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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說孤兒就好。我是說,做老人的在對兒女起積極作用的同時,就不能不起反作用?否則那不是自己搭臺自己拆,徒勞一場嗎?”金獅:“哪個做父母的也不想妨害自己的兒女,關鍵是他們有時不知道這是在妨害。”文卓:“那如何才能讓老人知道什麼是幫助、什麼是妨害呢?”金獅:“有文化的比沒文化的明白的事理多,也就妨害少些。但有文化的也有不明白的時候,因為人跟人看問題的角度和方式總有差別。”文卓:“那就沒辦法了嗎?”金獅:“有哇!那就是在全社會形成一個原則,誰的事誰做主。在兒女基本成熟之後,關於兒女的事,老人畢竟處於從旁輔助的地位,所以要尊重兒女們的自主權。在兒女需要他們幫助的時候,他們來幫助;不需要他們幫助的時候,不要硬性地來幫助,即使明顯地覺得兒女有錯。因為你認為錯的未必真就是錯的。比如我現在才吃了一碗飯就不吃了,你說對不對?”文卓搖搖頭:“不對,你怎麼不得吃三碗?”金獅搖搖頭:“對的,因為我回來的路上有個應酬,已經吃過了。”文卓:“那你不早說!”金獅:“這不為了陪你多吃點嗎?”文卓點點頭。金獅:“所以說,誰能吃幾碗面的鍋盔,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兩人談這些話沒幾天,一件事就又應在了他們的頭上。文卓的父親見三姑爺長期回不了城,有些按捺不住,就憑著老資格來找旗委書記崔德旺:“能不能把我三女婿調回城?”崔德旺對這位老革命很客氣,爽快地說:“行啊,你讓他來見我。”文卓將這事轉告金獅,金獅卻說:“我不去。”文卓吃驚地問:“為什麼?”金獅:“你爸離休這麼多年,跟崔德旺毫無交情,人家是不會真心幫他的。”文卓:“人家不是答應了嗎?”金獅:“那還不容易?把你調到文化館、檔案局、工會、黨校你去不去?”文卓直搖頭:“文化局都不去,去什麼文化館?”金獅:“不去!那好,這可是你不去,不是我不調。”文卓點點頭,將此話轉告老爸。老爸不以為然地說:“怎麼會呢?我也是我來著。”於是又去找崔德旺,並直接提了要求,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他氣不過,就寫信告人家。金獅得知此事,忙讓文卓勸阻。怎奈他氣不過,不肯罷休,決計要告倒人家。金獅無奈地嘆口氣,心的話:“這又是個幫倒忙的。”想到這兒對文卓說:“這樣吧,你告訴你爸,他告狀、撒氣都是他的自由,我們管不著。但有一點,別提我的事。”文卓將此話委婉地轉告老爸。老爸不理解,很委屈,但還是依從了。
9月上旬的一個下午,市、旗兩級文化局的領導來茂林岱鄉調研。此時鄉里的書記、鄉長及分管副書記都不在鄉里,副科級宣傳員邵京娥卻在。至今她仍不願按30年工齡辦主動退休手續。旗文化局的領導下車見只有邵京娥的辦公室開著,便領著眾人直接來找邵京娥。邵京娥知道書記等人不在鄉,便單獨應酬了來人。應酬的始終金獅都在自己的辦公室寫材料,但邵京娥不屑於動用。她先給來人做了彙報,彙報得也很不全面;然後領著來人看了鄉文化站及兩個村的文化室。看完這些,市、旗文化局的領導還很滿意,最後說要看看相關資料。邵京娥茫然不知所措,只得說:“我們實際工作都做著呢,就是不注意留痕跡,所以沒啥資料。”市、旗文化局的領導只好不無遺憾地走了。人家是打算把茂林岱鄉的文化工作樹成典型來著,若看了覺著好,會給添些裝置什麼的,如今只得作罷。書記奇斟行回到鄉里,聽了邵京娥的情況介紹,當即對金獅說:“你這是咋搞的,文化方面就一點資料也沒有嗎?”金獅當場沒說什麼,待邵京娥走開,方對奇斟行說:“我敢說咱們的資料是全旗最全的,從年初計劃到半年總結,從圖書索引到放影記錄可以說要啥有啥,都八盒呢!”書記:“那老邵咋說啥都沒有?”金獅:“她一年上不了幾天班,連鄉里做了些啥都不知道,就敢彙報。”書記聽了也只有嘆息的份兒。
9月中旬,茂林岱鄉舉辦規模空前的金秋文化節。金獅對整個活動進行了周密策劃和精心組織,因而取得圓滿成功。之後不久,旗裡舉辦金秋文化節,邵京娥、金獅及新的團委書記小高率隊參加匯演。匯演回來的路上,邵京娥因勞累而難受的不得了。見此,幾位老藝人對她說:“身體不好就別來了嘛,有他們兩個還不行?”邵京娥忍著痛說:“不放心呀,這麼大的活動。”結果事後,小高跟金獅說:“她這種人也配不放心別人?胖得要命,常年盡病,初中文化,讓說說不了,讓寫寫不了。鄉里這些科班兒出來的年輕人哪個不比她強?”金獅點點頭,深有感觸地說:“壞人不負責任,好人又常犯不放心的病。這種不放心原本是好事,但若過了頭,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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