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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從手槍發射的彈丸推斷槍種方面,已經確認,從被害人身上取出的子彈直徑與九四式手槍子彈相同。可是,又從被害人身後牆壁裡找到伯萊塔28口徑手槍子彈一發。
也就是說,現場勘察結果表明;從兩種不同手槍裡各射出一發子彈。這種情況難以理解。
與此同時,對槍響時間卻提出一條新線索。
關於判斷犯罪時間,只有一樓事務員曾隱約聽到鈍性槍聲的唯一旁證。
當日下午五時過後,該事務員和管理人淺利貞雄留在公寓。這天是星期六傍晚,樓內人員稀少,也是證據不多的重要原因。該事務員還強調指出;由於電視機音響過大,不能肯定聽到的是槍聲,管理人淺利又年老耳聾,所以很難作菲常肯定的證實。
然而,在公寓隔壁的唱片商店二樓,一位名叫保中的青年歌手曾進行歌唱錄音。當重放錄音時,兩響槍聲錄在磁帶上。雖然由於本人專心唱歌,沒有聽到槍響,但機器卻忠實地留下記錄。
對錄音鑑定的結果為;第一發下午五時二十分,第二發五時三十五分。
可能正是從被害人身上發現的那顆彈丸和射進牆壁的那顆彈丸。
然而,對第一發和第二髮間出現十五分鐘間隔的看法,偵查見解卻不相同。
事件發生後,筱田警部補不僅提供了有關偵查古代藝術品案件的經驗,還以京都府警的身分參加偵緝總部工作。
他與本府木村警部補配成搭襠。木村是四科同暴力團打交道的專家。二人平素來往關係很密切。二人確信有暴力團參與了事件。
“對兩隻手槍並間隔十五分鐘開槍又怎樣認識呢?”筱田警部補問。
這一問題在偵緝總部會議上也有不同觀點。
“我想從極普通的常識去考慮。就是說,威脅理查德。布魯特的是兩個人。一人開槍恐嚇,另一人打死了他。”“是的,這是穩妥的分析。那您對房間外面上鎖,又以為如何呢?”“只能認為是為了推遲發現的時間。”“我也這樣想。被害人是作買賣的,所以他對鑰匙很敏感。據說被害人對房間的鎖非常注意!”筱田警部補說。
事實上,從現場發現經過來看也是如此。公寓管理人淺利貞雄說,晚八點巡視時,沒有疑點。晚十點巡視時,室內電燈亮著,叫了好幾聲也沒人回答。
“可是,”筱田又說,“我不認為是九四式手槍作案,這種手槍太陳舊啦!我想如果是伯萊塔,或可爾特、毛瑟槍,或威伯勒的話,還不難理解。九四式這玩意兒,不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日軍使用的槍種嗎?”“是的。還是將校軍官使用的呢!我的懷疑是,近四、五年在暴力團活動中,沒有出現過九四式。”木村回答。
“彈著點不佳嗎?”筏田問。
“不,效能很好。不過,沒聽說又生產過這種子彈呀!”木村補充說明。這是筱田、木村兩依警部補在偵查初期的談話。
偵緝總部似乎對他二人寄託了很大期望。讓偵查古代藝術品案件的老手與對付暴力團的專家相結合,各有豐富經驗,可以把涉及雙方面的事件迅速搞出眉目。在安排上,也特許兩人放手行動,看來已經取得效果。
老練的刑事警察的優點在於不僅能在日常活動中抓到確切的情報,而且還能發揮第六感官…頭腦思維的作用。
就在此時,二人訪問了京都古董商中國人郭洪勳。
這次走訪,由筱田擔當主角。
“這個姓郭的,”筱田對木村說,“是同行中訊息最靈通的人。據說此人辦事穩妥,暗地也不幹違法勾當。但也許是人緣好吧,很多情報集中到他手裡。理查德。布魯特也很巴結他,咱們同他談談,能得到些有價值的材料就好啦!郭氏事務所設在四條河原町的一幢樓房裡。
它共有三間雅緻的房室。其中一間是展覽室,在裝飾豪華的櫥櫃裡,陳列著一些木村警部補不熟悉的中國藝術品。
把名片交給女辦事員後,二人欣賞起陳列品來。
“這些東西很名貴吧?”木村警部補問。
“不,這兒陳列的,價值只在百萬日元左右。珍品一定是單獨存放著的。瞧,這是特別好的端溪硯!”筏田看著櫥櫃裡的硯臺發出讚歎。由於多年和美術品打交道,他練就一副好眼力。
“歡迎,歡迎!筱田先生,好久不見啦!”
胖胖的郭洪勳走了出來。用“德高望重”這樣的言詞形容他,也不為過。
他體魄健壯、舉止文雅。
“請,請!”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