令。
兩個警衛兵立刻直挺挺地站住了。
那人佩戴少佐肩章,年齡五十上下,身材矮胖,儀表威嚴,看上去象是從預備役中入伍的。
“剛才,一箇中國人盜走了展品!”二等兵搶先報告。
“什麼?”聲音裡明顯地帶著吃驚,少佐的臉色變了。
“逃到哪兒去啦?!”少佐訊問。
“就是剛才,從盛唐室向晚唐室這裡來了。”警衛兵回答。
“混帳!”少佐厲聲喝道,“我在這兒足有二十分鐘,沒有任何人過來!”以上就是我經歷的不可思議的事。
我是受過大正年代民主教育的理性主義者,不承認有用科學解釋不了的現象。後來,在接受紫禁城警衛司令部調查時,我以在場者的身分對這一過程又進行了冷靜的思考。
首先,我覺得人不可能無緣無故地象蒸氣一樣消失。出事時,現場至少有四雙眼睛在注視著。除我之外,肯定有人說了謊話。這話我雖沒出口,心裡卻在想。當時我只記住兩個警衛兵和少佐的姓,直到今天還沒忘記。
調查官是警備隊長和田曹長。兩個警衛兵和我一樣,象犯人似的受到嚴厲地訊問。守衛盛唐室的二等兵叫橫田。守衛晚唐室的上等兵叫宇佐美。
每當訊問時,和田曹長總是呼喝著他們的名字,所以我很快就記住了。
少佐叫慄林。正如我的判斷,他的確是從預備役應召的軍人,在司令部供職。
入伍前,他就愛好山水畫。那天,正在欣賞晚唐山水畫李升的作品。被盜的唐三彩有:龍耳壺一隻高三十厘米,彩碟二隻直徑十五厘米。
儘管正值兩國交戰,二、三件珍貴陶器被盜也應追查,實際卻並非知此。
從和田曹長調查時的講話,我瞭解到有這樣的背景:一九三七年年底,北京親日派中華民國臨時政府和日本駐軍司令部之間,簽署了保護北京市民安全的宣告,同時交換了不沒收臨時政府管理下的國有財產的協定。臨時政府對保管故宮博物院民族遺產問題表示特別關心。不用說,粟林少佐只不過是以旁證人的身分列席。曹長是不能審問少佐的。
當然,粟林少佐的證詞和橫田、宇佐美兩警衛兵以及我的申述發生了矛盾。
無論是盛唐室,還是晚唐室,都是一覽無遺的開闊房間。倘若少佐和我們三人說的話都沒錯,中國青年就必然是在空中消失了。這樣的事決不可能發生!反覆訊問,回答都和最初相同。和田曹長問:“中國青年肯定進入盛唐室了嗎?”二等兵橫田答:“是的。”和田曹長問:“中國青年肯定是在你面前從盛唐室進入晚唐室的嗎?”上等兵宇佐美說:“不會錯!”和田曹長問:“粟林少佐,如果他們的話是真的,那您一定看見那個人。。。”慄林少佐說:““我在晚唐室呆了二十分鐘,誰也沒有透過。。。 。。。和田曹長額頭沁出汗珠。他一心希望能證明中國青年實際存在,那他就可以以警備工作疏忽大意為由結案了。
只要慄林少佐說一句”中國青年走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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